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濃愣了一下:“師兄這麼早?”
聽見開門的聲響,楚天闊回過頭,一個眉眼清秀的白衣少年映入他的眼裡。
他看見她單薄的身姿皺眉:“怎麼穿這麼少?”
昨晚有寒潮,今天一起床,天氣又冷了幾分。
星濃走了出來,寒風撲麵,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楚天闊眉頭一擰,大步上前,接過她身邊侍女手上的披風,給她披上:“天氣會越來越冷,以後要多穿一點才出門。”
星濃搖了搖頭:“不冷,穿太厚擔心手腳不靈活。”
馬上便要出遠門,星濃不敢穿太厚,畢竟二皇子那邊,趙國世子那邊估計已經懷疑她的身份,她擔心萬一路上遇到什麼意外事件,穿太厚的衣服手腳不夠靈活,行動不便。
尤其是這個世界的武功高手都是有內力的,雖然她已經擁有了楚天闊三分之一的內力,鬆柏也說她現在比許多大內侍衛的內力都要強,但是高手過招,奪命就是一刹那的事,她可不敢穿太厚束手束腳。
楚天闊明白她的擔憂,隻是這一路自己不能跟在她身邊保護她:“那便披著披風。”
想想又安慰了一句:“不用擔心,我都安排好了。”
他派了十名暗衛保護她,暗中又有錦鷹衛的人。
“我沒擔心啊。時間不早了,走吧!”星濃會先出發前往鏢局,然後她扮成鏢局的人,再去公主府接星晴一起回去。
她昨日已經和星晴約好,讓她和沈若蘭等人說,她自己找了一支鏢局護送她回去。
正好那支鏢局護送一個商隊回福泰縣。
鏢局是楚天闊開的,商隊也是楚天闊的商隊,不過他沒有用鏢局的人,全用了自己的暗衛。
兩人一起往另一處院子走。
因為府外有梁丞相的人暗中盯著,楚天闊和星濃便從另一處閒置的客房的密道離開,密道通往彆一條街的宅子。
兩人出了密道,走出了宅子然後上了一輛簡樸的馬車前往鏢局。
馬車裡,楚天闊想到鬆柏的話,有些話,他本來打算等到解決了趙國,解決了梁家才和她說的。
但是他現在也忍不住擔心說遲了,萬一等他回來,她真的定親了怎麼辦?
畢竟村裡還有個顧澤森,福泰縣還有個章崢,還有沈瀚宇那邊.....也是個大麻煩!
不如先下手為強。
雖然有些倉促,他沒有安排好,馬車裡太簡陋了,如此表明心意有點不夠鄭重!
他可是幻想許多個表明心意的場景,如果快的話,他要是趕得上除夕前回來,他就在她生辰那天,帶她登上山頂的梅林,在天地日月的見證下表明心意。
如果除夕前趕不回來,回來後已經是春暖花開,他就帶著她去騎馬踏青,讓青青的草地,潺潺的溪流,見證他的心意。
要是回來時已是夏日,他帶她去福泰縣的鄰縣,那裡有一處一望無際的海灘,他帶她出海,讓藍藍的大海,見證他海誓山盟。
要是秋日.....不會到秋日那麼遲!
可是現在他發現哪怕是她生辰那天,也太遲了!
沒有辦法了!
倉促便倉促!以後再補上。
幸好他早就準備了定情信物。
昏暗中,楚天闊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子,意念一動,手中便多了一根發簪。
他握緊手中的發簪,掌心有點發燙,輕喊了一聲:“師妹。”
想想又覺得喊師妹不妥,他又道:“星濃~。”
低沉的嗓音攜裹著絲絲縷縷的情意,喊出這個名字特彆的好聽。
“嗯?”星濃感覺有一根羽毛在心尖上掃了掃,她轉頭,詫異的看向身邊的人。
鬆柏耳朵動了動,聽見這一聲星濃,知道主子終於出手了!
如此緊張又重要的時刻,怎麼少得了他的助力?
鬆柏使勁的一扯馬韁,馬車突然來了一個大大拐彎又拐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