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栗茫然地看著眼前燈火通明的宮殿大樓,隨後貓耳尖抖抖豎起,左看右看,綠眸本能提起警惕。
現在還沒過晚餐時間,賽場中心的白晝打亮宮殿後方的訓練場,艾栗不明所以地頂著周圍路過的軍校生凝在她臉上的視線,路過一樓中庭,看到教廷軍
們夜訓的身影。
這麼努力啊……
艾栗感慨一歎,看到某幾位教廷軍熟人朝她看來的目光,艾栗對他們一笑,耳朵尖不好意思地抖了抖。
周圍隱隱傳來吸氣聲。
艾栗偷看被發現,嗒嗒踏著小皮靴轉身離開,經過一樓走廊時,她還沒發覺什麼異常。
——跟平常差不多,就是有幾個討厭的大個子,趁她跑過去時伸手擼了一把她的發頂。
直到上到二樓走廊,有幾位手拿光腦,像是狼群般或蹲或靠在扶梯邊的軍校生蹲守在走廊入口處;Alpha們軍裝外套解開,黑靴有節奏地踩落地麵,有幾人還有閒心般叼著煙,像是在躍躍欲試地等待著獵物。
艾栗習慣狗A們的作風了,本想縮縮腦袋,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地路過;然而當她視線亂瞄時,卻驟然對上一位Alpha含笑盯向她的目光,
艾栗嚇了一跳,飛機耳慫慫地縮進頭發裡。
身穿軍裝的少年人們雄性荷爾蒙強烈,艾栗小腿發軟,額角滴落汗珠,不斷向後退去,看到他們站直起身,全部向她圍來——
……
之後,在艾栗並不知情的網絡世界,新生群的水群鬥圖減少,開始刷屏一些神秘訊號,是地圖坐標類的格式。
起先參與那場圍獵的軍校生人數較少,隻有少部分的Alpha意味深長地理解了其中的深意。
在保護者趕來之前,他們隻有合作分享身邊的狀況,才能快速捉得到驚慌失措跑路的小貓。
於是在剛剛的狗A包圍中好不容易逃竄出來的艾栗氣喘籲籲,滿臉悲憤,她雙馬尾散掉,領口的鈴鐺也被扯去,瑟瑟發抖地躲在牆角。
每看見一雙Alpha的黑靴路過她所藏之地,艾栗都要被嚇得炸一下毛。
可惡……!
想起來剛剛飛奔躲這些人狀況艾栗就氣急,最關鍵的是她還看到了時朔夜興衝衝湊熱鬨的身影,這都是群什麼狗啊!
艾栗提起十二萬分的警戒,在看到周邊巡視放鬆時,艾栗一個閃現就衝了出去,急急忙忙躲到下一個角落。
然而這次出現了意外。
在路過一扇房門前時,艾栗驟然被裡麵傳來的力道拉了進去,少女麵容還未浮現出驚慌,便聞到了熟悉的銀杉味,她急促起伏的吐息緩緩平靜下來。
“塞……因特?”
“嗯。”
塞因特銀發微有汗意,身上套著半甲和訓練布衫,看上去是從訓練場地直接趕回來的。
他低頭看著她,手臂抵在門邊,像是保護般的姿態,對她笑了笑:“艾栗。”
銀杉的氣息與她交纏,密不可分。
“這裡是二樓,你怎麼……?”艾栗看看四周,有些疑惑地詢問道,他們的宿舍在三樓才對。
“嗯,是隊友們的宿舍,我請假了夜訓,想到你或許會有麻煩,過來借用一下。”
塞因特側身,將手裡的衣物遞給她,是艾栗日常的
訓練裝。
艾栗一看到她平時的衣服便鬆了口氣,立刻接過來——雖然她現在頭發淩亂?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蓬蓬裙上的鈴鐺和絲帶丟得丟斷得斷,但不知道為什麼貓耳發箍還好端端地留在頭頂。
“太好了,我剛剛還想著要怎麼逃跑才好。”艾栗叉腰,頭上貓耳憤怒抖動著,“你不知道室友,那群人實在是太……!”
太過分了!
尤其是今天,一個個都不知道發什麼興奮勁,就算聯賽快開始了,也不能欺淩同為參賽者的她啊!
“其實。”
塞因特垂眸看向她,在觸到她似是要將脫下蕾絲外罩的動作,露出白皙溫軟的肌膚時,視線循著禮節般放落在地。
“……我想。”
少年頓了頓,隨後溫和道:“下次要小心些,艾栗。”
注意到他似是有什麼話沒說出口,艾栗狐疑望向他:“你剛剛想說什麼?”
