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心裡,自覺好歹勉強也算獻上了一份給女神的祭禮,就又暗暗自豪,自覺與眾不同了起來。
畢竟,這年頭想給神明獻禮……
想想安東王曾經的大手筆吧!
普通人雖然也敬神、奉神,但礙於拿不出的祭禮,終其一生恐怕都不敢說,神明會庇佑自己,不過是求個心安罷了。
而與眾不同的正義女神卻讓他們眼前一亮。
不用花費什麼金錢,不用奉上什麼生命,隻需做點兒好事,奉行心中正義,就算為女神獻上了祭禮!
多麼劃算的買賣啊!
不不,不能這麼說。
應該說,多虧女神引導我向善啊!
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言情感,使得一部分人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在美滋滋地繼續朝著正義女神禱告:
——願行正義之事,所得功績具獻於女神。
與此同時,喬—代正義女神—恩這一晚的睡眠質量依舊很好。
唯一的問題大概是——他能鏈接的“設備”又變多了。
除了身邊的斯蒂文、大祭司胡斯托、正義女神以往的那些虔誠信徒們……
這一天,又有無數“設備”進入了他“搜索”的範圍。
並且,伴隨著一聲聲“願行正義之事,所得功績具獻於女神”的禱告,熱切又積極地試圖同他進行“鏈接”。
但這些“設備”不同於斯蒂文,也不同於大祭司和正義女神之前的那些信徒們。
他們的信號微弱,顏色也微弱……
喬恩在睡夢中逡巡著這些“設備”,精神也隨之緩緩地向著遠方蔓延開來。
然後,他意識到,這些“設備”分布在王城的各個角落,像一盞盞暗淡的燈,正殷切地期盼著被點亮(鏈接)的一刻。
——那就試一試吧!
金發男孩在睡夢中也露出了快快樂樂的笑容。
第68章
這一次亮起的曲目——《普羅米修斯:火之詩》。
孤高自賞、病態敏感、疏離生活和以自我為中心。
俄羅斯鋼琴家和作曲家斯克裡亞賓, 一個極端的唯心主義者(中二病重度患者),生前經常在日記裡(頻率非常高地)寫:“我是上帝,我是一切, 我是存在。”
他一度將自己視為神秘超凡世界的救世主,以至於很多作品極具神秘色彩,非常適合傳教。
但事實上,這位神秘主義的作曲家也曾研讀馬列(嚴重懷疑他讀偏了),甚至還想過,要把國際歌的第一句歌詞寫在自己的《第四交響曲——狂喜的詩》卷首題詞中(但沒這麼做)。
於是, 稍稍總結一下:性格自命不凡、極度唯心主義、接觸過馬列思想、恰好又生活在一個革命高潮的年代裡……
好了!
已經可以想象他作品的複雜和矛盾的程度了。
可儘管如此, 當喬恩點亮這支名為《普羅米修斯:火之詩》的曲目後,還是被腦內歌單自動自發給予的附帶特效給驚到了。
因為和彆的曲目需要靠耳朵來聽不同。
這支曲目,首先感受到的是色彩。
斯克裡亞賓, 一位用音樂作畫的神秘魔法師, 一位光怪陸離的色彩音樂大師。
他曾在音樂方麵做出的一個革新叫色彩聯覺論——將每個音和特定顏色聯係起來,讓聽眾欣賞音樂時還能夠感受到色彩的變化。
這首《第五交響曲——普羅米修斯:火之詩》就是這一革新的代表。
他在演奏過程中, 超前地加入了“色彩風琴(演奏時,能提供光線、色彩與聲音相配合的一些樂器與儀器)”,直接幫聽眾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