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槍影和刀光全部都停下來,陳凡的刀鋒距離白江宇的脖子僅剩幾公分,但他終於沒有斬下去,白江宇則是木訥地站在那裡,一副不可思議的驚悚表情。
“你輸了!”隻有這一句,彆的話陳凡一個字沒講,將長刀默默收了回去,口中卻在不停咳嗽,噴出一口殷紅的血絲。
“我的確輸了!”白江宇沒有否認,他表情複雜地看著陳凡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能在那麼凶險的地方逃生?”
之前那一槍,完整地爆發出白江宇的全部實力,他本以為陳凡絕對沒有完整走出來的可能,可這個家夥不僅做到了,反而趁自己力竭的那一瞬間,完成了幾近完美的逆轉,如果不是陳凡手下留情,沒有斬出剛才那一刀,此時的白江宇一定會成為死人,而且會身首異處,慘不忍睹。
想一想那種畫麵,頓時讓白江宇感到不寒而栗,看向陳凡的目光有一絲驚恐。
這是他第一次,在一個人類身上如此清晰地察覺到死亡。
陳凡的表情冷漠如冰,神情不見絲毫波動,他坐下來,盯著滿身的傷痕默默地喘著粗氣,事實上,白江宇全力爆發的攻擊的確很淩厲,要不是這具身體經過血池的淬煉,他根本撐不到脫困的那一刻,即便現在勝了他,也隻是慘勝。
白江宇臉色難看地凝視著陳凡,忽然吐氣道,“為什麼沒有動手。”
陳凡這才把目光重新抬起來,審視白江宇道,“你是個很不錯的對手,如果死在這裡確實有點可惜,而且我跟你並沒有任何私人恩怨,留下你的好處一定大於現在就殺了你。”
白江宇垂頭不語,良久才歎了口氣說道,“你真是個怪物,我不能不服,按照約定,我不會再奪取古樹胎心,不過古樹胎心現在已經被那個家夥掌握在手裡,我不清楚他究竟想乾什麼,祝你好運!”
講完,白江宇先是收好手上的銀槍,隨後默默轉身,走向另一對廢墟深處,對受了傷的穆勇講道,“勇叔,我們回去吧。”
“你這就走?”陳凡揮了揮有些酸澀的胳膊,起身說。
白江宇點頭道,“我來這裡的目地隻是為了爭奪古樹胎心,既然敗給了你,我自然無話可說,繼續留下來也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嘛,就在白江宇打算攙扶穆勇離開的時候,自那座黑色的金字塔深處,卻驀然傳來一道沙啞森怖的狂吼,“簡直就是個廢物,看來這次,還是隻能由我親自動手啊!”
白江宇跨出一半的腳步頓了頓,凜然回頭,用充斥著殺意的眼神死死凝實龐大的黑色建築,厲聲說,“你說誰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