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不好,臉色鐵青中泛著蒼白,那一雙眼掩飾不住的疲憊和傷感。
“沒事。”薄承言依舊溫潤,拍了拍自己的母親,沉聲道,“媽,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看著。”
“今天你不用忙嗎?”程欣蘭詫異的問,要知道自從薄承芯受傷,薄承言就好像一直守在這裡,醫院那麼多事務不用管嗎?手術不用做嗎?
“我都安排好了。”薄承言沒有多餘的話,“你回去吧,好好休息下。”
薄承言雖然對人有禮溫潤,但他的話向來也不容彆人反駁,程欣蘭點了點頭,看了薄承芯一眼道,“那媽先回去了,一會兒晚點再來,你好好勸勸你妹妹吧。”
“嗯。”薄承言點頭應道,將程欣蘭送出了門口才轉身走回了病房。
他看到病床上坐著的女孩一點生機都沒有,就好像一尊木偶一般沉默,手上那厚厚的紗布刺眼的讓人心疼。
薄承言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過去,習慣性的摸了摸薄承芯的額頭,又看了看她的眼睛,確定她沒有太大的問題以後又給她倒了一杯水。
“大哥。”薄承芯看著遞到自己麵前的水杯,終於轉動了眸子看向了薄承言,聲音沙啞的就好像是從喉頭裡擠出來的一般。
突然她像是反應過來了一樣,一把抓住薄承言的手,“大哥,他答應來了嗎?”
“答應了。”薄承言低垂下了眸子,看著水杯裡的水被她抓的蕩了一下出來,灑在她的手上,可她卻像是沒有知覺一般。
“答應了?”薄承芯呢喃,突然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
薄承言收回手,放下水杯,拿過櫃上的紙巾給她擦了擦手。
“我就知道他一定會來。”薄承芯突然笑了,像是對自己說也像是對薄承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