“沒關係,說吧,又沒有彆人。”
塞因特守禮地側身背對她,出於對白騎士人品的信任,艾栗放心解開裙子後的拉鏈。
室內浮動著微熱靜謐的空氣,塞因特輕咳一聲,指節輕放置在劍柄處,聽著身後窸窸窣窣的衣物脫落聲,神情似是也有些不自在。
塞因特閉了閉雙眸,側開臉龐,終於無奈地、斟酌地低聲道:“會被他人欺負的,艾栗。”
“下次,最好不要用……這副裝扮。”
心中同樣有著不可言說的緊繃,白騎士握緊劍柄,Alpha的力道如實傳遞至另一側,沒留意抵到身後的少女。
艾栗小小驚呼一聲。
塞因特一怔,迅速調轉腳步,回眸察看她的狀況。
艾栗似乎深受他那一擊的傷害,抱著胸前散亂的衣裝,麵龐與耳垂俱是通紅、像是躲避般深深蹲下,塞因特擔憂她哪處疼痛,隨她單膝蹲下,雙掌搭上對方肩頭,仔細地審視她的狀況。
“艾栗,是否無礙?”
“沒、沒事。”
艾栗避開他的注視,咬牙輕輕顫抖起來。
接著她很小聲快速地說了一句:“拿開那個。”
塞因特沒聽清她的要求,耐心詢問:“要做什麼,艾栗?”
艾栗閉眼道:“拿開,就是你的劍……柄!”
聽著耳邊沒有回應,艾栗一時話沒經過大腦,便羞憤道:“你用它對我做過什麼,忘了麼,惡人!”
剛才那瞬間,讓她霎時回憶起了某些溫泉池邊的不妙回憶。
明明醒過來之後看他也很自覺慚愧,每次回到宿舍後,知道她害怕,都是把劍鞘掛在玄關處,今天怎麼這麼……
接著艾栗就發現自己誤會塞因特了。
對哦,他們現在不是在自己宿舍來著。
“……”
艾栗呼吸微微急促,裝死地閉上眼,感受到塞因特愧疚的目光。
他輕聲說了一句“抱歉”,隨之艾栗聽到少年叩開腰帶,取下佩劍的聲響。
“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她聽到塞因特誠懇而溫和的聲音,“抱歉,艾栗。”
艾栗:……
艾栗覺得似乎有點過了,剛才明明隻是尷尬羞澀之下才說出口的話語,其實並沒有多少指責的意味,塞因特的態度卻流露出來一絲隱忍的苦痛。
艾栗緩了緩,睜眼對他清澈的藍眸對視,猶豫一刻後,她像是表露出小小的道歉意味般,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
塞因特手背青筋愈現,藍眸側開。
然而在艾栗看來的目光之中,內心的懺悔,決意將此身奉給神明的忠貞,都難以抵抗她眸光一絲濕亮的顫抖。
室內燈光朦朧昏暗。
“抱歉,艾栗。
銀杉的氣息覆上來時,塞因特再一次道歉。
少年皺眉壓抑,氣息顫抖的吻落在她的額發間。
艾栗手腕一軟,下意識閉上眼,抱在胸前的衣物掉落在地,裸/露的軟綿豐盈溫潤,被他身前緊貼上來的盔甲冰得發抖。
既放縱又克製。
他任由自己毫無廉恥地再一次接近她,卻僅是輕輕一吻便離去。
……
第二日,聯賽開幕當天一早,艾栗剛從昨天的一係列事件中緩複好心情,突然得知了兩條令人大跌眼鏡的消息。
第一條,聯賽開幕式後要進行表演賽,根據光腦分配的結果,第一場就是他們銀河與國立大對上。
這兩家是老對手了,因教廷軍地處北地,距離帝都遙遠,加上避世苦修的學風,三大之中一向是國立大和銀河出現在公共視野最多,作為數十年的老對手,彼此積累下來的矛盾與淵源不淺,網絡對雙方的討論熱度一直居高不下。
銀河和國立大的初次交鋒,可謂是萬眾矚目。
可以說,雖然今日兩大的對戰隻是表演賽,但無論誰贏,都將給敗者一方帶來巨大士氣上的打擊,連帶著粉絲都將在整個聯賽期間被對家粉騎在頭頂。
而第二條:就是艾栗,她本人——
好像在網絡上爆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