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讓柳分跟尤離守在門口,把能推的人都推走,他們推不動的人就進來告訴她,她出去打發。
這些人啊,一個個打著看病的旗號,其實是想探探口風,知道傅雲商的眼睛到底是何時才能恢複,能不能恢複。
“夫人。”柳分推門進來,麵露難色的道:“二爺跟三爺的妻子帶著兒女過來看望老板,人現在在外麵。”
那兩個巧如舌簧的婦人,加上一個蠻不講理的傅曉曼,真是刀槍不入,他跟尤離軟硬兼合都勸不走。隻能進來叫蘇北出麵了…
…
“好,我知道了。”說著,蘇北把手中的半牙橘子放到傅雲商手裡,柔聲道:“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吃,我很快就回來。”
傅雲商拉住了蘇北的衣袖,很不放心的囑咐道:“不用考慮太多,彆受欺負。”
站在門口的柳分:“……”老板您是還不知道夫人砸蒼夜寒車窗,扯著人家衣領揍得事情吧?不行,他找個機會得給老板八卦一
下子這事。
……
門外。
周婷看著跟個木頭一樣杵在門口的尤離,不屑的翻了一個白眼:“不過是傅雲商手下的一條狗而已,有什麼可神氣的。”
尤離掃了一眼周婷,沒有說話,臉上也沒什麼表情,隻是他的眼神,像是刀子,能割斷人的喉嚨一樣。
周婷被這一眼看的心一顫,用怒氣掩藏著她此時的害怕:“看什麼看?要打我?你敢嗎!”
尤離蹙眉。
正常人有時候怎麼比精神失常還要莫名其妙的容易發潑?
真是,如果這個世界要是能多點跟他家七七一樣可愛的小精神病都比多這麼多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的無腦潑婦的話,肯
定會和諧許多。
“二嬸。”蘇北推開病房門,信步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忍氣吞聲的尤離,似笑非笑對著周婷道:“您的話可真是嚴重了,尤離他是
一個小輩,怎麼會跟一個上了年紀的長輩多計較。”
上了年紀……
柳分忍笑。
尤離嘴角也輕微抽了一下。
周婷的臉由紅變紫再變黑。
可偏偏的,她不敢發脾氣。
來之前,她丈夫是有囑咐過她不要惹是非的,主要目的,還是打探傅雲商的病情。
可傅曉曼就沒有周婷這麼沉得住氣了,聽出蘇北是在諷刺自己的母親,眼睛冒紅光了,上前:“你說……”
周婷一把的抓住傅曉曼,然後言笑宴宴的說:“小北,我是來看雲商的,隻是這兩個人太不懂規矩,怎麼的都不讓我們進,你說
我們都是一家人,連我們都攔著,傳出去,也讓人笑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