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隻有一根舌頭,陳小雅或許還能揮動手上的突刺匕首擋一擋,可麵對十幾根舌頭同時破空交織成為的舌頭大網,陳小雅卻連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連閃躲都變成了奢望。
“啊……”魏芸的尖叫聲、王興和劉健的怒吼聲猶在耳畔,陳小雅卻好像傻了一樣呆立在原地,不是她膽小,實在是舌頭速度太快,快到讓她失去了反應的機會。
可在那一瞬間,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原本卷向陳小雅的舌頭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打歪了,有一道幻影般的身影出現在了陳小雅麵前。
嘶的一聲輕響,仿佛是布帛撕裂的聲音,聲音劃過,居然將眼前恐怖的舌頭撕開,惡心的舌頭被分作兩段,無數星星點點的液體四處飛濺,陳小雅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得一偏,她“啊”了一聲,倒地的同時又七手八腳地爬起來,呆呆地望向擋在自己麵前的身影。
陳凡回來了,他左手腋下還夾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孩,右手卻快速出刀,一片銀光劃空,無數舌頭被一片片的砍下來,濕噠噠地掉在地上。
那些斷掉的舌頭還未失去活性,仍舊在地上一扭一扭的,惡心而恐怖,然而失去了主體的操控,已經無法對人們構成威脅。
陳凡將手中的女孩一拋,然後合身撲上去,主動迎戰那湧向四樓的十幾條舌頭,刀芒仿佛織成了銀網,與那漫天席卷而來的舌頭正麵硬撼在了一起。
怪物的舌頭並不僅僅隻有一種形態,它千變萬化,一下如刀,一會兒似劍,攻擊方式從來都不單調。
反觀陳凡呢,他隻有一把刀,卻死死地守住了樓梯間,猩紅的舌頭化作長鞭怒卷,每一道攻擊襲來都伴隨著恐怖的“嘶嘶”風嘯聲,這些舌頭瘋狂的飛舞著,一支支的彈射而出,陳凡卻連腳後跟都沒有移動過,殺戮長刀儘情釋放它的犀利。
長刀所往,居然帶動風聲的炸裂,一抹緋紅的氣息遊曳在長刀之上,仿佛光斑一樣閃爍著,跳躍成弧線,光弧爆發出無比完美的切割線條,將所有伸向自己的舌頭全都擋開,或挑或斬,每一次斬擊都格外有力。
猩紅的舌頭攜著怪物的盛怒而來,這些舌頭看似柔軟,卻爆發出宛如鋼鞭一般的硬度,每一次被長刀撞偏,都會將巨大而恐怖的力量宣泄在牆體上,這鋼筋水泥混合而成的建築完全無法承受如此強悍的撞擊力,大量泥沙飛濺成雨點,在樓梯牆麵上製造出無數猙獰的“鞭痕”,甚至連整個牆體都被怪物的舌頭裝穿。
陳凡的刀鋒無窮,怪物的舌頭也仿佛是無窮無儘,劇鬥之下,雙方都沒有占得絲毫便宜,隻是樓道上堆積起來的舌頭碎片越來越多,猶如一座小型的肉山。
這激烈的一幕,看得魏芸眼皮狂跳,這麼恐怖的撞擊,哪怕是一座雕像都會在瞬間被夷平,可身為血肉之軀的陳凡卻擋住了,而且他表情依舊是那麼輕鬆,看起來似乎並不吃力。
恐怖的怪物舌頭,每一擊都爆發出巨大的力量,無論落在哪裡都會造成大麵積的傷害,舌頭打中樓梯,台階炸裂出口子,卷向牆壁,牆壁就是一個黑漆漆的大洞,伸縮自如的舌頭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力一般,根本不需要怪物特意去揮動,它自己就能找準目標。
這樣恐怖的戰鬥,根本就不是任何一個普通人可以抵擋的存在,怪不得陳凡會說真正的殺手還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