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軍,沒資格插手首都星領空的事。”
溫特公爵這時開口。
容玉煙這時雙手食指交插,放在麵前桌上,看向溫特公爵,
“我們有沒有資格插手,您可以試試看,如果您不怕承擔後果的話。”
溫特公爵眯起眼,盯著容玉煙又看了一陣。
他認識的容玉煙,不是這樣的。
容玉煙明明是一隻恪守本職工作,堅定維護帝國律法和規則的軍雌。
冒著違法違規的風險,用自己的兵權,去挑釁敵對勢力,去維護自己的利益,這樣的事,他溫特.布魯特做得出來,巴布韋.法爾或許也做得出來,可是,放在以前,容玉煙,是斷然不會這樣做的。
“玉煙老弟,你變了。”
溫特公爵緩緩開口,他又換回了以前插科打諢的稱呼,語氣也不再像剛才那樣硬氣,
“值得嗎,做到這一步,連自己以前恪守的準則,都拋棄了?”
容玉煙定定回望著溫特公爵,
“你們試圖刺殺的,是我的雄主。
“任何試圖傷害我雄主的行為,我都絕不會原諒。
“我會追究到底,不惜一切代價。”
到這一刻,溫特公爵才恍然發覺,容玉煙和那隻從地球來的小雄子之間,恐怕遠遠不止一張婚書這麼簡單的聯係。
溫特公爵拿起煙盒,重新抽出一根雪茄,“我明白了。”
他將煙叼進嘴裡,又掀起眼皮看向容玉煙,“這件事,為什麼第一時間找到我頭上?”
容玉煙:“目前的證據顯示,這次的刺殺,很可能是來自西北的 PTG 成員所為。”
溫特公爵哼笑一聲,“證據顯示我的嫌疑最大?
“上一次,在聖保羅醫院,那小雄子也遇到過暗殺吧?那一次的證據顯示,誰的嫌疑最大?馬克?
“怎麼沒見你去追究馬克的責任?”
容玉煙淡淡回:“是否追究馬克的責任,是法院和內閣需要關心的事,你我,無權決定。”
“這時候又推給法院和內閣?”溫特公爵冷笑,“剛才不還要追究到底嗎?怎麼不見你去質問馬克?”
容玉煙此時也不和溫特公爵打官腔了,直言:
“那件事,馬克究竟是真的參與,還是不過被推出來當幌子,溫特將軍,我想您比我更清楚。”
溫特公爵見容玉煙此時直接把話攤開了講了,便順勢問:
“今天這事,你真覺得是我做的?”
容玉煙看著溫特公爵,並不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淡淡說:
“路邊的狗,主子沒看管好,不聽話,咬了我的親屬,我應該是和狗糾纏,還是追究狗主子的責任?”
溫特公爵深深吸了口煙,最終,還是決定服軟。
這裡不是西北星群,不是他溫特的地盤,他還沒有膽大包天到,敢同時和星際軍,還有法爾的禁衛軍,去硬碰硬。
溫特公爵將那口煙緩緩吐出來,然後說:
“你們想搜查,那便去吧,我不攔著。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搜查工作,隻能由星際軍來完成。
“我會把星艦從首都星領空退出去,停駐在一號空間站以外,那裡是星際軍的管轄範圍,法爾那老東西,不好插手。”
容玉煙點頭,誠摯地向溫特公爵道謝:
“謝謝您的理解,和配合,將軍。”
溫特公爵擺擺手,“沒其他事的話,我先退了。”
結束和容玉煙的通話,溫特公爵冷著臉,喊了門外看守的近衛軍雌進來,
“聖保羅學校,今天晚上,出了那麼大的事,怎麼沒有一隻蟲過來稟報?”
那軍雌小心翼翼地弓著背,回說:
“將軍,我們剛才遞了消息進去的,說有要事稟報,被……被您打出來了,說……說就是天塌下來,也要等您和老公爵喝完那杯茶,再說。”
溫特公爵聽得牙癢,舉起手中的煙灰缸就想往那軍雌身上砸,到底是忍住了,心想這確實是他剛才做的事,也怪不得屬下,便隻能忍下怒氣,憤憤道:
“那小兔崽子,病了多少天了,該好了吧,把他給我請過來!”
那軍雌聞言,依舊弓著背,不敢抬頭,小心翼翼地問:
“將軍,您……您說的,是……是哪位閣下?”
啪!
溫特公爵這次再也壓不住怒氣,抄起煙灰缸朝那軍雌肩膀上砸過去,
“蠢貨!腦子落在娘胎裡忘帶出來了?滾!換個有腦子的過來跟老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