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跟她同時出門,他神采奕奕,仿佛經曆了美好的一夜,看不出異樣。而另一邊門緊閉著,主人已經早起到崗了。
集合號期間,船艙很忙碌,選中者也儘量遵守船上規矩。
江安澄來到甲板時,大部分人都到齊了。
人群中,老水手正帶著四人圍著個選中者,他叼著煙鬥神情冷漠:“8點了,你們個還沒釣夠魚,按照船上規矩,我要把你們拿去喂魚。”
“請再給我點時間,我就差一條了!就一條!”眼鏡男哀求道。
昨天他對江安澄所言有疑慮,想多觀察一下,沒想到越往後魚越難釣,6點到現在,一條魚沒釣到。他現在很後悔昨晚沒聽那女人的話。
老水手冷漠擺手,四個水手圍了上去。
還沒動手,刺蝟頭猛虎出山衝出人群,一拳砸在眼鏡男的頭上,將其砸暈。
接著,他把眼鏡男魚箱踢到另一個魚不足的人腳下,這人是他隊伍的成員,一個長發男人。
“謝了虎哥。”長發男激動道,連忙拿出眼鏡男的魚到自己魚箱,然後拿給老水手。老水手低頭看了眼,便接過了他的魚箱,而後一腳把他踢回了人群。
得救了!長發男站穩,感激的吹捧著猛虎出山。
圍觀者都皺起眉頭,這魚竟然不是自己釣的也能上交,這其中就藏著很多風險了。
彆的不說,像猛虎出山這種仗著力量強搶,就讓陽光男和另一隊心懷不安。
“你太過分了,這根殺人有什麼區彆,我們既然一起進了劇場,應該通力合作才能順利通關。”陽光男沉聲道,他到不是良心發現要主持正義,而是想拉其他人製衡猛虎出山。
他隻剩下2個隊友,是弱勢力量,他可不想後麵落得跟眼鏡男一樣的下場。
猛虎出山毫不在意道:“我們是在合作啊,眼鏡男樂於奉獻,把活著的機會讓給彆人,是個好隊友,我給他鼓掌。”
他跟他個隊友一起拍了拍掌。
陽光男臉色紛雜,但女醫生和震哥他們都沒說話,他隻得低頭沉默。
弱肉強食,隊伍間不可信任。
猛虎出山殺一個人,其他兩人能活,已經是最佳選擇了,就算他不動手,這人反應過來也隻會互相殘殺。
眼鏡男昏死,長發男拿了一條魚,另一個是女生,拿了兩條魚,兩人成功上交換到了菠菜罐頭。但兩人眼裡濃濃的疲憊,狀態並不好。
水手扛起眼鏡男,朝著船頭走去,江安澄遠遠望著,他們將眼鏡男直接丟進了海裡。
沒人知道他落水後有沒有蘇醒,又是否在深海中溺水掙紮,最終墜入無邊黑暗,血肉化作海底生物的養分。
早八點的插曲過後,老水手依然喝著劣酒躺在甲板曬太陽,大家開始新一輪的釣魚。
江安澄跟顧今臨他們對了昨晚的情況,顧今臨來船艙的時間距她不遠,震哥和阮妙玲則是更晚一起回到船艙。
根據人的描述,顧今臨下來時,走廊空無一人,廚師迪克是個言行古怪的廚師,他沒有多做交流,交了魚吃過菠菜罐頭,就跟著一個側著頭的啞巴男孩回了屋,一路上沒見到其他人,隻聽到房間裡有嘈雜聲響起。
而更晚的震哥和阮妙玲,他們說廚師迪克是個怪人,他拿到魚箱,直接生吃了一條變異魚,然後給了菠菜罐頭,接著他們被啞巴男孩送回了屋,一路上沒人,也沒有嘈雜聲。
江安澄也說了自己的經曆,四人核對了經曆的不同點後,顧今臨分析道:
“看來越到深夜,船艙就越詭異,你沒有夜晚探索是正確的選擇,要探索船艙,最好還是白天行動。”
“這些船員也是白天表現正常,能夠交流,但越晚變得越詭異。”
江安澄說出自己想法:“要想通關劇場,肯定不光是在甲板上釣魚,我想儘快調查這艘船,大家能幫我湊夠今天的魚嗎。”
顧今臨、震哥、阮妙玲毫不猶豫的點頭,每人從魚箱拿出一條魚來。
“謝了。”
江安澄也不和同伴客氣,抱著魚箱走向了老水手。
……
猛虎出山不急不緩的釣上條魚,見有人竟去交魚,愣了下,轉念想通了原因。
“湊魚給她,而不是給那個震哥……這是為何?”他低語道。
“還能為啥,肯定是她茶藝過人,那倆男人被迷的神魂顛倒唄。”紋身女酸溜溜道。
猛虎出山嗬了聲:“那震哥能上星光榜,怎麼可能做這種蠢事。這女人應該有特殊能力,被派出去探查情報了。”
紋身女看向江安澄背影,隻覺得虎哥想多了,哪有那麼多高手,就連那震哥是否真是星光榜都不一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