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樂園的提示文本消失, 眼前場景逐漸清晰。
水聲,風聲拍打著耳畔,空氣彌漫著潮濕和海水的腥味, 入目是一艘金屬船的甲板,這艘船大的驚人,卻也老舊,甲板地麵的木頭都發黴腐爛了。
踩在嘎吱作響的甲板上, 江安澄觀察著同樣四處張望的選中者們。
劇場改變了他們的服飾,統一穿著黑紅相間的水手服,可選中者的神態跟劇場中人仍有很大差距。
“一二三……二十三人,竟然有這麼多人。”江安澄吃驚同時,也感到一絲壓力。
劇場的難度跟人數也有關聯,人越多, 難度隻會越大。
就不能來個常規A級體驗一下是吧,江安澄扶額歎氣。
其他選中者們很多壓根沒聽說過團隊劇場,哪怕是一些通關過劇場的老手, 見到這麼多人也都是一臉震驚和慌亂, 並提高了警惕。
很快,選中者們互相確認身份,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小隊。
顧今臨、震哥、阮妙玲走到了江安澄身邊,他們小隊的構成引來了一些疑惑的目光。
“竟然還有帶小孩的。”
“新人隊嗎,還是有高手……”
眾人互相都在觀察,團隊劇場與普通劇場不同, 大家都有各自信任的隊伍,沒有冒然合作的打算。
嗚——
小號聲吹響,循聲看去,滿臉胡茬, 身材魁梧的水手走上甲板。
他三十多歲,腰間掛著小號,手裡握著酒瓶,滿臉不耐煩的吼道:“你們這些小崽子們,一個個都彆偷懶,明早八點,誰交不上5條魚,就等著喂魚吧!”
明早八點,每人交5條魚,這是劇場的任務嗎,那魚從哪兒來。
沒等她開口問,就有其他選中者發問了,老水手晃著酒瓶:
“魚從哪兒來,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是從海裡釣了,難不成飛你屋裡嗎?”
“看見那邊的釣具了嗎,一人一套,如今船上一條魚都沒有了,就等著你們釣魚了。”
眾人順著看見甲板上的船艙牆角,堆積著不少釣具,都毫不猶豫的衝了出去。老水手說一人一套,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拿到手裡才放心。
他說船上一條魚都沒有了,是在提醒我們除了釣魚沒有其他途徑獲得魚嗎,還是說有什麼額外的含義,江安澄分析著。
很快震哥和阮妙玲就各自搶了兩套釣具回來。
“我看了眼,釣具應該夠,沒什麼好搶的。”震哥擺弄著釣具:“我還是第一次釣魚,不知道行不行。”
“我來教一下,不複雜的。”顧今臨拿著釣具給三人演示用法。
震哥估算沒錯,大家搶到最後發現釣具確實足夠,各自拿到了一套釣具。
老水手撓著後背,嗬嗬笑道:“祝你們釣魚順利了,我先下去喝酒了。”
他扭頭要走,江安澄上前想攔住他,有一個身影比她離得更近,是個刺蝟頭青年,看著二十出頭,額頭有道疤,他神情熟絡的摟住老水手的肩膀:
“老哥,這釣魚有啥要主意的,能介紹下嗎?”
老水手看了他一眼,想要甩開他的手臂,卻忽然感覺口袋被塞進個東西,他伸手摸了一下,臉上露出笑容。
刺蝟頭笑道:“老哥可以買點酒喝。”
老水手咳了咳,聲音低沉道:“釣魚是個技術活,不能著急,得耐著性子來,這裡的魚都精明的很,不好釣,彆看隻有5條,可千萬彆偷懶。”
“另外,晚上釣魚很危險,如果你不想跟老賴子一樣變成瘋子,最好不要嘗試,我就能說這麼多了。”
說罷,他甩開刺蝟頭的胳膊離開了。
很有用的信息嘛,江安澄心想著,忽然感覺人多果然還是有優勢的,這刺蝟頭反應很快。
她口袋裡也有錢,卻也沒一下想到用錢賄賂。
當前任務很清晰,要想在珍珠號上活下來,就要在八點前交5條魚,而主線任務是完成全部航程,肯定是不能離開船的。
能被A級劇場選中,在場的小隊都不蠢,都開始準備釣魚。
釣魚首要點,就是選擇一個合適釣魚的位置,而船尾在海浪中搖晃小,是最佳海釣位置,同時有幾個小隊都圍了過去。
江安澄沒過去,而是找了個僅次於船尾的位置,在她剛丟下魚餌,船尾那邊就傳來了爭吵聲。
一方是刺蝟頭的小隊,另一方是個陽光帥氣的男生的小隊,屬於學校球場上最吸睛的體育生。
“這裡我們占了,你們去選其他位置吧。”刺蝟頭小隊一個臉上有紋身的女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