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去營地半個月,很久沒見女人了,這次回來,又不知該怎麼折騰她,顧輕舟就渾身發寒。
從餐館出來,站在門口時,司行霈吩咐司機去開車,顧輕舟瞅準了機會就跑。
有時候,機會隻有一次,最簡單的方法,往往是最有效的。
她跑得很快,平底的布鞋很方便,她專門往黑暗中跑。
司行霈目瞪口呆。
而後,他笑了半天,怎麼也沒想到顧輕舟會這樣跑。
他閒庭信步,知道去哪裡抓她,一點也不著急。
顧輕舟跑了半晌,出了一身的汗,扭頭見四周黑漆漆的,早已沒了人影,也沒有路燈。
她生怕司行霈追過來,所以兩步一回頭,猛然卻撞上了一個堅持的東西。
定睛一瞧,是司行霈。
她渾身冒冷汗,尖叫了聲繼續跑,早已被司行霈按在牆壁上。
司行霈幾乎要笑死:“你就是這樣逃的啊?”
如此簡單直接,讓司行霈刮目相看。
“蠢不蠢?”他問她。
“我不要去你的彆館,你太壞了,你太惡心了!”她道,掙紮著又要跑。
司行霈按住她,輕輕吻她的唇:“今晚不折騰你,好嗎?彆跑了小東西,不累嗎?”
當然累,顧輕舟都累死了,但還是逃不出司行霈的五指山。
她渾身都是汗。
到了彆館,司行霈就失言了,他一進門就直接將她抱到了浴室裡。
浴室裡有顧輕舟又罵又叫又哭的聲音。
完事之後洗了澡,司行霈又替她擦頭發。他說:“輕舟,你的頭發真好看!”
這是真的。
司行霈見過很多長頭發的女人,可她們的頭發,都沒有顧輕舟的好看。
他的輕舟,每一樣都是最好的,司行霈越看越喜歡。
顧輕舟則氣哼哼的不說話。
“我的輕舟連頭發絲都漂亮。”司行霈低低吻了下她的後頸,“任何女人都沒有輕舟好看。”
顧輕舟幾乎要哭。
他說這些話,顧輕舟感受不到他的讚美,卻隻知道她逃不開,他還沒有厭倦她。
“不想聽你說話,你言而無信!”顧輕舟道,“你說好的.......”
“說好什麼?”司行霈追問。
顧輕舟回頭,揚手就打在他的胳膊上。
他誇張的驚呼了聲,然後就笑著吻她,吻著吻著就滾到了床上,將她壓得緊緊的,顧輕舟透不過來氣。
“我忍不住。”司行霈低喃,“在輕舟麵前,我總像個貪食的。輕舟,你知道為何會這樣嗎?”
“因為你色,你變態!”顧輕舟道。
“不,因為你從來沒有喂飽我。”司行霈輕輕啃她的耳垂。
顧輕舟揚手推他,他又把顧輕舟的手都吻了一遍。
鬨好了,司行霈從軍裝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匣子,遞給顧輕舟。
“送給你的禮物。”司行霈道。
顧輕舟不想要。
司行霈卻非要她打開。
等她真的打開時,那璀璨的鑽石映襯著床頭燈的光,顧輕舟的眼睛被刺痛,她木然就呆住了。
她的胳膊變得沉重而僵硬,雙手托住這隻鑽戒,她愣愣的,全身都彈動不了。
有一股子溫熱,緩緩流入心房。
顧輕舟是驚呆了。
她的心頭,好似有了種依靠,暖,堅實,亦如這鑽戒,是最強大的依靠。
司行霈卻在耳邊道:“我見你喜歡鑽戒,這個送給你。輕舟,我和你都是老派的人,戒指求婚是新派的,我們不講究這些。這個不是求婚的,你就戴著玩。”
顧輕舟慢慢回神。
擁擠在她心頭的熱,一點點散去。
而後,涼意鋪天蓋地湧上來。
涼意像潮水,幾乎要淹沒了顧輕舟,心尖的熱全沒了,涼的發疼,宛如這鑽石生冷的光,再次刺痛了顧輕舟的眼睛。
她猛然闔上,用力往旁邊一丟:“我不喜歡!”
她突然發脾氣,司行霈也習以為常。
他的貓就是這樣。
他撿起匣子,硬塞到她的手裡,顧輕舟卻狠狠的,從窗口扔了下去:“我最討厭鑽戒!”
她轉身進了洗手間。
她無力依靠著冰涼的大理石洗漱台,雙腿發顫,她一點點滑了下去。
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他從未想過娶她,從來沒有!
他一次次將她按在床上,卻從未想過給她婚姻。
這世上最絕情的,大概就是司行霈吧?
而看到鑽戒的瞬間,顧輕舟誤會了。
她沒有母親,父親狼心狗肺,她像一顆漂泊的種子。
當她看到了鑽戒,她以為終於有了可以落地生根的土壤,有個男人會給她一個家,成為她的依靠。
原來不過是一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