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廚子界,沒在這種比賽裡得個獎項都不好意思說自己該拿高薪。
老許剛才沒說,林揚也曉得,那比賽聽著很有檔次,但實際上有些人辦事特彆沒溜兒。
展示廚藝的環節沒毛病,甭管誰去了,都給你機會玩命的得瑟。
但是獲獎就難說了。
想要獲獎很簡單的,掏銀子,找個靠譜兒的路徑遞上去,然後在浩如煙海的獎項裡挑個合適的,絕不忽悠人。
沒錯兒,一場比賽,獎項設置特惡心人,各種優秀獎,一水的證書和獎杯,跟大白菜似地。
即使如此,廚子們趨之若鶩。
若以前,林揚聽老許這麼說,他鐵定要去摻和一通,花點錢,買個好聽的獎回來吹牛逼用。
現在,他可完全不一樣了。
“不去湊那個熱鬨。”
老許也是沒想明白,身份轉換需要個過程,他納悶兒了,“為啥?”
馬上,他又補充,“這次我可能要去當評委的,裡邊兒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林揚心態不同了,瞧他那藏在內裡的得意,便毫不留情的說,“老許,我勸你也彆去,那破玩意兒還有啥意思?”
“嗯?”,許大廚有些迷惑。
接下來,林揚說話更狠,“再說了,你覺得有幾個人可以評委我?”
這話有語病,啥叫‘評委我’,但老許腦子不賴,馬上跟上了林揚的思維。
林揚的廚藝,老許是百分之百佩服的,那肯定是宗師級彆的。
“那倒也是。”
林揚用手指了指村子,“老許同誌,我得批評你,咱們家在這兒,要那虛玩意兒還有啥用?”
許韶華如突然醍醐,搖著頭說,“對、你說的對,是我想左了,想左了。”
他再不提此事。
……
晚餐時間快到了,本來承江要宴請,卻被黃阿姨搶了先。
眾人必須得給老人家麵子。
菜團子,玉米麵跟白麵混合當皮,豬肉野菜餡兒,蒸著吃。
愛吃的人奉之為無上美味。
不喜歡的人,一口都難咽下。
黃阿姨是跟林三嬸合作包的菜團子,用了黃須菜,那個味道頗需要合適的人吃。
許夫人吃的時候就很不適應,勉強吃了半個,剩下的塞給了她老頭兒。
林揚一邊兒喝酒,還偷偷看著唐梓琪,他失望了,人家姑娘吃得噴香,絲毫不會給林揚丁點機會分吃一個團子。
夜色永遠是情人最稀罕的,那裡有朦朧,更是浪漫的溫床。
吃喝完事,眾人圍坐在曾教授家的小院裡,皓月當空,說著一些愉快的傳聞。
唐梓琪似乎聽喜歡,她卻不曉得林揚多急,那貨恨不得趕緊散場,他好拉著姑娘的手找個沒人的地方說些沒羞沒臊的話。
隻是好不容易散了,又有不開眼的跑來,林承江,他要商量下明兒嘗菜的事情,更有開業的雜七雜八事。
好不容易打發走承江,許夫人又和唐梓琪陪著黃阿姨去祠堂聽戲了。
林揚淩亂的站在路口,竟然不曉得自己該去哪兒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