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1 / 2)

婦人們從未見過薯片薯角這樣的東西,均是好奇的厲害,再加上土豆特有的香氣一陣陣繚繞而來,誰還能受得住,簡直爭先恐後與雲初交換吃食。

雲初一派大方模樣,微笑著就將剛剛出鍋的薯片和薯角全都交給了那些個婦人們。

婦人們得了熱騰騰的美食,迫不及待回家去品嘗,很快也就全都散開了。

雲初懷裡寶貝的抱著油壇子,身邊放著各種各樣的雜物,心裡美滋滋,有了這些東西,就可以做更多美食,不至於隻是吃土豆這麼乏味。

“棠舟?”

一轉眼,正暢想未來的雲初便看到苦著臉一副要哭模樣的棠舟。

雲初奇怪的問道:“怎麼了棠舟?難不成是身體不舒服?”

棠舟皺著小鼻子道:“姨姨,我們的吃的又沒了,全都被她們拿走了!”

雲初忍不住笑了,道:“原來是這樣,不要緊,你看她們給了這許多的寶貝呢。”

“什麼寶貝?”棠舟才看不上這些粗鄙的東西,道:“不過是一堆破爛罷了。”

雲初卻是很知足,笑著說:“這些真的是寶貝,畢竟我們要住在這裡一段時間,這些都能用得上啊。”

她說著悄悄招呼棠舟,一副神神秘秘模樣,小聲道:“這次我給你做超好吃的獨家炸薯條,彆人都沒吃過。”

“炸薯條?”棠舟滿臉迷茫,以前的確沒聽說過。

雲初點點頭,道:“這回我們關起門來吃,就給你吃,彆人絕對不給。”

小棠舟年紀還小,而且是標準的小忠犬,稍微哄一哄就笑逐顏開,瞧得雲初有些不厚道的想笑,心說這麼好哄,以後要吃虧的。

剛才雲初沒有油,所以做的薯片和薯角都有些乾巴巴,土豆的香味和美味,皆是無法發揮到最大。可眼下不同了,這麼些油雖然不多,但炸個薯條還是可以的。

棠舟被雲初兩三句哄得高高興興,跳著腳在原地蹦了幾下,然後叉腰說道:“你你你!說的就是你,愣著什麼,屋子還沒收拾好呢,你看看,這都是土,叫姨姨怎麼坐啊!”

棠舟指著寧作我一通大呼小叫,顯然還是記仇的。

寧作我剛才有點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一時心不在焉。這會兒聽到棠舟的大呼小叫,卻也不生氣,脾性好的沒話說,反而順從的說道:“這就收拾,馬上便好。”

雲初看了一眼寧作我的背影,這人也是能忍,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小白花一朵。

雲初招呼著棠舟去做炸薯條,見寧作我去了外麵收拾院子,這才做賊一樣攏著手說:“棠舟,以後你對暮歲態度稍微好一點點。”

“姨姨,為什麼呀?”棠舟不樂意,道:“這個暮歲身份卑微,剛才還和那老頭一起,在背後議論姨姨你的長相模樣,棠舟沒有衝過去拽掉他們的舌頭就是好事了!”

雲初笑道:“我長得什麼模樣,不是他們說一句醜就能變醜的,也不是他們說一句美就能變美的,不打緊。”

棠舟高高嘟著嘴巴,還是不樂意,一個勁兒的揪著衣擺小線頭,道:“姨姨是不是喜歡暮歲,不喜歡棠舟了?姨姨偏心!”

雲初差點被棠舟委屈的小模樣給萌死,忍不住揉了揉他肉嘟嘟的小臉蛋,心道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孩子呢。

雲初道:“怎麼可能,棠舟這麼可愛,姨姨怎麼會不喜歡你呢,要是偏心也肯定偏著你啊。我隻是覺得,這個暮歲心機頗重,嘴上對我們不離不棄,指不定是另有所圖。所以我們先觀察他一段時間,不要打草驚蛇比較好。”

“哦!”棠舟恍然大悟,用力點頭道:“我知道了,都聽姨姨的!”

雲初克製著自己的魔爪,沒有再琢磨著棠舟的小臉蛋,生怕給揉壞了,道:“那我們去做炸薯條罷,你肯定喜歡。”

那邊寧作我任勞任怨,將整個屋子連帶外麵兩個小院子都收拾妥當,剛剛停歇片刻,便聞到了一股濃鬱的土豆香味,這可比什麼薯片和薯角都要噴香許多。

寧作我皺了皺眉頭,尋著走過去,果然還未進屋,就瞧棠舟跳竄竄端著一個盤子出來,裡麵滿滿一大盤的炸薯條。

剛才那些婦人拿來了不少東西與雲初交換,不隻是吃的,還有用的,雜七雜八。雲初從裡翻了翻,有個大豆不錯,清洗一番,拿來正好盛放炸薯條。

豆這種東西,其實便是古代的一種盛器食器,簡單來說就是一種餐具,看著像盤子又像是大碗。有的豆下有高足,像個高腳盤,有的則也沒有。

盛放炸薯條的這隻大豆平平無奇,錯工粗糙,也未有雕刻精美紋路,不過勝在結實實用,而且在雲初眼裡,那也是古董級彆的。

除了這一大豆的炸薯條之外,雲初還弄了一些烤餅子。否則他們三個人,這些薯條怕是不夠充饑。

餅子便是趙伯拿來的白麵餅,雲初好好檢查了一番,但也沒看到蟲子,應該算可以入口。

隻是餅子過於堅硬,用來當磚頭砌牆怕是都沒有問題,想要入口,必須好好烹飪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