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下午一時許,一輛白色的賓利轎車緩緩行駛在距離雲溪市城區二十多公裡的城鄉道路上,破舊的馬路顛得汽車底盤一直在晃,正在開車的是一個用薄紗遮麵的女人,而在女人旁邊的副駕駛座位上,則坐著一個麵容冷漠,眼神卻極度慵懶的男人。
車上的人自然就是陳凡和趙玉,兩人從一大清早就出發,繞過整個城區,花了四個小時才來到這裡。
正在開車的趙玉很不高興,她是被陳凡從被窩中揪出來的,這個毫無風度的男人居然趁自己正睡覺的時候掀開被窩,並且在她身上澆了一杯冷水,雖然這是一種很有效的叫人起床的方式,可對趙玉這樣的大美女來說,卻未免太無情了一點。
車廂裡的氣氛十分壓抑和沉默,趙玉受不了陳凡總是像個死人一樣躺在身邊,於是主動開口說,“喂,前麵還有多久才到你說的村子啊,我都開了四個小時了!”
陳凡懶懶地說,“快了,大概還有十分鐘左右的路程吧。”
趙玉恨恨地說,“那裡真的有你想要的東西?”
陳凡盯著窗外,淡淡地“嗯”了一聲。接下來他們要去的地方是一個城鄉結合部,位於市郊最北麵,趙玉隻知道那個地方叫老鷹溝,彆的什麼都不清楚。
這邊的馬路還沒修好,汽車一直在顛簸,趙玉胸前還未結疤的傷口也開始隱隱覺得刺痛,不得不將車速放慢,以此來緩解傷口的不適感。
可陳凡卻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情,一直催促她快點開,晚了就趕不上那張“門票”了。趙玉一臉怒容地說,“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紳士風度?我是病人,你明知道我有傷在身。”
陳凡卻眼皮也沒抬地說,“放心,你的傷很快就會好了,隻要進了老鷹溝,我保證今晚就會痊愈。”
“胡說八道,我這是穿刺傷,至少要休養十天半個月,怎麼可能幾天就好!”
趙玉自然是不信,陳凡也懶得再搭理他,閉上眼睛輕眯了一會兒,差不多十分鐘後,陳凡緩緩睜開了眼前,指著前麵一條正在建設中的馬路說,“就是那裡了,停車吧。”
趙玉隻好將汽車聽到了那條馬路上,搖下車窗在馬路上掃視了幾眼。
這一帶比較荒涼,附近雖然有個小村子,可是人煙卻極少,馬路還未竣工,不遠處有輛推土機正在運動,一幫頭戴安全帽的人正在研究圖紙,更遠一點的地方則坐落著幾棟樓房,不過樓房是空的,牆漆也不過粉刷了一半,看樣子還未達到入住標準。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正在建設中的大型工地。
在工地前麵的綠化帶上,正有幾個穿著勞保服的人在抽煙,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家夥正把煙嘴吐在地上,抱怨工地這邊太荒涼,連個蒸桑拿的地方都沒有。
另一個工友笑著說,“周福,你小子想啥呢,下了班還想去蒸桑拿,有熱水給你擦擦身子就不錯了了。”
周福歪著嘴說,“賀軍,你這就不懂了吧?我哪是衝著桑拿去的,洗頭房的小姐才是老子的目標!唉,自從進了這工地,好久沒玩過小姐了……”
這家夥邊說邊笑,一臉淫邪的表情看得賀軍頻頻皺眉。
另一個叫何龍的小年輕則麵帶憂色地說,“行了老周,你彆成天想著那些葷段子,就快到點上工了,工頭下午要過來,要是讓他看見咱們坐在外邊抽煙偷懶,肯定會罵咱們。”
提到“工頭”兩個字,周福頓時一臉的不痛快,罵道,“彆提那孫子了,成天在咱們麵前耀武揚威,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一不高興就罵人,好像工地是他家的一樣!”
賀軍趕緊說,“周福,你小子彆亂講話,這些話當著我們的麵說一說就行了,要讓工頭聽見了可不得了!”
“切,這有什麼,大不了老子不乾了,他還能拿我怎麼樣?”周福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賀軍搖頭道,“你可彆把工頭想得太簡單,咱們的工頭可是個狠茬子啊,老鷹溝這一帶的村民原本是不想動遷的,可這些土地最後還是賣給大老板了,你以為他們是怎麼賣的?當初強拆那會,工頭可是出了不少力,他可是有黑背景的,不然也接不到這麼多工程了。”
一旁的何龍立刻瞪大眼睛,“啥,強拆?這都什麼年代了,這些人不怕新聞媒體嗎……”
賀軍哼道,“你以為新聞媒體是什麼好東西?這裡的水太深,不該咱們問的就彆問了,你跟我都是打工的,埋頭乾活就行,不該講的話彆講,也休息得差不多了,趕緊開工吧!”
三人正要走向工地,這時路邊卻緩緩停下一輛灰撲撲的轎車,車上下來一男一女,女的黑紗蒙麵,身材極度妖嬈,黑色皮褲將翹臀包裹得緊緊的,翹臀上是一副玲瓏的水蛇腰,好像楊柳一樣擺動著,隻是被黑紗遮麵,看不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