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二爺搖頭,“你不必白費心血,小女不會做狀師,學了你的本事也沒用武之地。”
薑留點頭,就是。
陸雪明難得遇到一個好苗子,不肯輕易放棄,“敢問,二爺為何教六姑娘學做生意、習功夫?”
薑二爺坦然道,“她喜歡什麼便做什麼。”
若是這樣……陸雪明將鷹眸轉向薑留,誰知還不待他開口,薑留便道,“先生,留兒不喜歡當狀師。”
陸雪明不免遺憾地問,“當真不喜歡?”
“嗯。”薑留點頭,又好奇問道,“先生為何想讓留兒學當狀師?”
不待陸雪明回答,薑二爺便道,“他不過是閒來無事,想看你當狀師接案子,與為父在公堂對辨罷了。”
見陸雪明笑了,薑留萬分無語,乾脆低頭繼續吃梨。
陸雪明又給薑二爺斟了一杯茶,然後說起正事,“葛偉忠會派人去雪霞晚鬨事,一是他曾與二爺您有過節,二是有人想一石二鳥,二爺不可不妨。”
薑二爺問道,“扔石頭的是誰?”
陸雪明默默看了一眼眸子亮亮的薑留,薑二爺既不避諱,他也沒什麼不可講的,“葛桂香姿容姝麗,葛偉忠想用女兒攀附權貴。前一陣傳出杜閣老家欲給長孫納良妾,葛偉忠為此積極奔走,葛桂香被人下毒,自是因為想將女兒送入杜家的,不隻葛家一家。”
薑二爺眼睛一轉,“邑江侯府?”
陸雪明點頭。
薑留與爹爹乘車返回西城時,好奇問道,“爹爹與葛家有什麼恩怨?”
“葛偉忠欠賭債不還,反誣賴為父出老千。你今日訛他五百兩,夠他心疼三五年的。”薑二爺嗬嗬笑。
薑留一本正經道,“爹爹,女兒沒有訛他的銀子,是他做錯事影響了女兒的生意,應該賠給女兒。”
薑二爺抬手掐了掐閨女的小臉兒,“難怪陸雪明想收你為徒!”
薑留又問道,“爹爹,陸雪明為何要將這些告訴咱們?”
薑二爺眸子一冷,道,“因為他與劉承有過節,不想讓劉承死灰複燃。”
薑留哦了一聲,繼續道,“爹爹,咱們怎麼做?”
薑二爺不願讓女兒攪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裡,便道,“這事兒為父來辦,你回府歇著。”
“好。”薑留應下,又好奇問道,“爹爹為何給葛桂香玉顏膏?”
“為父這麼做,一是因為葛家這小姑娘每次見了為父都規矩守禮,不惹人討厭。二是想用藥膏堵住葛偉忠的嘴,憋死他!”
薑留挑了挑拇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