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了人,且已經做不了什麼了,隻能慢慢的養著,現在她隻想知道為什麼好好的會變成這樣,她想知道事情的整個經過。
妙荔出了門,問蘇嬤嬤,“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嬤嬤臉上掛著淚痕,往屋中看了一眼,似有難言之隱,低頭說:“娘娘,皇上特意吩咐了,不讓奴婢跟娘娘說。”
還有這種事情?
妙荔難以接受得到的是這個回答,既然是有人吩咐的就沒有多和蘇嬤嬤糾纏,轉身又進了屋。
直接站到了周述宣麵前,麵無表情的說:“皇上,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說的事懇求的話,用的卻是命令的語氣。
她要什麼都給,周述宣現在不是很想借她這一步,也隻能起身跟著她往外走。
周述宣無奈的出門,知道她要問什麼,不過確實不想讓她知道真正的答案。
出了門,妙荔揮手讓奴才們都退下去了,才抬頭問:“怡妃哪裡惹到皇上了嗎?皇上才對她下此狠手要殺了她?“
周述宣直麵她的莫名其妙的問話,有些反應不過來,想了一下才問:“你這是從哪裡說起?我為什麼要殺了她?”
還以為她要問事情的經過,沒想到開口就是指責他。
妙荔強詞道:“不是皇上動手,那就是皇上指使的,那還是因為她惹到了皇上。怡妃有些時候對皇上確實沒有規矩了些,皇上也不至於殺了她。”
周述宣有些無奈,她怎麼就認定了是他動的手,反問:“你為什麼覺得和我有關係?總得給個理由吧?”
他真要動手一道聖旨下去簡單乾脆,甚至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沒有必要這樣。
妙荔給了他答案,問:“如果不是皇上動的手,那皇上為什麼要包庇凶手?”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就說她不會莫名其妙的問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原來是早有目的。
周述宣有些底氣不足的說:“我沒有包庇誰。”
“沒有包庇皇上為什麼不讓奴才們告訴臣妾事情的經過呢?要不然就是皇上動的手,一時間沒有想到該栽贓嫁禍給誰而已。”妙荔說的無比肯定,認定了他就是這樣。
幾條路都被她堵死了,周述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開心時永遠都是善解人意的,不開心時有的是辦法把天聊死了。
周述宣沒有辦法回答她的問題,心寒的反問:“你心裡就是這麼想我的?”
妙荔沒有更改自己答案,依舊說:“不是臣妾怎樣想皇上,是事情本來就是如此,不然皇上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出來,說說為什麼不讓奴才能告訴臣妾?或者讓奴才告訴臣妾經過。”
周述宣能夠清楚的知道她的意圖,可惜不能讓她知道事情的經過,讓她知道了事情會往控製不了的方向發展。
周述宣半天說了一句,“有些事情你沒必要知道那麼詳細。”
妙荔嗤笑了一聲,問:“怎麼就沒有必要了?早上她還歡歡喜喜的跟臣妾說要賞花,現在毫無意識的躺在床上。馬上皇上設身處地的為臣妾想一下,臣妾想弄清事情的經過,有什麼不應該的?”
並沒有什麼不應該,他也能站在她的位子上想事情。不要說是她,就是他自己,知道李幼芙出事情了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弄清事情的經過。
周述宣垂下眼眸,不敢正麵對著她,“沒什麼不應該的,隻是有些事情實在特殊。你想做的我會幫你做好,所以你不知道也沒有關係。”
妙荔有些不相信他,問:“臣妾想做的皇上會幫臣妾做好,那皇上知道臣妾想做什麼嗎?”
周述宣也甚是心煩,強裝淡定,說:“我心中清楚,你不用問了。我會讓太醫過來守著,你先回去吧。”
他也不想看見李幼芙出事,可惜事情已然發生了,往回改變不了什麼。而且站在他這個位置上,必須把事情的影響降到最小,不要讓後麵發展的太過分。
妙荔對他已經無話可說了,看他這樣子是鐵了心不會告訴自己。宮裡的人看的都是皇帝的臉色,皇帝一發話,就不會管什麼娘娘了。她現在問肯定問不出來,也懶得再和他打交道,轉身拂袖而去。
周述宣歎了一口氣,看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才往外走,回了勤政殿。
需要他處理的事情非常非常多,他也不可能隨心所欲的辦事。他也不想包庇,又不得不包庇。
不過一切都隻是暫時的,等過一段時間,這陣子過去他再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