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 重慶大廈 “我要找這個報紙上的警察姐……(1 / 2)

香江神探[九零] 輕侯 7555 字 2024-03-28

姚青田丟了, 家怡心急火燎,一腳油門踩到底,額角滲汗。

紅燈時, 她撥通方鎮嶽的電話,語速極快地道:

“嶽哥, 陳律師將姚青田的學生李寶雲牽扯進案子了,她哄李寶雲偷偷獲得了姚青田的血跡和唾液、頭發等, 我現在很擔心李寶雲的行為是否被姚青田發現。”

就算李寶雲得到證據的時候姚青田沒有發現,難道之後不會覺察到她行為的不對嗎?

誰敢打包票,姚青田不會如此機警?

更何況他原本在李寶雲家用慣了的雞毛撣子不見了,或者換成了新的, 他本就心虛,難道不會意識到?

難道姚青田失蹤就是因為發現了雞毛撣子?

不不不,現在還不到姚青田去給李寶雲上課的時間門,他應該還沒有發現。

“我會派人去接李寶雲放學, 你放心吧。”方鎮嶽說罷,不等易家怡跟他道彆,又切到另一個話題:

“九叔和三福去姚青田舊住處和新住處走訪, 順便了解了一下姚青田的兩個家教學生。”

“李寶雲和劉育遠。”家怡打開雙閃,暫時將車停到大馬路邊。

“是的, 李寶雲還ok, 雖然有些散漫, 但似乎還是比較乖的。但10歲的劉育遠卻是個很頑劣的孩子,去年他報警說學校裡的男老師摸他,後來事情鬨到很大。”

“啊,我好像有點印象,說是好幾個學生一起舉報那個老師, 幾乎將那老師教師執照撤銷,好多家長去學校鬨。整個教育界都被震驚了,現在香江居然還有這樣的衣冠禽獸。”

“後來經查,其實就是劉育遠曾經上課的時候被該老師罰站,要報複老師,就將從電視劇裡學到的一些半明白不明白的罪名,編排給該老師。其他那幾名跟他一起舉報的同學,不是他的朋友講義氣幫忙,就是他連同其他同學一起威脅著不得不那樣說。”

家怡聽得皺眉。

“九叔聽後就覺得事情有點嚴重,雖然劉育遠那時候可能是不懂事,但九叔打電話給青橙日報的聶威言問過,聶記者立即回複說青橙日報去年也報道過這個新聞。聶威言還專門寫過一篇文章,主題就是青少年犯罪……還是跟京士柏殺人案等一起討論的,當時許多民眾都對青少年犯下的罪也常常罪不可恕。

“如2年前的一個案子,輪-女乾後還將少女燒得麵目全非,女孩在生死線掙紮著活下來後,因為受不了燒傷後如怪物般的自己,最後還是自殺身亡。再比如漁民一年辛苦養魚,孩子們隻是貪玩,就將一塘魚苗毒死,漁民損失慘重,坐在泥濘裡痛哭的照片在當時影響很大,而且下毒的行為還導致附近部分居民出現輕重不一的食物中毒現象……這些案子,最後都因為涉事凶手未成年而輕判。

“在一些人看來,這也屬於‘現在是凶手小孩,將來必定成為凶手大人’‘法律雖然判不了,但都該死刑’的案件。

“九叔聽了聶威言的話,立即察覺出一些不對勁,就想去劉育遠學校跟進了解一下那名被誣陷最後得以澄清的老師的下落,以及旁敲側擊了解下劉育遠跟姚青田的情況等。

“結果老師說劉育遠跟其他幾名同學逃課了,但是當時被傳說跟劉育遠一起逃課的孩子都回到了學校,唯獨劉育遠不在。一問之下才得知,劉育遠打遊戲機時被他的家庭教師拎走了。”

“!”家怡低呼一聲,眼睛瞬間門瞪圓,“是在刑事情報科的同事跟丟姚青田之後?”

