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荔今天不想招惹是非的,可惜對方實在太過分,欺人太甚。欺負彆人就算了,居然把李幼芙給弄哭了,多可惡。
妙荔輕笑了一聲,說:“十裡不同風,百裡不同俗。兩國雖然交好,但是風俗大不相同。與西昌不同,我國女子縱使學舞也不會在人前的表演,供人取樂。隻有想借跳舞招攬客人的,才會以舞藝精湛為榮,借此招攬客人。不過風俗不一樣,公主又另當彆論。”
周述宣偷覷了妙荔一眼,總感覺她今天已經嘴下留情了,要是心情不好,估計連最後一句都不會添。
賀蘭公主其實有些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問了身邊的人之後,才明白她是在罵自己。
“你居然罵我?!”
妙荔對上這個囂張的氣焰,沒有絲毫退縮,接著說:“本宮不是在罵你,在提醒你要入鄉隨俗。不然會讓他人誤會。”妙荔又輕蔑的上下掃了她幾眼,“確實容易讓人誤會,不知道的還以為到了什麼地方。”
周述宣終於又開口了,幫著妙荔說話,“貴妃的話說的是直接了些,可是道理卻是沒錯的。你嫁了過來,就該遵守宮中的禮度,衣服確實該換了。”
他居然也不幫自己,賀蘭公主更加生氣。腦袋裡麵還是有那麼一絲理智的,沒有再出言頂撞,而是乖乖的坐了回去。
妙荔夾了兩筷子菜,沒有什麼胃口,就想著要走了。可是今日是陪著慶喜來了,自然要照顧他的感受。他什麼時候想走,再走吧。
可是她放下筷子沒多久,慶喜就扯了扯她的衣袖說:“姑姑我們回去吧,這裡一點都不好玩。”
妙荔聽到這話,就起身告退了,帶著慶喜往外走。
聽不到絲竹聲的地方,慶喜才仰頭說:“姑姑,剛才那個穿得破破爛爛的人好討厭,她就是公主嗎?”
破破爛爛的人?
妙荔回想了一下,他說的應該是賀蘭公主的舞衣,這小家夥嘴可真毒。妙荔捏了捏他的臉,笑著說:“不許胡說,你這樣很沒有禮貌,怎麼能隨意評判彆人的外表?”
慶喜撅著嘴說:“明明是她先說的,是她先說芙姑姑胖,還把芙姑姑弄哭了,就是個大壞蛋。”
“她那個行為令人討厭,你就更不能學她了。再說了她是公主,不要去惹她。”
慶喜搖頭說:“公主原來就是這個樣子的,一點都不像姑姑說的,我不喜歡了。”
“並不是每個公主都是不好的,也有好的。你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一個人而已,不能代表所有的公主。”
“好吧。”慶喜似懂非懂的點頭。
宮宴依舊在繼續,到了周述宣也覺得沒多大意思的時候,就全部散了。他回了勤政殿,處理他其他沒有處理完的事情,像往常一樣,沒有詔任何人事情。
路上覺得覺得自己果真是沒有做錯的,沒有答應立什麼皇後,不然又站在妙荔頭上了。看這公主囂張的氣焰,肯定又是個不好惹的,妙荔可以壓住她才沒問題。
不過想到這裡,他好像又有那麼一些想妙荔了。
賀蘭公主今天氣的不輕,一路上都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唇,強行忍下怒氣。人人都能看得出她生氣了,都不敢招惹她,就隻有林煙遲一個人走了上去。
“能見公主一舞,真是三生有幸。臣妾也會一些舞,隻是不敢在公主麵前班門弄斧。”
賀蘭公主對她也沒有多少好脾氣,“不是說你國的女子都不跳舞嗎?你會跳舞,難道是招攬客人的。”
說話這叫一個直接,林煙遲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熱臉貼上彆人的冷屁股。強行忍下來了,說:“其實現在的風氣與以前已經不一樣了,現在我們一樣會跳舞,說是借此招攬客人的,都是那些沒有本事的,看著眼紅。”
賀蘭公主的氣突然順了,總算聽了一句差不多的話,對她的好感度直線上升。一邊走一邊問:“剛才坐在皇上身邊的那個女人就是貴妃嗎?”
雖然她身邊的人已經告訴過她妙荔的身份了,可是她現在還是想確認一下。
這個問題正合林煙遲的心意,說:“對,她就是貴妃,皇上最愛的女人。”
“皇上如果最愛她,為什麼不讓她做皇後呢?”
因為她不願意。
林煙遲沒有那麼回答,而是含含糊糊的想糊弄過去,“可能是她身份不夠吧。”
“那為什麼皇上連個封號都不給她?就是這樣對待最愛的女人?”
問題可真多,林煙遲耐著性子回答。“可能是皇上覺得這世界上沒有哪一個字能夠配得上她吧。”
這一點不得不說林煙遲是猜準了的,和周述宣心中想的一模一樣。他也想過要給妙荔添個封號什麼的,就是覺得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字能配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