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國皇室先祖也是大盛朝遺脈,且因雲國封地在南方的緣故,雲國的女子生的眉清目秀,嬌軟可人,美名傳遍六國。
晉朝的皇室及貴族男子知道雲國女子入燕州後,紛紛進宮求晉國君賜給他們一個雲國美女。
而晉國君雖下令出兵滅了雲國,但他卻不想對雲國皇室趕儘殺絕,而是想拉攏雲國皇室,扯著雲國皇室遺脈的大旗去和齊國等國抗衡。
既如此那些雲國皇室及貴族的女子就有了用處。
雲國皇室的那幾個女孩自是隻能賜給晉國君的兒子們,但那些貴族女子就隨意了。
晉國君使侍筆學士寫了一堆的聖旨,首先就是把晉國的公主們賜給太子及純王。
太子是皇後所出,純王是晉國君心愛之人貴妃所生,他自然要給這兩個兒子最好的。
至於雲國的那些貴族女子,那就隨意了,晉國君胡亂點了些鴛鴦譜也就罷了。
但到了如王元元這等公主所出的貴族女子時,晉國君犯難了。
她們自不是正宗的皇室女子,但認真說起來也是有皇室血脈的,既如此那就不能賜給晉國的那些貴族們了。
晉國君原本打算大筆一揮把她和另外兩個公主的女兒也賜給太子和純王做側室的。
恰好他身邊一位叫陳英的內侍當初奉了他的命令去安置雲國的皇室成員。
陳英看到王元元的名字後就湊趣似的對晉國君道:“都說雲國的二公主美名遍天下,依老奴看這位郡主卻是真正的國色天香。”
男人嘛,縱然做了國君也樂意聽些美人的逸事的,晉國君就好奇的問他王元元的長相。
陳英便說王元元是如何的冰肌雪膚,如何的美麗動人。
“就是有一點,這位郡主似是有些木訥,當初老奴送她們入府的時候,其餘幾位公主們都著侍女過來打點一二,她卻動都不動,隻是待在原皇太後身邊。”陳英笑著對晉國君道。
他說的原皇太後是王元元的外祖母,因晉國君對雲國眾人的封賜還未下來,陳英等內侍便以原封號稱呼她們。
晉國君原本聽到陳英說王元元容貌美麗倒挺感興趣的,但他一聽陳英說王元元木訥便覺得倒胃口。
他一向喜歡聰穎機靈的女子。
不過容貌美麗又性情木訥的話.....
晉國君垂眸,想起了自己的兒子恒王。
他這些年為了晉國也算是立下了汗馬功勞,就把這美人賜給他也算是犒勞一下他吧。
晉國君想到王元元雖是公主之女但到底不比公主們,便越發的沒了忌憚,他大手一揮讓侍筆學士寫了賜婚的旨意。
侍筆學士便戰戰兢兢的問晉國君,這小郡主既賜婚恒王,那是做正妃還是側妃呢。
如他們這般貼身侍奉之人都知道晉國君是想把柔朗和柔方一族的貴女賜給恒王的。
此時的晉國君已經不甚忌憚草原各部族了,他想著王元元到底是雲國貴女也不好委屈了她,便又大手一揮道:“就做正妃吧。”
於是王元元就這麼陰差陽錯的被賜婚給了恒王。
恒王自是明白晉國君的打算。
此時的他尚且年輕,對晉國君仍有幾分父子之情,也因此晉國君對他的防備,著實讓他感到傷心和生氣。
不過這絲生氣在看到王元元後,就消失怠儘了。
想到王元元那副嬌嬌軟軟的模樣,恒王的心裡越發的火熱了起來,他接連打到了五六個勇猛的親衛,這才覺得心頭的那股火氣下去了一些。
等他走後,親衛門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王爺今兒個是吃了什麼補身子的東西嗎?怎麼勁頭那麼大?”
“誰知道呢,或許是碰到了什麼高興的事吧。”
親衛們的私下低語,恒王一概不知。
他回去積英院後先是洗了個澡,隨後又簡單用了些晚膳。
等吃完飯後,他便坐在書桌前翻看史書。
不過今日他看書時,心情並不似以往那般平靜。
他看著看著就會走神,那如同雪做的小人兒的身影就會湧現在他的腦海中。
年輕的恒王於定力一塊自是比不過那四十餘歲的男子。
到最後,恒王覺得自己再在這裡坐下去也是浪費時間,便扔下書,拿起書房牆壁上掛著的那枚佩劍去了前院。
直到把身體裡的最後一絲力氣消耗殆儘,恒王才停下了動作。
或許是太累的緣故,今日他倒頭就睡了。
可他夜裡卻做了個夢,夢裡的情景讓他的心情極為愉悅。
第二日醒來時,恒王的嘴角還是揚起的。
他睜開眼睛時,看著頭頂的床帳,卻怎麼都記不起來昨日到底做了什麼夢了。
算了,記不起來就記不起來了吧。
恒王倒也不是糾結之人,察覺到自己想不起來了,他就不打算想了,而是掀開被子,打算起身。
哪想到,他剛一起身,就察覺到自己的衣服有些不對勁。
恒王也是經曆過人事的男子,自是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他沉著臉喚來了貼身太監,待那太監來後,他又向他耳語了幾句。
貼身太監八福見恒王臉色不好,也不敢說話,戰戰兢兢的拿來了恒王的換洗衣物。
恒王麵無表情的換好了衣服,又麵無表情的在宮人們的服侍下洗漱、用膳。
因著他麵色不好的緣故,這一上午,整個積英院的宮人們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觸到了主子的眉頭。
……
王元元回府後先是去了外祖母那裡,因雲國現已國滅,她便不讓眾人再稱呼她為皇太後,隻按照夫家的姓氏叫她雲老夫人罷了。
雲老夫人是個圓圓臉的老太太,她雖年老可卻能看出往昔的絕代風采。
她年輕時也是個性情剛直的女子,與先雲國國君的關係並不和睦。
但自從王元元的母親元寧公主去後,她不知從哪聽來了一些僧道的話,覺得自己中年喪女是因為性子太過強硬,且雖出身富貴且又不知行善積德的緣故。
自元寧公主去後,她的性情大變,對人對事柔和寬厚了許多,這麵容也就漸漸的和藹慈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