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嗎?艾栗。”
發覺她的動靜,裴玉手拿沾濕的毛巾,低眸溫潤朝她看來。
艾栗懶洋洋不想動:“唔”了一聲,看上去無精打采的。
任誰得
知自己即將休假,卻被領導臨時通知要繼續加班,都會變成她這樣的,艾栗想。
“奇怪……我是又暈倒了嗎?”
“嗯,威爾遜大人的易感狀況突然加重,您過於勉強自己了,艾栗。”
艾栗乾巴巴“哦”了一聲,心中有些鬱悶,她才不是想勉強,誰知道霍曼的易感來得這麼恐怖?
是因為他腺體被毀的緣故嗎?當初和……克萊因在一起時,他都沒讓自己變成這個樣子啊。
“維蘭德呢?”她突然問道。
裴玉手上為她擦拭濕發的力氣頓了頓,略有訝異,輕緩確認道:“您是問維蘭德大人嗎?”
“……”艾栗一怔,麵上也出現困惑,她像是沒睡醒一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那條蛇。
“您想問什麼?”裴玉道。
“算了。”艾栗軟軟癱下去,綠眸望著天花板,鹹魚似地讓裴玉繼續給自己擦頭發,“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了。”
自今天開始,艾栗重新陷入了水深火熱的生活。
兩三天過去,她一直重複著安撫霍曼——暈倒——被裴玉清潔一遍全身——然後繼續去安撫霍曼的生活,暈倒對她而言已經是家常便飯,和裴玉對她的服侍一樣,都快令她脫敏了。
“你到底想要怎樣呢?霍曼。”
艾栗趴在床邊,眯著綠眸,將手裡的蘋果送到霍曼嘴邊,巨狼一直在關注她這裡,像沉默的狂犬一樣叼走水果。
比起香甜的果實,他對艾栗手心裡的軟肉更有興趣,雄獸將果肉吞咽,趁著艾栗還沒離去時用犬牙旁邊的牙齒咬住她的肌膚,粗重舔舐了一下。
艾栗手臂無力掉落在他身上,觸碰他灼/熱的體溫時抖了抖,已經習慣了。
兩三天過去,經過艾栗的辛苦馴獸,霍曼的狀況明顯有好轉,但是誰也無法保證他會不會又突然易感複發,隻要一想到這種可能性,艾栗便想擺爛。
隨便、隨便好了,但是……可惡!自己不會一輩子都要照顧這隻易感期的狼吧?
“就沒有什麼辦法能一勞永逸地解決他的問題嗎?!”
再一次從脫水狀態回過神來,艾栗臉紅氣喘,呼哧呼哧抱著裴玉的肩膀道。
少女白生生的腳腕搭在青年肩膀上,裴玉抬眸,眼下一點黑痣柔和,沉吟從下方看她一眼。
小貓被迫抬腿時還能抱住他的肩膀,可見柔韌度良好。
“您是想要徹底解決威爾遜大人的問題?”裴玉心中思緒停在此處,確認道。
“嗯,我真的受不了了。”艾栗痛苦麵具地說。
裴玉:“您這幾日確實十分辛苦,我在服侍您的過程中能夠感知,我代表皇女感謝您的付出。”
裴玉收起手帕,站起身,略顯歉意地對她躬身行禮。
艾栗臉頰微紅,下意識地彆過視線去,心裡覺得奇怪死了。
艾栗:……說什麼服侍中感知到她的辛苦,什麼鬼啊!這這這、裴玉指的是什麼嗚嗚。
裴玉無從得知艾栗心中的錘牆羞憤,思考一刻,溫聲分析:“威爾遜大人腺體受到嚴重傷害,抑製劑注射的治療方案已經對他不起效用,如今皇女采用的策略是以安撫緩解為主……想要徹底解決,目前惟有的方法恐怕行不通。”
艾栗追問:“為什麼??”
“在沒有抑製劑的情況下,緩解Alpha易感期最有效果的手段,是來自Omega戀人的撫慰與陪伴。”
這個艾栗是知道的,她等著裴玉繼續說下去。
裴玉神色平靜,繼續道:“與戀人之間的互動能緩解易感的症狀,但對於極度渴求戀人的類型而言,僅是交流已然遠遠不夠。”
艾栗:……等等!
她聽著聽著便睜大綠眸,心中浮現出不好的預感。
裴玉道,“此時惟有和戀人的交/合才能緩解Alpha的易感症狀,也就是指,您需要讓威爾遜大人對您進行深度標記。”
“此時威爾遜大人陷入的困境,便是他將您視作戀人,並且潛意識中需要您,但您……從社會意義上來說並不是Omega。”
在艾栗炸毛通紅著臉的神情中,裴玉指節彎起,微抵下巴,做出結論:“因此,所謂一勞永逸的方法無論如何都行不通。
就算您願意做出犧牲,可無法和他進行信息素交換的您,也許會讓威爾遜大人對您的渴求變得越發嚴重。”
“最後,”裴玉溫和注視向她,“你們兩人會瘋狂榨取彼此,直至無法活動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