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哥哥在的 你彆笑,你一笑就不像他了!……(1 / 2)

這小崽子入戲太快,上一秒還糾結,下一秒就敢摸她頭叫妹妹了。

秦妙言反倒是有種自己被占了便宜的感覺,朝著昏倒在地上的李扶光緊實的大腿上踩了好幾腳,才心滿意足。

但是她也比較納悶,到底是什麼樣的成長環境,造就出了這小崽子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

他前兩日剛知道她是無間地穀主,還當場磕頭。

但是這兩天嘴上叫著尊上,實際上言談舉止半點畏懼和規矩都沒有。

有這樣的小輩,他家族之中的長輩,真的不會將其打死嗎?

當然了,秦妙言是不知道,李扶光的族中長輩確實想打他,但是攆不上……

不過儘管過程和秦妙言想的略有偏差,她最終的目的是達到了。

也算是不費吹灰之力。

於是她開始名正言順地把李扶光朝著她昔年情郎的方向修剪。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李扶光除了長相之外,真的沒有一處是合秦妙言的喜好的。

現在吃他,肯定是吃不進去的。

怎麼也要把他變得和記憶中的李曦差不多,才好下口。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秦妙言就先從李扶光吃飯的姿勢開始矯正。

一開始她還是委婉溫柔地提建議。

但是很快就被李扶光弄得繃不住本性暴露。

“彆吃那麼快,你是餓死鬼托生嗎?!”

“我真是服了,一碗飯,三口,你那嘴是無底洞嗎?”

“塞一堆東西在裡麵真的好受嗎?不會咬到腮幫子嗎!”

“大哥!你能不能彆再用袖子擦嘴了,你身上這身兒是鮫紗,你知道什麼是鮫紗嗎?修真界千金求不來一尺,有價無市!買十九個你都夠了!”

秦妙言說話越來越刻薄,皺著眉完全沒什麼心魔纏身的樣子。

但是她說話再怎麼直白難聽,李扶光聽了也隻是嘿嘿嘿地笑,一點也不往心裡去的樣子。

秦妙言懷疑他根本就沒長心。

他看著秦妙言的眼神依舊帶著崇敬和清澈,甚至還多了一點親近。

秦妙言有點心累,她好多年沒有在一天之內說這麼多話了,還是帶著情緒的。

她都在琢磨著要不直接把人變成傀儡算了,這人除了臉,真的沒有一丁點像她記憶裡麵的那個人。

反正她也就是圖個臉,死的活的都無所謂吧?

結果她正在糾結,就見李扶光被她說了之後,將吃一半的飯一放,直接把衣服給脫了。

他因為養病,長發半束,隻著了一件貼身中衣,就是秦妙言說的鮫紗所製。

脫了那一件衣服,他就是打著赤膊,少年人初長成的寬闊脊背和柔潤的皮膚,就這麼猝不及防撞入了秦妙言的視線。

他生得很白,皮膚也是細膩無暇,一看便是精細養大的,也不知道是哪家仙門嬌養出來金貴公子哥。

但是他的脊背肩胛又並不單薄,畢竟身高在那裡放著,他又是修士,肌肉流暢好看,帶著一種蓬勃熱烈的生機。

秦妙言的殺意頓時被衝了個七零八落。

第一反應是這小崽子在色.誘。

但是很快她就否認了,如果這種蠢貨會色.誘,那母豬都能上樹耍一套劍法了!

估計秦妙覺得自己現在把他褲子當場扒了,他也會以為她是找什麼和她哥哥一樣的胎記呢。

於是秦妙言奇怪問:“你脫衣服做什麼?”

