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荔就找了個地方坐下,剛好看見桌上那張紙,大膽的伸手拿過來一看,“月明星疏三更半,妾坐空閨獨自哀。”
這種酸溜溜還在寫女子閨怨的東西,若不是剛才看見他揮筆,妙荔真不敢相信是他寫的,實在太違和了。
妙荔興致大發,想給他補一句,提筆剛要寫,又趕緊換了左手。給他補了一句更酸的,且給他續了一個比較好的結局。雖然沒有很高的藝術價值,但是她很滿意。
妙荔寫完之後,也覺得困意來襲,趴在桌子上就睡了。天蒙蒙亮的時候被驚醒,妙荔人迷迷糊糊的。夜已經結束了,這裡沒有她什麼事情,就偷偷摸摸的跑了回去。
到了大天亮時,周述宣才醒了過來,頭痛欲裂。昨天晚上太放縱了,所以今天白天才遭殃。暈乎乎的站起來,想給自己倒杯茶喝,一眼就看見了桌子上的紙,以及他詩下麵續的兩句。
這個字寫的又醜又漂亮,歪歪扭扭的但看得出來又有那麼一絲功底,應該是故意寫的這麼難看,或者說是用左手寫的。
補得這兩句,他覺得說不出的可愛。
周述宣叫來了魏海,問:“昨晚誰過來了?”
“昨晚輪到妙荔姑娘了,她在屋裡待了一晚上,今天天蒙蒙亮的時候才回去,王爺不知道嗎?”
居然又是她,一次一次的引起他的注意。既然她特殊一點,就讓她徹底特殊一點。
“現在知道了。”
魏海像是見了鬼一樣,居然能從他臉上看見若有若無的笑意,說不出的驚悚之感。他也沒有明示是什麼意思,魏海隻是偷偷摸摸的把妙荔的時間往前挪了兩天。到他的時候,還特意提醒了一下周述宣。不過沒有看見周述宣有多大的反應,以為他不在乎的。
妙荔回去之後膽戰心驚的幾天,擔心東窗事發,畢竟自己在他的詩下麵亂寫亂畫,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出來。
突然魏海過來說又輪到她了,妙荔感覺時間有一點快,不過並沒有說什麼。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或許是魏海算錯了。
到了臥房之中,妙荔如同之前那樣,就呆呆的站著。不敢冒進,至少先保持住現在的狀態。他們已經說了話了,或許可以多說幾句話,交流一下感情。
不知他今日在忙什麼,好像是在看書,反正不可能是在看公文了。這一看就看了許久許久,看的人已經在打哈欠了,妙荔正在糾結要不要悄悄的出去給他要杯茶端進來。不過現在已經很晚了,或許勸他睡覺是個更好的選擇。
糾結了半天還沒有糾結出結果,卻發現自己腳尖前突然多了個影子,好像人已經過來了。妙荔抬起頭,從未跟他如此近距離的麵對麵,讓妙荔也有些驚慌,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周述宣麵色不悅的問:“你躲什麼?”
一個不待見他就算了,府裡的女人還人人都不待見他,簡直沒有天理,他還做什麼王爺?
妙荔努力的讓自己心神穩定,一個要想個完美的回答,這可是關乎生死的,要是回答不好,相當於親手毀了未來。
“奴婢第一次……第一次與男子這樣,不……不……知道該做什麼,並不是有意的。”
這結結巴巴的,周述宣突然沒有那麼生氣了。妙荔正想著還要再說一點什麼彌補一下,突然感覺自己腳底一空,好像被人抱起來了。然後就聽見他近在耳邊的聲音,“侍寢都不會,沒有人教你嗎?”
沒有人教過她,不過她迫不得已的學到了許多,對男女之間的這些事情已經看得很淡了,隻要可以靠著身體換到她想要的東西,她就願意。
可是她畢竟是第一次,麵皮很薄,把頭緊緊的埋在他胸前不敢抬頭看他。周述宣莫名的心情好,他也說不出來為什麼。甚至可以照顧下她的感受,在她耳邊輕聲說:“有些疼,忍一下就好了。”
妙荔自然知道的,極力的讓自己放鬆一些,讓自己不要那麼疼。
他還算得上是溫柔,並沒有疼的多厲害。隻是她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折騰了她許久許久。妙荔儘量的讓自己保持著神誌清明,看他沒有再繼續的意思了。叫來了水收拾了一下,然後替自己穿好衣服,行禮準備告退。哪怕是侍寢之後,她也不能在這裡留宿。
周述宣現在是吃飽了,半靠在床上看著她,兩條腿在顫顫巍巍的發抖,突然有那麼一絲心疼,伸手把她拉了回來,讓她重新躺在床上,“已經很晚了,就在這裡睡吧,明天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