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看了眼,她發現自己、裴雨星、小熊軟糖的名字都在上麵,奇怪的是名字下方還額外寫著‘春夏冬——’,不光是她們三人,其他靈牌的下方也寫著管事名稱。
莫非是寫的死因,可裴雨星沒有死啊……
沒等江安澄思索,房門被敲響,床上晴日一下驚醒,她見屋裡有人,愣了下道:“小妖你怎麼在這裡?”
“我,我夢遊。”江安澄說道。
晴日看起來還沒睡醒,迷糊的點點頭,然後起床去打開了房間門。
門外有黑著臉的武狀元、幾位武師和滿臉愁容的顧今臨等人。小隊三人在江安澄失蹤後,心都沉了下去,此刻見到江安澄出現在晴日房裡,都是明顯一愣。
看著屋裡兩人,武狀元皺眉道:“你叫小妖是吧,為何會在晴日屋裡。”
“我與晴日姐姐一見如故,睡覺時又有夢遊的毛病,所想之下夢遊到此。不知武狀元怎麼來了,還這樣大張旗鼓。”
武狀元冷嗬一聲:“夢遊?我看是偷香吧,今晚采花賊又在丫鬟房現身,我趕忙跑來,你就正好不在屋裡,還有這般巧的事?”
“武狀元說笑了,我一女子怎麼會是采花賊呢。您說采花賊現身了,不如叫受害者來看看是不是我,您可不能含血噴人。”江安澄貌似無意說道:
“今下午我還在宴會上幫貴客找回了孩子,華夫人當眾誇獎了我,我怎麼會是采花賊呢。”
武狀元臉色微變,臉上肌肉挑了挑,這一次丫鬟們隻是聽到采花賊的聲音,並沒有目擊者,他本想先抓這群低等下人頂罪。但宴會上小孩亂跑一事他有所耳聞,要是華夫人真的誇獎過她……
看著武狀元臉色,江安澄心中暗暗鬆口氣,知道這關算是過了。
自己一路回來並沒被人發現,而武狀元來了下人房,說明他們也並沒有發現采花賊。此時武狀元隻是想抓人頂鍋,自己扯了華夫人的大旗,武狀元一點證據都沒有,肯定會鬆口。
果然,武狀元腮幫緊咬,最後從牙縫裡擠出了打擾兩字,帶隊離開了下人房。
把武師們送走,晴日就回房休息了。
小隊四人則在大堂裡鬆了口氣,顧今臨看向江安澄:“你剛才去了哪裡?”
夢遊這種借口糊弄一下原住民還行,瞞不過其他人。不過江安澄也並不想說,采花賊畢竟見不得光,大家關係還沒好到將這種性命攸關的身份講出的程度。
“我之前在夜裡見晴日刻靈牌,就想著借夜色溜進屋裡看看……”
她把那晚撞到晴日在小熊軟糖屋前刻靈牌和今晚見的場景告訴眾人,裴雨星聽得膽戰心驚:“她,她該不會是在詛咒我們吧,按你說的時間,她刻了小熊軟糖靈牌後,第二天她就死了。”
“應該不會,你跟我的靈牌……”江安澄說道一半,忽然停下。
對啊,我怎麼忽略了時間,萬一我跟裴雨星的靈牌是今晚刻製的呢?
“小熊軟糖的死是菜地汙染,靈牌難道有預言能力,太不科學了吧。”震哥說道。
裴雨星急道:“沒寫你的名字你當然不急,小妖你快想想辦法,我不想死。”
江安澄想了想,也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明天應該會有新任務,在這之前我找個機會把靈牌毀掉。”依照邏輯,靈牌要真是隻刻字就能詛咒人,那毀掉靈牌應該就能製止詛咒,不然這危機就太無解了。
裴雨星驚慌害怕的點點頭,目前也隻能這樣了。
大家各自回了屋,江安澄鎖好門窗躺回床上,暫時解決了采花賊的問題,到是能睡個好覺了。
雖然秋香房間長期不住人,但還是得找個機會把采花賊處理掉。
夜深人靜,蟲聲切切,伴之入眠。
這一覺睡得安穩,直到被敲門聲驚醒,江安澄揉著頭起床,昨晚精神緊繃,她還沒有完全睡醒。
帶著幾分起床的暴躁開了門,門外是顧今臨英俊似畫中人的臉,看著賞心悅目,起床氣都一下消散了。注意到他眉宇間的心緒不寧,江安澄正色道:
“出什麼事了?新任務下來了?”
顧今臨點點頭,欲言又止道:“夏香來了,就在樓下,這次的任務……恐怕有大麻煩了。”他握了握拳,神情有些失態。
“夏香的任務是讓我們招待前來迎親寧王府隊伍,寧王要迎娶秋香,今天中午要來接走秋香。”
江安澄神情一凝:“糟糕,秋香被接走,我們的任務怎麼辦,這下麻煩了!我們得快點讓秋香發布任務。”
顧今臨抿了抿唇:“問題不在這裡,夏香帶來了華夫人的意思,她想讓我們中選一個人替秋香嫁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