李扶光端起碗繼續吃,邊吃邊用那張俊得沒邊,卻被飯塞得鼓囊囊的臉說:“你說這是鮫紗,太貴重了,我不用穿這麼好的東西,等下讓小春收起來吧。”

也是厲害,自從那天當了她“哥哥”,他嘴裡就連尊稱也比較少了,說話你你我我的,讓秦妙言反反複複覺得被冒犯。

他說得理所當然,甚至還抽空對秦妙言傻笑了一下,那酒靨因為塞滿了飯,沒顯出來。

秦妙言冷漠地想,哦,傀儡絲或許真的能把酒靨填上,畢竟飯都能。

可能是被冒犯的次數太多了,她逐漸麻木,她聽著他說的話,看著他那未經人事的兩個朱果果,還有心情玩味地逗他:“那褲子也是鮫紗的,你怎麼不一起脫了讓小春收起來?”

李扶光愣了一下,然後麵色微微透出一點紅。

秦妙言看他露出羞赧神情,頓時來了精神,還以為他開竅了,聽懂了自己的調戲,正想伸手摸摸他,調調情,結果他哐當又來了一句,“我腿毛太重了,怕你吃不進去飯。”

秦妙言:“……”果然還是做成傀儡吧!

李扶光說完又衝秦妙言傻笑,笑得兩個酒靨深深,一副傻得快死的樣子。

煩死了!

秦妙言瞪著他咬牙說:“你彆笑,你一笑就不像他了!”

李扶光倒是聽話立刻把笑容收了。

不過有些人,即便是閉上了嘴巴,笑意也會從眼睛裡麵飛出來,橫衝直撞,上躥下跳,燒的到處都是窟窿。

秦妙言就被他兩個盈滿笑意的眼珠子笑得腦仁子疼。

她看著李扶光這一副不知道人間疾苦的樣子,嚴肅想著不然就給他找點傷心事兒吧,這樣省得他每天嘿嘿嘿嘿,跟喝了嘿嘿散似的。

正巧這時候小春進來,恭敬地跪在地上,喚秦妙言道:“穀主,秦鴻飛求見。”

小春是個小姑娘的模樣,實際上是個無靈魂無思想的傀儡。

秦妙言點頭,小春便出去了。

她正好不想看李扶光了,起身對他道:“我大徒弟來找我有事,我去見見他。”

“哦。”

李扶光聞言也跟著秦妙言起身,秦妙言聽到他跟過來的腳步,轉頭看他乾嘛,結果他緊跟著秦妙言,沒想到她突然停下,猝不及防地撞上去了。

他下意識伸手扶了一下,把秦妙言的臉,扶到了他的胸膛上。

距離他的小果果,隻有不到一指的距離。

秦妙言近距離看著小紅球,有點牙根癢癢。

他胸真的不小,不繃緊的時候很軟,比尋常的女子也差不多了。秦妙言有過很多個情人,但是沒有注意過對方的這玩意。

畢竟那些知道她身份的“小東西們”,都隻敢按照她說的做。

……沒人敢把她朝著自己的心口摁。

要不是她知道李扶光蠢得無可救藥,她絕對要懷疑他在勾引自己。

可事實是他連秦妙言對他抱著什麼心思都不知道。

“你乾什麼!”秦妙言瞪著他近在咫尺的紅果果問。

李扶光扶著她肩膀,簡直像是在抱她。

事實上他也確實伸手抱了抱她,又像真的兄長一樣,拍了拍她的頭。

一聲“妹妹”倒是沒有作死地叫出來。

但是他竟然問:“你心魔怎麼樣?我跟你去嗎?”

秦妙言就不知道他腦子怎麼長的,但也不敢委婉,畢竟他肯定聽不懂。

於是她直接道:“離開你一會兒,我是死不了的,老實待著吧。”

“哦。”李扶光這才反應過來。

但是沒馬上放開秦妙言,片刻後,他竟又拍了兩下她的腦袋。

然後冒出了一句:“哥哥在這裡等你回來。”

“哥哥在的。”

他的語氣太正經了,也太認真了。

秦妙言本來一肚子的惱火,想抽他,但聽著他胸腔震動,語調誠摯,莫名就有點泄氣。

她之前撒謊告訴他,宮變時自己的哥哥答應和自己一起走,但是她沒等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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