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中,左相到現在都沒有想開,自己把自己氣的頭疼。熏著寧神的香,歪在榻上怎麼都想不過。越想越氣,想到妙荔還好好活著,他就喘不勻這口氣,一定要把妙荔弄死。
又在榻上靠了一會兒,讓人給許梅棠帶了個話,讓她儘快下手,不要再等了。
許梅棠和現在急躁的左相不一樣,更沉得住氣一些,不是她不恨妙荔,而是她想慢慢的來。她是要和周述宣過一輩子,一定不能留下任何痕跡,讓周述宣留下心結就不好了。
可是左相在那裡催催催,父命難違,許梅棠也免不住著急了一些,正在想辦法如何對付妙荔。
這個時候,在屋裡又恢複了一段時間,勉強可以站起來的盼晴過來了。進門就直接跪在地上,裝出淒慘的模樣說:“請王妃給奴婢做主。”
現在的盼晴臉上還留著昨天的巴掌印,眼睛又被小紅打出了一個大大的淤青,以前也算漂亮的一個人現在好不淒慘。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許梅棠問:“怎麼了?”
“都是妙荔,和妙荔的丫鬟打的,王妃一定要給奴婢做主。”
想睡覺有人遞枕頭,許梅棠正在想該如何向妙荔找茬,她自己送上門來了。
縱容奴才打人,她還反了天了。不對,她就是個奴才,哪裡來的奴才?
“她什麼丫鬟?”許梅棠問。府裡的事情都是她在管,她怎麼不知道妙荔還有個丫鬟,她一個侍妾憑什麼有丫鬟。
盼晴咬著牙說:“好像是李側妃身邊的人,對了,李側妃好像和那個賤人的關係很好。”
原來如此,怪不得之前她偶然間和李幼芙談起妙荔的時候,她都是支支吾吾的什麼有用的東西都不說。原以為她是小孩子心性說不清楚,原來是個深藏不露的。
許梅棠在王府裡可以說話的人不多,李幼芙勉強可以算一個。不過許梅棠也發現了,不管她怎麼哄,李幼芙一直都和她不太親近,以前想不明白原因,現在才明白了。
李幼芙還是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對她明明有應該很不喜歡,卻可以裝的她這久都沒讓她發覺。
“起來,我去看看她。”許梅棠倒要看看妙荔到底是怎麼樣的,是不是那麼囂張。
再回去,盼晴整個人都變了,趾高氣揚的模樣誰看了誰都想再給她一拳頭。
妙荔和小紅正在商量著要買什麼。
“被子一定要了,天要冷起來了,隻有一床被子很容易著涼的。”
小紅扣著手指頭撒嬌,“可是我想和姑娘一個被窩。”
見著她和彆人打架,再看見她撒嬌,妙荔隻有那麼不適應了。麵不改色的說:“那好,就再買找木匠做張床。”
小紅妥協了,“好好好,買被子買被子!”
妙荔這才滿意,寫下買被子。要買的東西太多,記下來才不會忘。
還沒寫完就聽見外麵有腳步聲音,許梅棠過來了。徑直走向妙荔的屋子,並沒有敲門,而是直接讓盼晴推來了。
裡麵的人不知道發生的什麼,齊刷刷的望過來。
看見許梅棠進來了,妙荔趕緊起身行禮,“給王妃請安。”
許梅棠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目光落在屋子裡問:“收拾出來還不錯,姑娘將就住著吧,等王爺回再給姑娘換個院子。”
許梅棠不可能是來看她住的怎麼樣的,看著跟在後麵的盼晴,妙荔就明白了。給小紅使了個眼色,讓她按照自己吩咐的說。
“這裡住著還好,王妃不必替我操心。”
許梅棠看了一圈這個屋子,不知道哪裡可以落座。沒辦法,最後嫌棄的在妙荔在剛才做的地方坐下。
“姑娘這裡的人都像姑娘一樣沒有規矩嗎?我來了這麼久了連個茶都不上。”
妙荔心說開始了,許梅棠和左相一看就是親生的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