小玲害怕得渾身都在瑟瑟發抖，臉色也蒼白得嚇人。
見小玲害怕成這副樣子，方文靜是生氣又心疼。
“你故意的？”方文靜沒說故意什麼，但小玲知道她話裡的意思。
“嗯。”小玲點頭，沒打算狡辯。
倒是很誠實。
方文靜氣得腦仁疼，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又問她，“你什麼時候有這個想法的？是你自己想的，還是彆人給你出主意？”
“看見她就有這個想法了，是我自己想的，沒人幫我出主意。”小玲很老實，她問什麼自己就說什麼，沒撒謊。
“跟我說說你到底做了什麼。”方文靜就納悶了，小玲這丫頭，到底用的什麼法子讓方香草落到這個地步。
小玲偷偷看了她兩眼，發現她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生氣，悄悄鬆了一口氣，才把事情的經過告訴她。
“我認識個人，他跟大學城那邊的流氓混子們關係好，我就跟他聊天的時候提到過方香草以前欺負過我，他氣不過就說要幫我找人教訓他，然後就變成這樣了。”其實小玲開始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隻是想報複方香草，想讓她受點教訓。
她以為，方香草頂多被教訓一頓，打一頓處處氣。
誰知道，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這也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一件事。
“……所以說，這件事其實是陰差陽錯？”方文靜仰頭望天，這能怪小玲嗎？
要是方香草以前不乾那種缺德帶冒煙的事害了小玲一輩子，小玲能在見著她的時候氣不過找人幫忙收拾她嗎？
沒有小玲找人收拾她那一出，方香草也不會被人糟蹋了。
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除此之外，方文靜真的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件事還有什麼人知道？”把小玲送去警察局？省省吧，方文靜反正是沒那打算。
再說了，這件事本來就是陰差陽錯導致的結果，能怪小玲啊？
小玲搖頭說，“沒，就我們兩知道，他走了就沒人知道了。”
“那小夥子就是先前跟你總一塊那人？他喜歡你，你呢？”方文靜算是明白小玲為什麼先前一直不肯跟自己說她跟那男孩的事了。
敢情根本就不是在處對象。
估摸著，是那小夥子一廂情願。
小玲也說了，“我不喜歡他，我這輩子就沒打算嫁人，就打算多掙點錢以後開個店跟我媽一塊過日子。”
“你還小，話彆說這麼早，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方文靜知道小玲受到很大的傷害，有這個想法她也能理解。
不過這種事誰也說不準，誰知道哪天遇到喜歡的人了就改變想法了。
所以，方文靜也沒非勸著她改想法。
方文靜說完就不說話了，小玲這心還在七上八下沒個底兒。
她還在等著方文靜繼續問她呢，或是罵她一頓打一頓都行。
隻要不能她趕出去，怎麼樣都行。
可她這等了半天，方文靜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打不罵也不問話了。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小玲覺得自己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後背發寒，總之就是渾身不得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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