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溪市城防區的隔離帶上,兩支軍隊正在進行著激烈的火拚,無數**的嗖嗖破空聲仿佛蝗蟲般劃響夜空,密集的彈雨宣泄,將隔離帶炸得千瘡百孔,秦國棟率領的部隊很輕易就突破了最外圍的放線,與守在此地的雲溪市軍方進行激烈的對射。
在炮火陣地的前沿,秦國棟威風凜凜地持刀而立,不斷發布進攻的命令,兩輪炮灰齊射,留下遍地的彈坑,劇烈的爆炸聲刮起了大量飛沙走石,視線早已被風沙遮掩,除了密集得好似雨點般的火舌在“噠噠噠”地炸響,幾乎看不到誰是誰了。
如此近距離的對射,對雙方的軍人都是極大地考驗,戰鬥陣地被拉得太近,每一顆**爆破,都會卷走大量軍人的生命,秦國棟望著倒在炮台陣地下橫七豎八的身影,眼中的狠厲之色卻是絲毫不減。
他的部隊和柳雲山的城防軍實力相當,正麵強攻很難突破最後的火炮防線,在如此密集的槍林彈雨下,也不可能安排人馬進行衝鋒,雙方都在全力補充具備物資,利用炮灰覆蓋彼此的陣地,誰能撐到最後,誰就能獲得戰鬥的勝利。
接連不斷的炮火聲,將秦國棟的記憶拉回到了遙遠的青芒時代。
他回憶起了自己年輕時參軍,和柳雲山一起在炮火陣地上浴血殺敵的場麵,那時候的他和柳雲山還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兩人曾經在敵人的重圍下,靠著兩把***攔截敵軍一整個連排的兵力。
可最終,這份生死與共的友誼,卻轉化成了他對柳雲山無窮的恨意。
秦國棟已經不關心恨意的起因了,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不顧一切地攻破防線,將自己的老戰友兼老對手狠狠地拉下馬,儘情地羞辱個痛快!
忽然間,一顆**自空中滑落,好似隕石般朝著秦國棟所站立的方位疾射而來。
“首長,當心!”一直守在秦國棟身邊的軍人大驚失色,急忙朝秦國棟撲了過去。
然而秦國棟的目光卻依舊毫無波動,他握著軍刀的雙手暴突,一股格外強悍的氣息沿著軍刀爆發出來,強橫的氣息猶如一抹閃電,迅速迎著**斬過。
拉伸的刀光將**一分為二,**分裂的部分迅速射向兩個不同的方向,落地時製造出巨大的悶響,**中彌漫一股濃黑的煙柱,雖未爆炸,卻在地麵上打穿了一個直徑半米的大坑,飛沙如同子彈般劈裡啪啦打在秦國棟的身上,卻無法帶起半點塵埃。
秦國棟冷漠地呼出一口長氣,高舉軍刀大喊道,“給我打,一定要在天亮前攻破他們的防線!”
此時,一道狼狽的腳步聲忽然自背後響起,秦宏邊跑邊對著秦國棟大吼道,“大伯,我們帶來的彈藥根本不足以支撐這麼激烈的交火,敵人的反撲比之前設想的更猛,不如撤走吧!”
陣地的槍炮聲覆蓋了秦宏的大吼,秦國棟老臉一肅,回頭用更大的聲音嗬斥道,“沒有我的命令,全軍不準後退一步,誰敢撤走,就是逃兵!”
秦宏哆嗦了一下嘴皮了,滿臉苦澀地跑到秦國棟身邊,“可是大伯,我們的彈藥根本不夠啊,照這種打法,最多兩個小時就見底了,一旦失去了火力壓製,柳雲山的部隊一定會馬上反撲的,但時候我們連撤退都來不及了。”
“你慌什麼?”秦國棟露出一臉冷笑的表情,不鹹不淡地說道,“擒賊先擒王,隻要秦冰和牧師能拿到柳雲山的人頭,這些抵抗自然會土崩瓦解,現在他們已經出發了,再加上柳菲的接應,說不定已經在回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