“是的。”方鎮嶽的聲音沉沉的,他跟易家怡感受到了同樣的危機感,“九叔給我打電話後,聽說姚青田丟了,也意識到不對勁。我派了一部分軍裝警去姚青田家,另一部分去劉育遠家。”

“姚青田如果要殺人,一定需要一個場所的。他以前都是在受害者家裡、公園等處行凶,現在是白天,公園等處是不可能的,姚青田應該不會選擇自己家。劉育遠家裡一直有人,他也不可能會去劉育遠家裡,那他會去哪裡呢?”家怡皺起眉,耳邊是來往車流嘈雜吵鬨聲,她卻已經完全察覺不到。

“……”方鎮嶽沉默了一會兒,才再次開口:“原本我們都以為他會去跟查登報的不孝夫婦,但他沒有選擇我們以為他會選擇的目標。”

“不太對勁,劉育遠離他太近了,我們一直認為,他並不會在自己身邊下手,這樣太容易暴露他了。而且劉育遠的同學還知道劉育遠是被家庭教師帶走的,姚青田之前做事滴水不漏,現在怎麼會做這種對自己如此不利的選擇?”家怡手指扣著車窗玻璃,大腦飛速運轉。

“是的,如果劉育遠失蹤,又有其他孩子們說劉育遠是跟家庭教師姚青田離開的口供,我們就有很大機會取得搜查令。”方鎮嶽皺起眉,“除非他家裡一點證據都沒有。”

“那之前苗利群的性-器-官,和上個案子裡Joe的三根手指,姚青田拿走後,難道沒有帶回家?”家怡忍不住又想得遠了些。

是因為家裡沒有證據,不怕警察上門,所以才敢暴露自己嗎?

他就那麼篤定警方絕對無法常規方式取得他的DNA載體,或者覺得他無比安全?

但家怡在心流影像中親眼看到他是凶手,一個人做下凶案,就一定留下線索和痕跡。

即便他的證據很難取得,但姚青田自己應該是知道自己不無辜,也很難做到萬無一失的——從探索查訪開始,到實施殺戮、拋屍,乃至留下信息給警方,需要很長時間門,在這個過程中,他會不斷審視自己的行為。

他沒有上帝視角,不可能知道警方舉步維艱。

他一定心懷忐忑,時刻警惕,甚至應該也有戰戰兢兢的瞬間門——即便是最凶殘的凶手,也不可能在殺人前後一點負麵情緒都沒有。隻有享受和殺戮快感的是惡魔,無論是犯罪心理學還是心理學,專家們都傾向於每一個凶手都是有屬於自己的審判時刻的,除非他是完全的瘋子或有絕對相關的精神疾病,對人類的情感一無所知。

姚青田顯然不是個瘋子,與他見過一麵後,易家怡更加肯定,他一定有喜怒哀樂等諸多情緒,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完全篤定自己絕對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完全不害怕警察查到自己呢?

還是……他開始走向另一個極端了?專門要留下線索給警方,要直接跟警方對話,看著警方圍著他團團轉,卻又抓不住他的把柄。通過這樣的挑釁方式,宣誓自己的強大和聰明,取得異樣的快-感?

“姚青田這些日子的監視報告,除了去母親鋪裡幫忙、買生活用具、去給孩子上課外,就隻有回家一條。”

方鎮嶽電話裡傳出的講話聲中,夾雜著他翻看文件的唰唰聲:

“之前可能跟丟過,導致他又悄悄殺了Joe。但昨天之後,我們派出了刑事偵緝可的專家,至少在剛剛跟丟姚青田之前,姚青田沒有出門過。他應該不會尋找到什麼新的目標。

“我拿到了刑事情報科徐達沙展和Ada提交的在此之前姚青田的行蹤……買早點時,買了份報紙,隻有【青橙日報】,之後回家看電視。在他看電視的時段裡,並沒有哪個頻道在播特殊案件新聞……”

“這些日子他都隻讀【青橙日報】,昨天我有跟聶威言和青橙日報的總編溝通,也跟郭永耀督察聊過,青橙日報近期登的案件除了最近的連環凶殺案外,就隻有不孝夫妻疑似殺死親娘的案子了。”易家怡微微皺起眉,一邊思考,手指一邊在方向盤上無意識地快速摩挲。

“Joe被殺後,其他記者寫文章都很收斂了,既不敢輕易點評實事,也不敢隨便編排香江近段時間門發生的案件及其他事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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