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海搖了搖頭說:“齊王不在府裡,去西山巡防營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天緣不湊巧,妙荔無話可說,其他的幾個皇子年紀還小,想幫忙也使不上力。
抬頭看了一眼屋外,日頭高高的已經正中午了。妙荔擺擺手說:“罷了,先吃飯,吃了飯再做打算。”
乾著急沒有任何用,而且現在他們兩個一個都不能亂。
李幼芙那邊,妙荔匆匆走了就沒再回來,走的時候還精神不好的模樣,她有些擔心,想了半天還是決定過來看看漂亮姐姐。
剛出自己的院子就聽見有人在聊天,好像是什麼京兆府衙門告狀的,就興致勃勃的多聽了一會兒。
到周述宣院子的時候,妙荔剛好把飯擺到桌子上。
李幼芙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開心的問:“哎呀,筒子雞,江米晾鴨子,都是我愛吃的,姐姐你怎麼知道我要過來?”
妙荔不知道,不過她來都來了,讓人又去拿了一幅碗筷,妙荔站在一邊給她布菜。
李幼芙拉著妙荔坐下,捧著碗自己夾菜,一邊吃還不忘了說:“我不是來蹭飯的,我是看你剛才好像心情不好過來看看你。”說著好像想起了什麼,四下看了看,“王爺沒在家嗎?”
王爺……妙荔扯出一個笑來,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王爺出去會客了,不在府裡。”
“好吧。”李幼芙無所謂,隨口問一句而已,還覺得他不在府裡好,天天黑著一張臉很嚇人的。
妙荔一邊吃飯,心裡還在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李幼芙見她精神還是不太好,便想著和她說話解解悶。想起自己剛才遇到了新鮮事,於是跟她分享,“其實我應該早一點過來的,不過來的時候聽見兩個小廝在聊天。他們說的實在太好玩兒了,我就多聽了一會兒。”
妙荔禮貌性的回了一句,“他們聊什麼呢?”
“他們說有人去京兆府衙門告狀,鬨得好大好大。說京南馬場被人血洗了,裡麵屍山血海,沒有一個活口,馬場裡乾活的親人就去告狀,都堵在京兆府衙門外麵,鬨了好久好久。你說到底是誰那麼壞?居然殺了那麼多人。”
妙荔放下碗,無比驚訝的問:“什麼?!娘娘說的可是真的?”
李幼芙被她這麼大的反應嚇到了,呆呆的點了點頭。
馬場的事情被鬨到百姓眼前,太子應該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就算壓不住,也不會鬨得這麼大。
鬨出來也好,這對周述宣是一件好事。不管皇上現在在生什麼氣,對這件事一岔開,心情也會平複很多。明明是一件好事,妙荔心裡卻控製不住的更加難安。
飯沒有吃完,妙荔就又去找魏海了,“大人,一定要密切的注意京兆府衙門,還有京南馬場一案的動向。”
都知道周述宣是在那裡墜馬的,魏海依言去辦。
與此同時,京兆尹正坐在大堂上長籲短歎,他真是流年不利,遭此大難,這麼大一場人命官司,他這烏紗帽是保不住了。
這件事確實鬨得很大,還不到一個時辰已經是滿城風雨了不說,連皇上也知道了,像有人推動一樣。
皇上還沒有氣過又來了這麼一出,偏偏這件事又和周述宣有關。周述宣之前口口聲聲還說太子在馬上動了手腳,說要好好的查清楚。沒見到他查到什麼,馬場倒讓人滅了。可見是個喪門星,慣會連累彆人。
皇上扔掉奏折對外喊:“太子呢?”年前事出不窮,看來老天不想讓他過個好年了,都是那害人精,人死了還留個禍害給他惹事。
小太監爬著撿起了聖旨,顫顫巍巍的回道:“太子出宮了。”
皇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幾個兒子沒有一個省心的,正用人的時候一個二個都不見了。“去把太子給朕……”叫來。
話還沒說完,太子已經回來了,撩袍跪在殿中,“父皇息怒,兒臣出宮是去查馬場的事了。知道父皇著急,兒臣快馬加鞭趕回來,沒想到還是耽誤了時間,父皇贖罪。”
皇上此時才有了些許欣慰,天下人都說太子不是人君之選,他偏不這麼以為。瞧瞧,此時就隻有太子幫他排憂解難,多忠君愛父。
他也不想想彆的兒子關在宗人府裡能做什麼?
“起來吧,你查到了什麼?”
太子從地上站起來,故意假惺惺的,“此時和三弟有關,兒臣不敢說。”
皇上騰起一股怒氣,咬牙切齒的說:“又是那個奴才,你隻管說,朕倒要看看他還能做出什麼喪儘天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