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自己已久的兩個學徒倒是比較沉穩,沒有聒噪地問著跟她們毫無關係的事情。不過另外一個小年輕,可就沒有這一層定性了。坐立難安的李奧納多,想說話又不敢說話的模樣叫人發噱。
年輕人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並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敢問。突然出現的魔王子,以不觸發宅邸內防禦機製的方法,一把抓起了正在喝牛奶的小貓莉莉。無視魔貓的抗議,阿劄德邊擼貓,邊朝著某人走來。一屁股坐到旁邊的座位後,就問:“是真的嗎?”同時順手將小母貓塞進某人懷中。
鬆開束縛的小母貓,蹦回到地上。用不滿的眼神瞪了魔王子一眼,卻也知道對這人是無可奈何,便悠步回到自己的早餐旁吃著。話說這三隻小魔貓已經習慣被喂食,估計這麼下去,就會被養廢了。是不是該跟灰貓哈迪討論看看,好好操練一下這三隻小貓。某人如此想著。
而對於魔王子那莫名其妙的問話,林也不知道他問的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件事情,畢竟這位仁兄的心思可不好捉摸。乾脆打高空回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說是真的還假的?”
“那什麼亂七八糟的回答。我問的是,你是不是用閃現術傳送了一支軍團,打下了一個精靈王國的首都。不光在裡頭燒殺擄掠,還奸淫所有看見的母精靈,從八歲到八百歲都不放過。”
哇靠!八百歲也不放過,這是什麼重口味玩法?基本上精靈的平均壽命是六百餘歲,過了四百到四百五十歲之間,外貌就會開始衰老。到了八百歲還能活著,不是超凡者,就是血統返祖,再不然就是老到瘦巴巴,皮包骨似的,跟亡靈生物,也就是現在的自己樣貌差不多的存在。
對於魔王子的補充說明,林苦笑著回道:“你前半句也隻對了一半。後半句是從哪裡聽來的胡說八道,你認為假如我們真那麼乾了,今天能回來嗎?”
“我也不知道你們能撐多久,所以合理懷疑這一點,這很正常吧。”儘管阿劄德不放過任何酸人的機會。但他依舊是個忠於自己欲望的家夥,因此說道:“其實我想抗議的是,有這種好玩的事情,為什麼不找我。我想切切割割的念頭沒有紓解,你認為會發生什麼事情。”
某人無奈地說道:“殿下,您有沒有想過,就是這樣才不敢找你呀。這一回我就打算展示一下肌肉,嚇唬嚇唬對方,讓他們爽快地投降。假如真的讓您出麵,我覺得會變成大屠殺。”
“我像是這麼嗜殺的人嗎?殺害那些無能之人,一點都不有趣。至少要像你這樣,才有挑戰的樂趣。”阿劄德心平氣和地說著很讓人害怕的事情。
不過習以為常的某人,想也不想地說:“被你順手宰掉的不算宰,是吧。是他們太脆弱。”
“那種事情從來都不是重點。”阿劄德若有所思地看著站在某個人類魔法師身後,像是沒事人一樣服侍的黑暗精靈麥爾姌。說道:“我想問的是,你真的傳送了一支軍團去攻打彆人?而不是那群精靈發了個夢,放些故事出來,吸引彆人的注意,避免自己變成邊緣人。”
話說待在這個家中,是不是講話的口氣會愈來愈地球化。眼前這貨要再繼續待下去,哪天他開口就是一嘴標準的京片子,是不是也不叫人意外?
不過這位既然問話了,不回答會很麻煩。他會纏著要答案,不計手段。但有時說了,他又不怎麼關心。所以某人一直覺得這位很難伺候。
既然這位殿下想知道,那就回答唄。因此林說道:“首先呢,進攻的數量隻有半支軍團,而不是傳聞中的‘一支’軍團。人數差了一半,也還是差很多。第二呢,要傳送如此龐大的數量,當然不可能是我做得呀。要我用閃現術傳送五千多人,把我榨乾也做不到吧。所以這件事情是世界樹們做的。”
“你教那些木頭閃現術了?你不是號稱這世間沒有人學得會,所以懶得教這些沒開眼的蠢貨嗎。”
某人一聽,差點沒跳起來。解釋說道:“唉唉唉,潑糞也要有憑有據,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再說,另外一個會閃現術的人,正在瞪著你呢。──”芬的銳利眼神,讓魔王子打了聲哈哈,沒再繼續追究,“──而且閃現這個傳送魔法,本就是從世界樹身上學來的。祂們會,或是研究出一個新的傳送魔法,都不叫人意外。而傳送半支軍團的這個魔法,是在他們在得到閃現術的相關知識後,自己研究出來的新傳送魔法,名字叫做‘彩虹橋’。”
用狐疑的目光盯著某個魔法師,阿劄德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啊。這隻是為了轉移他人的注意力,所說的推托之詞。你剛剛聽了之後,覺得會不會產生效果?”林反問道。
“還行。不過沒有意義。”阿劄德很認真地評論道。
“也是啦。隻要有一絲可能性,那些屁股不太安穩的人,都會想從我身上找到突破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