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癱在被鋪上,嘴裡最開始氣憤的喵叫到後來變得稍顯迷糊,尾巴尖顫抖地勾在他胡作非為的手腕上。
午休之後,維蘭德又找理由邀請她和霍曼·威爾遜相處,這次是到私宅後方的小閣樓上作畫。
下午天氣很好,日光和煦,花園花朵種類繁多,妍麗繽紛。
艾栗踏著軟乎乎的地毯,在一塊畫板前坐下,隨後局促地看了一眼身後抱臂的霍曼,他低頭注視著她的發頂,灰眸眯起不動。
這冰冷審視的神色讓艾栗貓耳微微塌下,有些緊張。
霍曼著重關注了一眼她萎靡勾在身後的尾巴,早上還十分喜歡纏著他的毛茸茸小家夥這會兒L看著像是活力喪儘,被誰按著欺負了一通般,掉
在顏料盒都沒力氣讓自己爬上來。
粗圓的絨尖變得又濕又黏,亂七八糟地沾著好幾種不同的顏料。
霍曼從胸肺中呼出一聲,俯下身,艾栗看著巍峨凶暴的巨狼驟然在自己麵前蹲下,襯衫隨著他肌肉的擠壓更像是要即將爆裂的樣子……她忍不住轉過視線。
艾栗餘光看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顏料盒裡的尾巴被他捏著提了出來。
艾栗非常有自己想法的尾巴被最喜歡的狼狼拯救,此時也就是無精打采地卷了一下他的拇指,霍曼皺起眉,隨手拿紙巾將她的尾巴尖薅乾淨,抬頭看了一眼她。
尾巴躺屍不動,艾栗瑟瑟發抖。
“怎麼回事?”
艾栗猶豫張口:“……喵。?[]?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霍曼:……
倒是又忘記她這回事了。
“注意點,不舒服就回去。”霍曼直視著她道。
艾栗想起房間裡的蓮華,又看看一旁微笑盤立起來,慈愛(?)看著霍曼和她互動的維蘭蛇,忍不住痛苦麵具。
……雖然也很不想麵對他們,但好歹霍曼·威爾遜——應該不是她的錯覺,他確實在關照著她,雖然這份照顧粗糙又帶著笨拙,但這頭悶久了的巨狼的確在嘗試和誤闖入他領地的小貓友好相處。
如果霍曼真如她所想這般,那她倒是可以嘗試一下,通過他的好意來……
總之,還是留在這裡吧。
艾栗對他搖了搖頭。
霍曼看她想要留在這裡,起身後沉默站立她身後片刻,轉身向沙發處走去,雙腿跨開,袖子卷起一截,露出男性的腕骨,手臂搭在沙發的扶手上擰眉休憩。
艾栗回頭看看他,他襯衫下明顯的古銅色胸膛起伏,呼吸沉穩,貌似隻是在閉目養神。
雖然看起來對藝術不感興趣,但他還是選擇留在這裡,像隻縱容著自己的小貓去玩樂的巨狼一樣。
於是艾栗心下稍穩,又將目光轉了回來,放在自己的畫架上,下午暖黃的日光碎片浮動在房間角落,讓她莫名感到一縷困倦和安穩。
……呃、錯了,安穩是不可能安穩的。
隻是想在這裡打發時間的艾栗隨意在畫紙上勾塗了兩筆,便困得再也睜不開眼,維蘭德看著就是擅長繪畫、十分有藝術細胞的貴公子類型,耳邊一直有畫筆轉動的沙沙聲傳來,他畫得越興起,艾栗的腦袋就小雞啄米得越厲害。
直到畫筆聲停落。
艾栗的額頭隨著畫筆停的那一聲,淺淺磕在畫板上,印上兩道未乾的顏料痕跡,她困倦地眯起綠眸,看到龐大綺麗的金黃色蛇尾擺動而來,晃了晃腦袋。
黃金溶燒的氣息伴隨著下午無力的日光在她的感官中焚燒,有細細的汗水從少女光潔的額頭上冒出來。
她從喉間發出輕輕的、如枝頭幼鳥般的一聲嗚咽,聽到少年近在咫尺的柔和低笑。
艾栗在維蘭德向她逼近時就直覺而懼怕般地向後退去,她看見蛇尾在地毯上蜿蜒出一道黃金的
河流,龐大的柔軟肢體將布料揉出褶皺。
霍曼張開手臂?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將害怕地縮起耳朵的小貓抱在腿上,艾栗額角的汗水頓時簌簌滴落。
眼前有微笑滑行而來,逼近著她的維蘭蛇,身後有用大胸襲擊著她後背的霍曼狼,屬於Alpha的灼熱氣息雙倍炙/烤著她,艾栗從身體深處感受到一股酥麻,幾乎令她的四肢被在這樣熱流滿溢的煎熬中軟掉。
霍曼靠在沙發上,仍舊慵懶地閉著雙眼,低V襯衫被古銅色的強健胸肌擠出令人難以忽視的弧度,深色而帶有粗繭的指腹從她的發絲移到頭頂,淺掐了一把她的耳朵尖尖。
艾栗貓耳瘋狂抖動,差點呼吸急促地“咪”了出來,意識到自己的喵叫都和以前不同,她嚇得趕緊捂住嘴。
……好、好奇怪,這是在?
