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摔倒的巨獸痛苦地抽搐了幾下,便又咆哮著再度爬起,蛇人祭司的恐怖光波掀開了它額頭上的皮甲,給它造成了一個碗口大的血洞,潺潺的鮮血大量灑落出來。
可這碗口大小的血洞對它而言卻根本不算什麼,它龐大的腦袋就像是一個卡車頭,雖然遭受了重創,卻毫不遲疑地繼續爬起來,遙遙麵對著蛇人祭司,發出一聲恐怖的獸吼,驚天動地的大吼聲竟然引得空氣共鳴,就連籠罩在穿甲獸身邊的白霧都被震散了許多。
這一幕彆說是蛇人們了,就連躲在一旁看戲的陳凡也嚇得夠嗆。
他到底還是小看了這頭穿甲獸的防禦,按理說蛇人祭司也是二級戰力,傾力一擊何等的可怕,居然無法對它造成嚴重的傷害,這一擊如果換了是陳凡正麵承受,恐怕已經妥妥的變成一具屍體了。
陳凡僅僅隻是震驚了一下,而身為蛇人最高領導者的蛇人祭司卻露出了極端驚恐的眼神,剛才那一擊看似簡單,卻消耗了它不少元氣,要知道,這種能源光波並不是無限製發動的,每一次攻擊都要消耗不少能源。
而這種能源必須依靠平時的積累來彌補,短時間內是無法補充的,消耗一點就少一點,所以如果不是麵對太難纏的對手,又或者需要遠程抓捕獵物,蛇人祭司一般是不會發動光波的。
而受傷的巨獸無疑變得暴怒起來,它將龐大的眼球死死定格在始作俑者身上,邁動龐大的巨爪,開始試探著靠近蛇人祭司,而蛇人祭司明顯已經開始慌了,嘴裡嘶嘶地吼叫著,將剩餘不多的蛇人們重新召集起來,好似肉牆般阻擋在麵前。
麵對那凶悍的氣息,所有蛇人們都嚇得失去了麵部表情,萬物都存在相生相克之道,蛇人們凶殘狡猾,卻偏偏拿穿甲獸沒有任何辦法,兩個物種隻見是食物與獵食者的關係,蛇人們畏懼它,這是天生的物種劣勢,沒有任何辦法能彌補。
可是它們卻不敢逃,因為跑也跑不掉,更何況蛇人祭司已經下了死命令,它們雖然畏懼穿甲獸,卻不敢反抗蛇人祭司的命令,所以了,當兩個物種之間麵臨生死交鋒的時候,被充當炮灰的永遠是族群中身份最低的家夥們。
“吼!”
發出一聲驚天的吼叫之後,穿甲獸再度揚起了猙獰的頭顱,將巨大的爪子往前一揮,造成了一片極為恐怖的陰影。鋼鐵般的爪子伴隨著濃鬱的腥風,如同山嶽般轟擊下來,蛇人們無法反抗,唯有拚命地揚起了頭顱,發出驚恐到極致的“嘶嘶”叫喊聲。
而蛇人祭司的吼叫聲也隨之傳來,陳凡雖然聽不懂蛇族人的語言,不過蛇人祭司的用意太明顯了,大概是在喊“守住……守住……”
果然,雖然害怕到了極點,但受到血脈壓製的蛇人們還是沒有逃跑,都悍不畏死地衝鋒在前。巨爪轟然落下,揚起大片黃沙的同時也碾碎了兩條蛇人的身體,但還有更多蛇人主動從爪子的縫隙中間散開,主動纏繞向巨獸的四肢,沿著它龐大的軀體爬了上去。
螞蟻雖小,可咬起來也很犯人,巨獸可以無懼蛇人的攻擊,但卻無法將身上的蛇人們甩開,它大怒之下發出了更加震耳欲聾的嘶吼,一陣陣的狂吼聲化作悶鼓籠罩整個莊園,正在逃跑中的幸存者們都嚇瘋了,回頭看向濃霧中那道凝重如山一般的獸影,早已嚇得神經崩潰,一個個都發出了哭爹喊娘的叫喊。
陳凡還是沒有出手,如果現在就衝上去與這大怪物開戰,勝算並不高,他必須借助蛇人部落的凶悍抵抗,先消耗掉這頭巨獸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