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買家秀視頻裡輪廓略熟悉的臉蛋,席清音方才確定這就是他心裡想的那個陶笑笑。
這孩子以前老屁顛屁顛跟在他哥哥陶李言後麵,非說想要跟著哥哥和他們一起上學一起玩。沒想到晃眼一過數年,當初的小蘿卜頭已經長這麼大了。
看著這張與陶李言有七成像的麵容,席清音心尖像是被小針忽如其來的給刺了一下,緊接著大腦惶惶然,鈍痛無比。
斯人已逝,再追悔莫及也毫無用處。
他甚至來不及回複這個私信,直直退出星網,倉皇的逃出傳承之地。
貓咪剛竄出小窩,正巧撞上回巢的金孔雀。
容雲景單手拎起貓咪的後勃頸,“你又偷溜出去找野貓開枝散葉了?”
“喵?”貓咪一臉‘你去死吧’的厭世表情。
“這次有急事,姑且放過你個小不點。”
容雲景眼睛眨也不眨的將貓咪拎開丟到沙發上,小心翼翼的抱著懷裡哐啷哐啷響的鐵箱子,直線衝著書房走去。
他看起來麵色很差,神情疲倦,但還是強打起精神緊緊抱住鐵箱子。
想起平日裡這人永遠是一副溫柔笑眼,何時見到他這麼憔悴的模樣,席清音心中泛起一絲好奇,悄悄的邁步子走近仆人們。
“殿下這幾天都在鬆息涯下頭親自尋找,還時刻關注著席畫師作品的動態,已經好幾天沒有合眼了,這樣下去他的身體怎麼承受的住呀!”
“聽說這次又有很多脫粉的小姑娘聚集在一塊,直播用濃硫酸潑席畫師的畫,殿下花了好大力氣才從他們手中搶救下那些畫呢。”
“天啊……這些人簡直太可怕了……”
這些話把牆角的貓咪聽的一愣一愣的,在原地乖巧的蹲坐一會兒,它忽然抬起小爪子,悄無聲息的靠近書房,鉚足了勁才沿著虛掩的門縫鑽了進去。
鐵盒子已經被打開,裡麵有大約五六幅破損的畫作,其中有油畫,也有素描,甚至還有一些彆的隨筆畫作。這些畫上頭還有濃硫酸燒過的痕跡,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讓人聞著就覺得惡心,直泛頭暈。
有各種顏色的蠟筆胡亂塗抹著畫作,上麵零零散散寫滿了辱罵性文字,大多摻雜在一起顯得模糊不清。
但有一個血紅色的蠟筆痕跡尤為突出,它幾乎占滿了整個畫作,從上至下,從左至右寫著——畏罪自殺,虛有其表!
容雲景根本沒有這股刺鼻味道的影響,他一直皺眉拿著綢緞,試圖抹掉那些畫筆塗抹痕跡,但又害怕對畫作造成二次傷害,隻焦急且懊惱的站在一旁。
看他這樣小心翼翼的模樣,席清音鼻尖忽然一酸,連日來的委屈翻江倒海般湧現心頭。這股委屈並沒有讓他折服潰敗,而是迅速的轉換成另外一種情緒——不甘。
憑什麼?!
單單憑借一個模模糊糊的偷/拍陷害視頻就直接將他定罪。天天說喜歡他,喜歡他的作品,卻連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就連等待事情調查清楚的耐心都沒有,翻臉就指責他。
難道就連他‘死’了,也不肯放過畫作?!
貓咪小爪子一蹬地麵,一溜煙的躥回小窩,閉上眼睛進入傳承之地。
支開畫架,有大把顏料傾撒於畫布之上。
紅的、藍的、紫的……五顏六色的顏料像是不要錢一般塗抹在畫布上。還有些顏料根本沒有抹勻稱,糾結成一團一團砸到地麵上。
咚……咚……咚……
好半晌後,席清音終於冷靜了下來。
沒事,有什麼好難過的。
毀他的畫是吧,毀一副,他就再畫十幅,毀十幅,他就能再畫一百幅。
再說了,並非所有人都窮凶極惡的想要他倒下去,不是還有人一如既往地信任著他麼?
想起那個在夜燈下舉著綢緞,緊張兮兮的想要修補畫作的笨拙男人,席清音眼前一亮。
靈感來了~
重支畫布,精神力操控畫筆流暢的在其上描繪線條。貓咪的眼神越過畫架,看了眼黑台子上頭的凹槽。
【要求:評分超過40的油畫。】
——畫過40分,讓那些人知道他沒有畏罪自殺,更不是虛有其表!
作者有話要說: 喵喵奮起鴨!快用小jio敲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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