“維蘭德。”
“嗯,我的霍曼,怎麼了?”
維蘭德的蛇尾盤立在霍曼身前,化成半蛇的少年立起來比霍曼要高出一些。
此時他豎瞳微眯,頗有興味地俯身看小貓夾著尾巴,在兩A夾擊之中瑟瑟發抖的情景,霍曼將深色的大手護在她的腰間,看上去稍稍分開指節就能將她纖細的腰部完全環住。
高大粗暴與纖細柔弱,深棕與乳白,好友飽含侵略欲的雄性身軀與他縮在懷中過於嬌小的少女對比,竟讓這樣的畫麵顯現出一絲毫不遮掩的,流淌著汗液味道的直白色/欲來。
維蘭德越看越覺得有趣,秀美的麵龐上忍不住流露出一絲對於新奇事物的著迷。
艾栗的尾巴沒有力氣,從霍曼肌肉厚重的腿上蔫嗒嗒地垂下來,對待討厭的蛇尾完全不像之前那樣反抗激烈了,幾乎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卷入蛇腹之中。
它最喜歡的狼狼沒有來救它,主人也被掐著耳朵扯著尾巴,想踹開麵前的死蛇也無能為力,隻能發出幾聲迷糊的“咪咪”叫聲。
毛茸茸的粗絨長條絕望地被蛇腹卷弄得濕漉漉軟塌塌。
“我記得你討厭平民。”霍曼寬厚的手掌撫摸著她顫抖的脊背,皺眉沉聲道。
“啊,確實如此。”
維蘭德金發垂在肩前,美麗的蛇瞳盯著小貓失神的表情,從喉間發出輕笑:“我不喜歡和平民接觸,起初也以為她是那種庸俗的家夥。”
“但想想,我的霍曼一眼看中的人物,怎麼會隻是個平凡肮臟的平民呢?我的品味不錯吧,變成小貓的她更可愛了,不是嗎?”
“……彆叫那個稱呼。”
“哈哈,霍曼,從小到大你都是這麼害羞。”
“我們幾乎一起經曆過人生中所有的事情,是最好的夥伴、友人、兄弟。”
“唯獨那瘋女人對你做出那種事時我沒在你身邊,相信我,這讓我後悔至今,現在就讓我來彌補一下,好嗎?”
艾栗綠眸怔怔,想要脫力地向旁邊倒去,卻被維蘭德微笑扶著肩膀,將她更緊密地推入霍曼的懷中,自己也卷動著蛇腹壓了上來。
……這一刻艾栗被驚醒得
略微恢複神誌了。
她前後為A,維蘭德愉悅地將蛇尾盤到沙發之上,攬著她的同時也湊近霍曼,兩人對視,隨即不約而同地將各自的注意力放在她蒼白的麵容上。
艾栗不僅額角瘋狂流汗,小巧的鼻尖也浸出汗水,腳腕試圖把死蛇踢開,雙手也擋在胸前瘋狂推拒著他們。
她急得炸毛,就差用上牙了。
這、這麼變態的嗎?
……知道你們兄弟感情夠鐵了!一生一世一起走對吧?但麻煩你們自己交流感情,彆拿她當你們交流兄弟感情的渠道好嗎?
“她的尾巴不舒服。”
霍曼抱著掙紮失敗,快暈倒的小貓,看著蛇腹裡的那根毛茸茸被卷來卷去,被欺負通透的樣子:“適可而止一點。”
“好吧,那耳朵分給我?你都占領了那麼久了。”
“……”
“一隻也不行嗎?霍曼,小貓可是我送給你的。”維蘭德發出刻意的低落語氣,卻含著笑意,聽著還有點茶裡茶氣。
看著霍曼沉默之後,灰眸睜開,冷淡瞥他的模樣,最後還是給他分出來了一隻耳朵,維蘭德忍不住發出更為愉悅的輕笑。
艾栗絕望地耷著尾巴,蜷縮起來“咪咪”叫了半天,心已經累了。
……突然覺得剛剛回房也不是不好。
雖然蓮華是個爛人,但他就、就一個人——比現在的情況好應付多了啊!
雖然她是想再接近一點霍曼·威爾遜,摸清他的脾性,再看看他能不能配合著蓮華腰間的那瓶藥劑,實現自己隱約成形的計劃——
就是為了這個她剛剛才會選擇留在這裡的。
但誰想到她現在被左右為A的境況夾在其中,動彈不得……
艾栗痛苦麵具: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