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嗬,你不說這件事,我還差點忘了,你那幾千塊錢啊,早就被你喝光了,再加上你這幾天在我這裡吃喝拉撒撒住,雜七雜八的算上,你不倒欠我就算好的了。”麵館老板吐了一口唾沫,道。“現在,請你跟我滾出去。”
“你說什麼?”孫思學哪曾想到,平日裡對任何顧客都笑臉相迎的小麵館老板,竟然對自己發起飆?“不就是要錢嗎,老子繼續包場,還不行?”
“行啊,當然行。”麵館老板哈哈一笑,一隻手順勢在孫思學麵前攤開。“給錢。”
孫思學十分鄙夷地掃了麵館老板兩眼,才伸手去摸身上的錢包,奈何四處摸了幾下,卻什麼都沒摸到,麵色頓時一僵,十分不悅地轉向麵館老板:“你把我錢包拿哪兒去了?”
“你說什麼,我拿你錢包?喂,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沒錢喝酒了還想汙蔑人?”麵館老板當即火冒三丈,拿起一個掃帚,對著孫思學就是十分不客氣的幾下。“滾,趕緊給我滾,哪兒來的瘋子,再不滾的話,我可要報警了。”
孫思學吃疼,雖然是十分憤怒,可又無可奈何。
麵對麵館老板的驅逐,除了忍氣吞聲被趕出門,還能乾什麼?
真是龍困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簡單的一瞬,孫思學就被麵館老板打的鼻青臉腫,甚至,在將孫思學趕出麵館的時候,麵館老板還提出一桶潲水,二話沒說,朝著孫思學的腦袋就澆來。
孫思學或許是被打的麻木了,亦或者是這幾天的酒精徹底麻痹了他的神經,以至於麵對麵館老板這驚人的舉動,一絲絲反應都沒有。
眼看著一桶潲水就要淋在頭上,一隻粗大的手,卻順勢一推,原本要淋在孫思學頭上的潲水,硬生生改變了方向,“嘩啦啦”的一下,直接宣泄在麵館老板身上。
從頭到腳,全部濕透。
更加糟糕的是,剛才麵館老板在針對孫思學時,可是滿臉得意,張大了嘴嘲大笑不斷。
誰知,那潲水突然改變方向朝著他宣泄而來,以至於他張開的嘴,都沒來得及閉上,各種汙物入口不說,還有些順勢進入肚腹之內。
麵館老板那才叫一個痛心疾首,在極端惡心時候,根本來不及思考是怎麼回事,就是一陣急促的咳嗽,最終,滿臉淚花極端難受的他看清了站在自己身前搗鼓出這一切的竟然是一個年輕男子,頓時怒火攻心,二話不說,撿起隔壁店鋪裝修的一塊磚,就朝著段浪砸來。
誰會想到,磚塊隻揚起一半,隻見段浪揮出一拳,“啪”的一下直接將半截磚塊打飛,還剩下半截留在麵館老板的手中,麵館老板雖然有些憤怒,但卻畢竟不是傻逼,這個年輕人能夠巴掌將他手中的磚塊一半拍飛,若是這一巴掌落在自己身上,更或者是換成拳頭,又會是怎樣的場麵呢?
當即嚇得渾身哆嗦,後退了兩步,來不及擦拭身上的汙垢,便趕緊道歉:“這位小哥,抱歉,抱歉,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原諒。”
“什麼東西。”麵對著欺軟怕硬狗仗人勢的麵館老板,段浪冷漠地掃了一眼,才聲音冰冷而憤怒地說道。“滾,今天若是讓老子再看到你的第二次,打斷你的狗腿。”
“是,是,是,我這就滾。”麵館老板擔驚受怕,趕緊落荒而逃,才奔出幾步,又聽到段浪的叫聲,當即頓住腳,一雙腿因為過度的害怕,哆嗦的卻是更加的厲害了。
“還,還有什麼指教?”麵館老板結結巴巴地問。
“沒了,滾吧,看著都惡心。”段浪十分冷漠地道。
原本想讓這混蛋給孫思學道歉的,但實在是承受不住惡心,才無奈地揮了揮手,想必孫思學現在,根本不需要他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