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阿劄德吐了幾下口水。摻了死人灰的酒,果然很難喝。看來今晚也不是喝悶酒的日子。
次日清早,一叫醒來的某人,難得地沒有被那兩個學徒打擾。真不知道她們哪裡學來的壞習慣,總喜歡在大清早拽人被子。
走下樓,就看到兩個少女是打掃形態的全副武裝。不隻穿著大圍裙,還手套、口罩和頭發套無一不缺。特彆是掛了兩個黑眼圈,額外的顯眼。林看到就嚇了一跳,問:“怎麼了,一副沒睡飽的模樣。”
把手中撣子塞進卡雅的手中,哈露米如喪屍一般,紅著眼,拖著腳,一把抓住自家老師的臉頰,非常不滿地用力揉著。“噗噗,錯了。這是根本沒睡覺的模樣。”
“放開!你個小妮子。”某人直接用閃現術,退開三步的距離。問:“怎麼一回事?該不會是昨天半夜的客人吧。我朦朧中有印象那個反應紀錄是吸血鬼,應該很好解決吧。”
咬著牙,打算繼續揉臉的少女,惡狠狠地說:“是呀,很好解決。不代表很好善後。怎麼燒他們不燒得徹底一點,連灰都不剩的那種。”
打開少女的手,林試著端出做老師的威嚴,嘴裡卻是示弱說道:“這又不是我能控製的。叫他們死得乾淨一點咩。”
“嗯,早餐還沒好嗎?”打斷金發少女往前撲意圖的聲音,是來自剛走下樓的巫妖。大清早的她,在家中一樣會將自己打理的光采動人。要不是四靈服隻有一套,估計芬會每天換著穿。即使如此,她偶爾也會穿上四靈服以外的服裝,在家裡的時候。
一看到是這位走下來問話,兩個少女立刻乖巧地斂身說道:“姊姊大人,我們現在去準備,馬上就可以用早餐了。”便匆匆地跑開了。
可惡!這兩個小娘皮,到底是誰的學徒?
跟在她們後頭的,自然是隸屬於巴蘭女侯爵的仆從大軍,以及某個剛加入的菜鳥學徒。光從兩個特征上來看,他是男性,又是壯丁,就沒有被放過苦差的可能性。
這些人的模樣,看起來就跟兩個學徒一樣糟糕,甚至有人走起路來會飄。倒是那些做習慣仆人的,在這方麵的表現要好一些。還能保持著一點鎮靜,維持主家的體麵,不至於失態。
早餐雖然豐盛,但處理上相對簡單,所以製作的速度可以很快。再加上熬了一夜的人,反而沒什麼食欲了,早餐準備的份量就沒有那麼多,也就很快端上已經整理乾淨的飯廳餐桌。
席間,哈露米突然提起:“姊姊大人,死掉的那個吸血鬼,自稱是胡貝爾?伯傑呢。是不是您過去認識的人?他死掉了喔。”
“胡貝爾?”一提到關鍵的名字,芬的眉毛挑了一下,隨即又撇撇嘴,說:“假如有任何跑到你們麵前,又自稱是那個名字的人,絕對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胡貝爾。假如不是冒名頂替的,就是他讓哪一個血裔做為替身,代替他在外行事。假如是他本人,除非打上他老巢,否則彆指望能夠看到人。”
“為什麼?”好奇心旺盛的金發少女問道。
“那家夥是比你們老師症狀更嚴重的膽小鬼。之所以學習亡靈魔法,除了要保障自己很難被殺以外,還想要有很多擋箭牌跟打手。一般的骷髏或縫合屍他看不上眼,所以選擇了吸血鬼,連帶著把自己也轉化成吸血鬼,成為真祖。”
對於這種轉化為吸血鬼的裡由,眾人唯有哭笑不得。但哈露米又問道:“可是吸血鬼的弱點如此明顯,選擇成為吸血鬼並不明智吧。”
“因為這樣子做,就有借口在一天內的一半時間不做事了。你聽聽這種理由,有沒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三個女人不由自主地,將眼神飄向某人的位置。這當然引起正咬著麵包的某人不滿,回瞪了一眼,說:“我會用這種愚蠢的理由偷懶嗎?”
“是啊,老師要偷懶就直接丟著不做了,他不找理由的。”金發少女幫她老師解釋著。有人做恍然大悟貌,有人認同地點點頭。
喂!有必要這麼拆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