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除卻惟庸與百煉兩位之外,儘是一副驚詫到了極點的表情,連淩衝也不例外!太玄派至郭純陽共傳八代,前七代掌教皆是指定親傳弟子傳位,此亦為太玄不易之規。
直到前代掌教荀真人猝然兵解,未及留下隻言片語,郭純陽這一輩中共有師兄弟五人,場麵便尷尬了起來。至於郭純陽是如何壓服四位師兄,奪取掌教大位,如今已不可考據。
但郭純陽執掌太玄以來,將門戶整治的好生興旺,迥異先前,加之其修煉了《太玄一炁清經》之後,竟身具純陽戰力,一躍而入頂尖老祖行列,其上幾位師兄縱有心思,也自淡了。
賀百川喃喃道:“不是該選葉向……”話未說完,吃周其狠狠捂住了嘴巴,賀百川臉上一白,竟是先去瞧淩衝的臉色,見其兀自有茫然之色,這才放下心來,將周其手撥開,兀自心有餘悸。
郭純陽執掌門戶二百年,威嚴深重,既然指定了下任掌教,就算四位長老一齊反對,亦是無可更改,方才無心之言若被淩衝聽去,以為他支持葉向天即位,等淩衝執掌門戶,哪還有他賀百川的好果子吃?
惟庸皺眉道:“師弟指認下任掌教,我等並無異議,隻是你春秋正盛,何必急於一時?”郭純陽笑道:“正因春秋正盛,還可替淩衝支撐幾年,免得他修為不足,壓不住門戶。淩衝!你上前來!”
淩衝依言上前,其淬煉道心,迭經憂患,自然懂得當仁不讓的道理,絕不會出言推辭,隻是默默躬身一禮。郭純陽點了點頭,沉聲道:“你入門幾十年,雖說得我親炙不多,但我郭純陽自問對你這個弟子還算儘心儘力,今日我立你為下任掌教,你可願意?”
淩衝再拜說道:“恩師有命,弟子義不容辭,定當將太玄道統發揚光大,光耀門楣!”轉身向四位長老以及任青團團一拜,說道:“還請四位師伯與任師兄多多看顧!”
淩衝是下任掌教的身份,這一拜之下,惟庸等四人縱是輩分高過一輩,亦皆躬身還了半禮,任青更是全禮以還。隻聽郭純陽笑道:“好了!他不過是個太子,本座還是活蹦亂跳的,你們也無需這般生分,搞得好似我被人打死,靈堂之上繼位似的!”
郭純陽一貫插科打諢,百無禁忌,連惟庸也不禁莞爾。百煉道:“既然掌教師弟吩咐已畢,事不宜遲,我等這便動身!”百煉道人麵冷心熱,唯恐動手晚了,被長景等妖人發動機關,不知要死傷多少無辜。
郭純陽叫道:“百煉師兄!”揚手之間,袖中飛出一道火光,落在百煉掌中,卻是一尊小巧之極的丹爐,絲絲煙火之氣飛騰,通體血紅,正是九火照天爐。此寶被郭純陽用拂真一點真靈點化,已成法寶,威能無窮!
此寶本是離火殿一脈所傳,煉成法寶之後,唯有交由純陽老祖方能儘情發揮戰力,百煉道人修煉的玄機劍匣元命劍法走的金火同修之路,正是相得益彰。百煉一怔,將寶爐接在掌中,隻聽郭純陽又道:“二師兄此去自有幫手相助,務要將長景或是薛蟒其中一人擊殺,也好叫世人瞧瞧我太玄派的威風!叫魔道知曉,邪不勝正絕非空話!”
百煉麵上微有紅光泛起,施了一禮,身化火光不見。百煉一走,惟庸亦自長身笑道:“我與喬依依也算老相識了,且去會一會那娘們!”頭頂現出一圈明光,正是誅魔寶鑒,光華一閃,亦自不見。
兩位純陽老祖先後而去,周其與賀百川麵麵相覷,齊聲道:“我等這便去收束弟子!”雙雙而去。任青也道:“弟子去助兩位師叔一臂之力!”急匆匆去了。
一時掌教大殿之中隻剩淩衝師徒兩個,淩衝道:“弟子這就趕赴九國,師傅還有何吩咐?”郭純陽道:“你不怪我不問你的意思,強行將太玄道統壓在你身上麼?”
淩衝笑道:“債多不壓身,弟子已是太清門的光杆掌教,再當一個太玄掌教倒也不賴,何況太玄總有偌大基業能供弟子驕奢淫逸一番,比太清門片瓦無存強的太多。”
郭純陽哈哈一笑,喝道:“果然是我的徒弟!好!”袖中又有一道金光飛起,落在淩衝眉心之中。淩衝感悟之下,大驚道:“師傅何故將庚金神劍給我?”那金光正是庚金神劍,太玄派中唯一一柄飛劍法寶,若是讓他帶走,乃師又如何能煉魔防身,成就大道?
郭純陽懶洋洋道:“非是賜你,不過暫且借你而已,日後還要歸還,等你何時繼任掌教,我再將此劍賜你。你持此劍去九國之中,有你的陰神輔佐,自可殺儘一切長生之下的鼠輩。我許你不必留手,就算天塌下來,也自有老子給頂著!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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