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柳雲山一臉猙獰地說，“柳菲早就拋棄了自己身為人類的身份，既然她沒有打算以人類自居，我和她的父女親情自然也就斷了，現在的她，隻不過是人類的敵人而已。”
“明白。”陳凡十分無奈地點點頭，“放心吧，如果我在戰場上遇到她，會按照你說的去做，怕隻怕她落到其他人手裡，你也明白，人類陣營中存在不少對柳菲痛恨得咬牙切齒的人，他們恐怕……”
“能不能活，全靠她自己的運氣，也靠我們的運氣，老實說，我對這一戰真的沒有太大把握，彆的還好，就是頂尖戰力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柳雲山先是歎了口氣，接著又補充道，“我沒有小看你的意思，隻不過……”
陳凡頗為玩味地淡笑搖頭，“你怎麼也變得瞻前顧後起來了，既然我說了有把握能夠對付蠍山老人，當然不止是玩笑而已。”
“但願如此吧！”柳雲山歎口氣，對陳凡擺擺手，示意自己有些累了，“比起你們，我隻是個無用的老頭而已，既不能帶兵助陣，也不能陪你們一同進入戰場殺敵，隻好守在這裡，靜待你們平安回歸了。”
陳凡搖搖頭道，“你為這支軍隊做的事情已經足夠多了，我想，不會有任何人埋怨你做的不夠好，而且上場殺敵永遠是年輕人的事，你老隻需要坐鎮指揮就好！”
柳雲山精神一振，嗬嗬道，“那好，老夫就守在這兒，祝你們凱旋得勝！”
“會的。”陳凡對柳雲山點了下頭，隨即便緩緩退出房間，轉而來到軍營外的一片空地上。
在這裡，大量的部隊正在集結，不消多久，軍方已經組成五個部隊，開始分批朝著戰場上行動起來了。
豹女顯然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大規模的行動，滿臉都是興奮，瞧見陳凡出現在軍營外麵的空地上，立刻旋風一般地出現在他身後道，“你在看什麼呢？”
“沒什麼，隻不過每次準備投入戰鬥中之前，心中都會有些感慨。”陳凡搖了搖頭，輕輕歎氣道。 feisuzw.
感應到陳凡的悲觀情緒，豹女便撇撇嘴說，“臨敵在即，你這樣傷春悲秋可不好。”
陳凡便回頭，朝身後正在糾集的部隊中看了一眼，有些無奈地說，“你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規模的行動，顯然還不了解戰爭的真正殘酷性，現在你身後是一支將近一萬人的部隊，等打完這場戰役，恐怕就隻剩一半，或者是更少，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看見這些人死在自己麵前，真不是什麼太好的體驗。”
豹女聽到這裡，頓時也不再笑得那麼開心了，低頭講道，“既然害怕死人，那為什麼還要打仗？”
陳凡苦笑著說，“有些時候，戰爭不是你想避免就能避免的，好了，你的人馬已經布置妥當，快出發吧。”
“好，你可一定不要讓我失望。”豹女對陳凡揮了揮手臂，眨眨眼睛，身體一旋，立刻飛掠到了自己所屬的陣地當中。
“也希望你能好運！”陳凡望著豹女消失的方向，淡淡地喃呢了一句。
很快，他便感到頭頂上有一陣狂風湧起，當即將脖子揚起來，看向頭上的空間，視線中，隻見一道黑色漩渦正在流轉，漩渦深處，一道身影正佇立在雲端默默地看著自己。
“碧瑤前輩，久等了！”陳凡當即展開雙翼，朝那條通道中迸射而去。
在碧瑤身後還跟著正在“暢遊”的小金龍，在瞧見陳凡之後，小金龍便立刻化作一道金斑，眨眼之間，便彙入了陳凡胸口的龍紋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