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陳凡的追問,炎帝則是陷入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沉默,良久後幽幽一歎道,“我不能離開這裡。”
“為何?”陳凡立馬站起來,滿臉急切地說,“你是人類文明的始祖,怎麼能對外麵的浩劫坐視不理?”
炎帝麻木地笑了笑,空洞的語調中藏滿了苦澀,“當年,我被蚩尤所傷,逐鹿一戰後,意識便陷入了沉眠,後被族人安置在這裡,除了要保存這一抹殘念之外,還有更大的責任落在我肩上。”
陳凡則是想到什麼,遲疑道,“是否和鎮守星核結界有關?”
“沒錯!”
炎帝緩緩點頭,將空洞的目光轉向身後那片虛無的空間,徐徐歎了口氣說,“這裡的結界,關乎整個藍星的命脈,一旦結界破損,藍星地脈將會徹底崩潰,到那時,這個藍星也會成為一片廢墟,所以我絕對不能離開這裡,其次……”
講到一半,炎帝的話鋒卻徒然一轉,語氣竟然顯露出了幾分遲疑之色,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先祖?”陳凡一眼就捕捉到了他的情緒,試探著小聲輕喚了對方一聲。
炎帝這醒過神,緩緩一歎道,“其實,告訴你也無妨,當年的逐鹿之戰,你可曾知曉?”
陳凡怔了一怔,隨即一臉嚴肅地點頭道,“聽說過,據說是您和黃帝部落聯合,一同戰勝了九黎氏族的蚩尤,這場戰役奠定了華國文明的基礎,不知道這些傳聞對不對?”
“也對,也不對!”
炎帝輕輕點頭,但隨即又搖了搖頭,居然自嘲般笑了一笑,自言自語似地講道,“我們和蚩尤,來自同一個地方,原本是關係很好的朋友,他是九黎部落的戰神,掌管兵器,黃帝的職責則是維持藍星人類的秩序,我則負責文明的傳播,最初,我們各司其職,將這顆藍星的秩序維持的很好,直到……”
炎帝話到此處,卻是戛然中止,陳凡則試探著替他講了下去,“直到有一天,蚩尤的心態發生了某種變化,和你們鬨了矛盾?”
“你隻知其一,卻不知其二……”
炎帝無奈地歎息道,“蚩尤生性魯鈍,並不是個好勇嗜殺的人,隻是後來,那些邪族生命開始入侵這裡,蚩尤受到了某種陰暗情緒的影響,才會變得瘋癲狂躁,試圖毀滅我們千辛萬苦才製定的法則,我和黃帝為了製止它,迫不得已,隻能在逐鹿與他交戰,那一站,雙方的傷亡巨大,幾乎摧毀了整個藍星。”
陳凡麵露震撼,滿心不解道,“到底是什麼負麵情緒,居然能夠影響到蚩尤這樣的上古大神?”
“那是一種源自域外深淵的特殊存在,我並不清楚那究竟是什麼,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種病毒,亦或者是某種邪惡的殘念,總之,那一戰之後,藍星世界已是生靈塗炭,就連我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部落文明,也是土崩瓦解,從此分崩離析,散落在各處。”
炎帝語調沉痛地說道。
陳凡緩聲說,“也就是說,遠古時候的藍星人類是凝聚在一起的,並沒有國界的區分,是因為發生在逐鹿的那一場戰役,才導致各個聯盟之間的秩序被斬斷,發展在現在,就形成了不同的種族和國家?”
“可以這麼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