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覺得,她太沒用了,連衣服都脫不好了,需要三歲的女兒幫忙了嗎?
殷東要是知道她想什麼,會肯定的告訴她:“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
“不用,我自己會脫!”
江亦湄也是要臉的,就算手腳無力,有些僵硬,仍然迅速的脫掉了衣服,還把濕衣服塞進了裝椰子的藤網中,然後,她很得意的斜了殷東一眼。
殷東恰好轉頭看來,老臉一熱……這女人當著三個孩子的麵,竟然一下子全脫光了,是要鬨哪樣啊?
他趕緊扭頭,裝沒看見。
季陽眨了兩下眼,喊了一嗓子:“季月,還沒把狼皮拿出來嗎?你個笨蛋,是不是要凍死媽媽?”
江亦湄:“……”好想死一死!
瞧她乾了什麼樣的蠢事啊!
這個小插曲,很快過去,像是水過了無痕,但是殷東偶然回頭時,看到裹著狼皮的江亦湄,腦子裡總是閃過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一陣耳熱心跳。
天漸漸的黑了。
殷東一直浸泡在海水中,拉著木筏前行。
江亦湄羞窘之後,又忍不住關心:“你在海裡泡時間太久了,現在海流平穩,你到木筏上來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我很好。”
殷東拒絕了,是真話,身體在海水中,仿佛離岸的魚入水,無比的舒適,他是真不用在木筏上休息。
但,江亦湄不信,隻以為他尷尬了,不想上來,也不好意思再喊。
天更黑了,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海天之間,光線越來越暗。遠處的海平線上,如一條蜿蜒斜臥的海蟒般的島嶼群,隻能看到一條黝黑的影子。
殷東一直浸泡在海水中,拖拽木筏前行。
沿途,木筏避過了大大小小的海流漩渦不下三十餘個,而江亦湄母女根本就不知道,隻知道這一夜,無比安寧,平穩。
次日,天色破曉,海麵上灰白而冷。
木筏在寒冷的晨風中前行,一線晨曦,衝破了高飛的浪花,殷東瞥見衝過來的半透明的浪花中,掩映著淡淡的曦光,表情陡然大變。
刹那間,本來還算平靜的蔚藍大海上,像開了鍋的水沸騰起來。海潮澎湃的從天邊卷來,滔天的白浪,跌下去又衝起來。
一定要儘快上岸!
殷東神經繃緊了,拖著木筏加快速度,向前遊去。
江亦湄也看到了遠處的海潮,抓著竹篙在木筏上站起來,笨拙的左一下,右一下的劃水,想幫殷東減輕負擔。
“不用你劃,把竹篙給我,你就趴在木筏上,保證自己不摔下來就行了。”
殷東毫不客氣的說。
江亦湄尷尬了,悻悻的把竹篙遞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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