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電銅砣與那半副畫卷不同,承受能力強得多,完全不懼四周的雷電。
輕輕一震這件法器,水波一樣的雷電之海頓時被分開,身子一閃,徐問沿著這條縫隙飛速往往衝去。
當然,這也有他身處雷電之海邊緣,元嬰修士沒有主動攻擊他的原因。
否則,一件三階法器可不足以讓他擋住元嬰真君的法力。
片刻後,麵前陡然一空,刺目的藍色閃電消失一空,他已經衝了出來。
“好小子,彆人都在打生打死,你倒能乘機撿便宜!”
一個聲音響起,回頭一看,竟然是秦三鑒。
身為金丹真人,他眼光極為毒辣,一眼就看出,雷電銅砣是新煉製的寶物,而且品階極高。
要不是對方是徐問,他都有點忍不住想殺人奪寶了。
三階法器非常珍稀,即使是他,除了祖師賞賜下來的一件外,也就隻有那件本命法寶五昧鈴借著他晉升的機會,跟著晉升三階。
再看徐問,區區一個築基修士,他所知道的三階寶物就有兩件了。
“見過前輩!”
急忙收起雷電銅砣,徐問上前見禮。
“你這件寶貝是怎麼來的,難不成你還兼修了煉器之術不成?”
看著徐問,秦三鑒按耐不住心頭驚訝,低聲問道。
“我出城的揮手遇到有人強闖城門,一路跟蹤下去,發現了燭照山的幾個弟子和和流雲穀的人有勾連,這件寶物是他們……”
徐問低聲解釋起來。
他當然不會透露肥遺和李子木的事,隻說城門大亂,他追擊敵人,無意中遇到了殷開樓和幾個流雲穀的人,在借用外界的雷電煉製這件法器。
但在法器將要成形的時候,幾人忽然失手,幾人被雷電擊中,全部灰飛煙滅。
而他正好學過一些煉器之術,補上了這件法器的最後一道工序,才獲得了這件法器。
這話半真半假,細節上有很多調整,但整體脈絡卻是真實的,與雷電銅砣基本煉製過程完全符合。
未必能瞞得過秦三鑒這種老手,但他最多隻是對某些細節存疑,卻不會對整個事情有懷疑。
殷開樓已經死亡,流雲穀與八周山勢同水火,他不可能去向對方求證,這便是唯一的解釋了。
三階法器隻是小事,在腦海中稍稍過了一遍整個過程,秦三鑒也沒有細究,隻是感歎徐問的好運:
“那些家夥也真是敢想,竟然借助元嬰祖師的法力煉製法器,被反噬也是意料中事,倒是便宜你這個好運的小子了!”
“前輩,據我觀察,燭照山的那位金丹似乎與流雲穀有勾連,不知道是他個人行為還是……”
雖然還不是八周山的人,但徐問吃的是八周山的飯,自然不能砸八周山的碗。
危害八周山的事情是他所不願意的,當即把殷開樓與流雲穀有勾連的事情說了出來。
“哈哈,你這小子還算是有良心!”
聽到徐問為八周山考慮,秦三鑒也很是開心,笑著說了一句。
而後一指雷電之海,冷聲道:
“放心,老祖早有察覺,還聯係了燭照山的元嬰真君,才布下這等手段。”
“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給流雲穀上上課,讓他們知道,與我們八周山為敵,他們還不夠格!”
話音才落,一道亮到極致的光華猛然亮起,堪比數百個太陽的光華齊齊綻放。
徐問急急閉眼轉身,不去看他,但雙眼依舊白茫茫一片,什麼都不大看得清。
朦朧中,隻覺得似乎有一道極強的光線猶如利劍,將無邊無際的雷電之海當中劃開。
慘叫聲傳來,一個嬰兒大小的人兒衝起,雷電狂閃,連續閃爍著往遠處逃去。
他速度極快,是真正的瞬移,幾個眨眼的功夫就逃得無影無蹤,消失在天邊。
一聲大笑傳出,一道極強的劍光和一道漆黑的身影風馳電掣般衝出,往遠方衝去。
“元嬰,流雲穀錢進來的元嬰!”
秦三鑒驚呼一聲,轉眼又是大喜,哈哈大笑道:
“好,錢老鬼失了肉身,沒有百年沒法重塑金身,看流雲穀還敢跟我們相鬥!”
除非進階化神,否則血肉之軀是沒法瞬移的,隻有元嬰可以。
因此,才一看到那個嬰兒,秦三鑒就知道,流雲穀前進來的肉身肯定是被斬了。
元嬰修士,精氣神和法力已經徹底融合,形成全新的存在——元嬰。
這個時候,無論是修煉還是思考,都是依賴元嬰進行,肉身隻是儲存元嬰的存在,好比衣服一般,斬去肉身並不意味著死亡。
不過,沒有化神之前,元嬰依舊脆弱,沒有肉身的保護,很容易出意外。
錢進來元嬰中期修為,往往不敢冒這種大險,必然要用其他東西來重塑儲存元嬰的法身。
這個過程極為漫長,沒有百年肯定完成不了。
流雲穀本來就隻有三位元嬰,比八周山少一位,現在錢進來百年不敢出門,形勢大衰,短時間內必然不敢再與八周山爭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