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傻的時候,他又偏偏會撩的要命。
兩個人一塊看星星看到快十二點。
十點的時候,艾姥姥催促了一番,“冷死了,早點睡。”
勤簡很是乖巧地答:“好的。”
艾姥姥房間裡的燈很快就熄滅了。
但艾青華書房裡的燈還在亮著,從十點半開始,每隔五分鐘,他都得在樓上猛烈地咳嗽一陣。
唉喲,老父親真的是操碎了心!
艾果兒忍了兩個小時,上樓睡覺的時候,敲了敲艾青華的門:“爸,感冒了要吃藥。”
艾青華:“……”啊,嗓子疼。
第二天中午,勤簡走了。
艾果兒沒有送行。
心裡想著,反正還會回來的。
——
回到學校的日子依舊如常。
艾果兒和宿舍其他女孩的關係,說實話隻能是一般。
可能是因為每個周末她都回家,還是會與朝夕相處不同,稍微會和她們拉開一些距離。
施曉柔的脾氣很軟,程陳晨特彆要強,沐雪很是嬌滴滴,哪怕買根橡皮筋,也非名牌不可。
儘管三個女孩的性格各異,但並不妨礙她們合唱一台戲。
艾果兒不在的日子,她們討論的最多的還是她這個本地姑娘。
討論她的家庭情況,討論她男友的家庭情況。
說著說著,有些話難免變了味道。
“我覺得咱們這裡頭活得最明白的人是果兒。”
夜談時分,艾果兒也搞不明白,程陳晨為啥把話題引到了她的頭上。
她活得很明白嗎?也還好吧!
畢竟年長如艾姥姥,都不敢說自己活得明白。
艾果兒很謙虛地道:“我很糊塗的。”比如說,糊裡糊塗就選了警察學校,說想要當片兒警都是忽悠她姥姥的,畢竟她想乾啥是一回事,她能乾啥又是另外一回事。
程陳晨笑:“哎呦,你還不明白呀!連夫家都選好了,一輩子生活無憂。”
敢情,她說的明白是這個明白法兒。
家裡的事情艾果兒從來都不願多說,畢竟她也不能甩著那張□□告訴她們,是她投胎投的好,光她爸都能保證她生活無憂好幾輩子。
見艾果兒不出聲了。
程陳晨便又轉移了目標,“沐雪是投胎投的好呀!”
沐雪樂得嗬嗬直笑。
在一塊生活就是這樣,家庭狀況幾何,從各人用的東西、穿著、談吐裡,都能知道。
施曉柔和程陳晨家,可能就是普通小康,沐雪自己對自己的定位是個土豪。
艾果兒家……可能也頂多是普通,連小康都算不上。
她用的是超市裡二十幾塊錢的擦臉油,唯一的化妝品是一個會變色的潤唇膏。
想到這裡,沐雪問:“果兒,你男朋友是不是就喜歡你素顏啊?”
這個問題好像有點難……那頭狼見過她化妝嗎?
艾果兒仔細想了想,乾笑。
本以為這事兒就算完了,第二天中午,她接到了勤簡的電話。
勤簡回了香島,香島和這兒沒有時差,他打電話的頻率就又成了早中晚各一次。
早上喝了幾杯奶,中午都得彙報一下。
電話才接通,艾果兒也就“喂”了一聲,被一旁的沐雪突然襲擊,搶去了手機。
沐雪對著手機就是一通亂噴:“你這個男朋友怎麼當的?也不知道對我們果兒好一點,都成年人了,現在還在用寶寶霜,給果兒買點好用的護膚品嘛!”
艾果兒啼笑皆非,又把手機搶了回來。
沐雪對她擠眉弄眼……深藏功與名,不用謝謝她。
謝個屁!艾果兒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和勤簡又說了一通“你吃飯了嗎?吃的啥?”,如此的廢話。
勤簡掛了線,在寬大的露台上站了許久。
勤家的房子很大,單院子就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他特地路過林如丹的房間,不由自主地敲門進去。
“兒子,找媽媽什麼事?”林如丹很是高興地說。
勤簡吱吱嗚嗚,眼神卻一個勁的往她的梳妝台上瞟。
他很有目的性,但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實在是太多了,饒是他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記清楚了牌子也搞不清楚用途。
他索性走了過去,指著那些瓶罐兒道:“嗯,我想買套化妝品,您有什麼好推薦嗎?”
女人的事情還得問女人,唐澤那個神經病,隻知道哪款安全套最好用。
林如丹懵了有一刻問:“兒子,化妝品的範圍太廣了,你具體想買什麼種類的?”
勤簡猶豫了片刻,謹慎地說:“都要……不行嗎?”
林如丹又愣了一下,隨即就笑了:“行!當然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啊,嗓子疼!
誰想歪了誰麵壁。
今天不隨機了,姐大方一次,發前三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