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巫妖、魔王一臉呆滯,看著賊笑的某男。迷地世界沒有數學,要玩死這群土著還不容易。林又出了一題:“今有一物,從距地麵九點八公尺的高度放開手,任其落地,需時一秒。那拿到兩倍距離,十九點六公尺的高度放手,會經過多少落地?”
提卡爾是一臉懵逼,接連兩個問題雖然說不算是考倒她,在那段漫長的歲月中,她也曾想過類似的問題,並且用相當複雜的方式解決。但從某人信手拈來的自信,反而讓她有些拿不準這是裝腔作勢,還是肚裡有料。
林哈哈一笑,找死似的又說:“再來一題我平常時要用的。日星與迷地的平均距離定為1au,在公轉軌道的直徑兩端看同一個星體,測得張角為角秒,請問!該星體距離迷地恒星係的距離是多少?”
看著某女一臉想死的發青表情,林誇張笑道:“哈哈哈哈。前兩個問題做不出來,那就不用考慮幫我了。最後那個問題,聽不懂也是很正常的,所以不用太在意。”
這時就連敵視著前魔王的兩個學徒,也對某女抱以同情。不過這正是宅男中的極品,廢宅的本色,總是在不經意間斬斷自己的姻緣,視體貼和奉承如無物的自我中心份子。
“教,我。”提卡爾磨著牙,艱難地說道。
“丫頭,妳們正在啃的初等數學也有一段時間了,就用那一套來教教我們的魔王大人。務必儘心儘力啊。”
說完,林又看回某位前魔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後,說:“這不是妳的錯,隻是這個世界太沒用了。所以那些給朋友看的玩意兒,先搞明白再來談後續吧。我要去睡回籠覺了,腰好酸,人好累呀。”
在大笑聲中,某男揚長而去。完全沒注意到某位前魔王那頭詛咒的黑發,隱隱流淌的雷光發出逼逼剝剝的聲響。倒是奉命教課的兩個女孩,都手叉著腰,同樣得意洋洋的模樣。這可讓某女加倍的惱怒。
睡夢中,林恍若回到那熟悉的房間中。斑駁的牆麵被各種海報填滿,所有可供落足之處都堆放著漫畫和各種周邊。模型、手辦和許多珍藏,慎重地放在房間的一角,用某種奇妙的力平衡堆放起來。就是這個地方,屬於自己的地球。
按照平常時的生理作息,到了中午時分,林便醒了過來。
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皮。才一睜眼,就看到床邊站兩個吸著鼻子,眼眶泛著淚光的女孩。
一看到自己的老師醒來,兩個女孩立刻委屈地撲到某前肥宅的懷裡大哭。哭得林是莫名其妙的,一邊哄著,一邊問:“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
“那個,都是那個臭魔王啊。”
“什麼,她動手打妳們了!那妳們怎麼還活著?”
光顧著哭的兩個女孩,根本問不出什麼東西來。而且還不管怎麼哄,也不消停,跟嬰兒差不多。沒辦法,扔了枕頭讓女孩們抱著哭,林提心吊膽地走下樓,準備去找那位始作俑者。
隻見待在餐廳中的那一位,拉了張長板凳靠牆。平躺在板凳上的前魔王,將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掛在牆上。一邊無趣地翻看林以前給兩個女孩的數學教材。
現在是什麼情形?林有些搞不清楚。這看起來,可不像是生氣到抓狂,然後把兩個丫頭揍一遍的模樣。
倒仰著頭,看見林走進餐廳,前魔王揚了揚手中的薄薄書冊,說:“還有後續的部分嗎。花了點時間學現在的文字語法,然後又花了點時間看你所說的數學。不得不承認,的確還蠻有趣的。不過這本書裡麵的知識,還不足解決你所問的第三個問題吧。”
什麼?學會了?
我才去睡了一覺……
難不成這一覺睡了半年?
隨口問了幾個學生等級的數學題目,某女想也不想就答了出來。越問,當然難度越深,二元、三元聯立方程式都問上了,一樣是秒問秒答。甚至古希臘三大幾何難題,除了第一難題的三等分任意角,在還沒有學到三角函數前是沒有辦法回答之外,立方倍積和化圓為方兩大難題,同樣被不假思索地輕鬆解決。
而且在解題的過程中,還看到某人使用上了微分的方法,這些可不是學生教材裡頭會有的東西。除了對方學過這樣一個理由以外,另一個可能性就是自己推導出來的。就一個早上?還有大半時間得要學現代的文字用法與符號?
這一位在昨天以前,雖然摸索著學會了聽和說,但還是看不懂迷地現代的文字和語法。今天數學已經溜到不拿紙筆計算,光聽口述,就能立刻回答。就連提問某人都還要想一下,甚至得調用計算機化魔法塔的計算功能,才能得到答案。
這種感覺像是什麼?明明考試考一百分了,回到家想向鄰居炫耀一下。卻發現左邊住著愛因斯坦,右邊住著霍金,樓上住費雪,樓下住漢尼拔萊克特。從心理到生理上都慘遭毫不留情地打擊。
也許有人會問,好像混進一個不是物理學家,也不是數學家的人。但人家的變態程度完全不輸給另外三個呀。
試想,拿著一百分的考卷,闖進某位醫生的家中。就見某人正在用餐刀切兩分熟的牛排吃著,還一邊喝紅酒,一邊安安靜靜地看著你,什麼話都不說。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會被嚇到褲底一包三斤重,又是屎,又是尿的。
這種比嘩了狗還嚴重的感覺,就是林現在麵對某位前魔王,同時有巫妖雙重身分之人的想法。這也難怪兩個女孩會跑上樓去哭,因為連某位塔主自己,都想找個地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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