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界北6起滅門案 美味的激情和少年活……(2 / 2)

香江神探[九零] 輕侯 9811 字 2024-03-28

在案2之後,凶手超高速地成長為真正的殺手。

這個人已經被食欲和獸-欲變成了叢林中的野獸,他不再懼怕鮮血,不再害怕屍體,如一個從未聽過鬼神故事、毫無道德底線的動物,殺殺殺,吃吃吃,發泄發泄發泄……

離開犯罪現場時,他站在夜色裡,回頭看那間他才肆意妄為過的屋,緩慢挺直胸膛,直勾勾欣賞了好久那場所,才轉身潛伏進黑暗之中。

在這裡,他覺醒了掌控他人生死的殺人者的‘快-感’,他開始自覺強大,開始享受。

恐懼也許還能偶爾使他搖擺,但已經無法阻擋他邁入深淵的步伐了。

解剖室好像越來越冷,方鎮嶽幾人通過法醫官的簡單講解,看著屍體上呈現出的傷口,間接看到凶手的暴行,看到凶手的‘進化’。

家怡則親眼看著那個長相憨厚的人,眼神逐漸改變,動作逐漸利落,殺人時屬於人類的皺眉、眼神躲避等表情也漸漸消失……

在案3中,凶手開始掌控更多:他可以規劃了殺人步驟,先殺死男人和老人,使年輕的女主人活到最後。

他綁住她,點亮床頭昏暗的小燈,讓她看到他,在她還活著時對她施暴,滿足後才殺死她。

雖然這個過程她很不配合,因為掙紮激烈,還曾弄痛他,但這一點點的變化,讓他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懼怕,在她的哭泣中獲得了嘉獎。

於是,在案4中,他不僅將自己看中的女性留在最後,還在困住她後,小力地在她頭上錘了一下,使她既活著,又暈頭轉向地無力掙紮、無法再對他造成傷害。

他越來越像一個惡魔,也越來越遊刃有餘。

一案又一案,一場又一場的心流影像,一個又一個鮮活的人類變成屍體……

家怡切實地感受到齒寒,這世上最嚇人的恐怖片,也不及此。

從解剖室離開,家怡在王傑旺的辦公室裡坐了好久,小口小口喝儘一整杯熱巧克力,才感到四肢不在那麼僵硬,後腦勺上發僵發麻的感覺也褪去。

方鎮嶽已經跟法證科的錢培壤約好了從上水第一個犯罪現場開始,一個單位一個單位地去做現場重現。

走進王傑旺的辦公室,他看一眼家怡,還是有些擔心地問了句:

“你ok嗎?如果情緒不適,我們再約明天。”

“走吧。”家怡搓了搓空紙杯,深吸口氣,站起身。

凶手潛伏在暗處,誰也不知道他又盯上了誰的親人、誰的朋友,又會在什麼時候下手。

對待這樣的連環殺手,時間就真的是生命!

警隊必須爭分奪秒,家怡沒有安撫情緒的時間。她必須跑起來,要跑得比凶手快才行。

……

……

“你們先去車庫,我整理下,跟你們一起去。”王傑旺看了眼麵色仍有些發白的易家怡,麵上不由自主露出敬佩神情,拎起車鑰匙,他與方鎮嶽和家怡打過招呼,便去找Hugo安排工作,好全心配家怡他們去做案情重現。

王傑旺在警隊乾了很多年,大家都是做一份工作,案子發生在他組裡了,那就去做。如果案子要一群人做,往往很難有誰會一肩扛地將它當成是自己的責任,除非長官點了名,由某個人單獨承擔。

像他們這個專案組智囊團,Neil sir點名讓他王傑旺做主管,那麼他就有這個責任,其他人哪怕也在智囊團,卻不會將這案子完完全全看成是自己的,更不會投入全副身心應對。

畢竟最後案子破了,最大的功臣是主管王傑旺,案子破不了,最大的鍋也在他王傑旺這裡。其他人都隻是‘群眾’,隱身在群眾之中,哪怕是很精銳的探員,也難免會有些許濫竽充數的狀態。

這是人性,王傑旺不會因此感到不開心,他已習慣這個社會。

但易家怡沙展……這個人莫名有種使命感。

那種在一群人一起搞的案子裡仍強烈的主人翁精神,給王傑旺帶來頗深感觸。

熱情。

那是對待生命,對待工作的熱情。

剛進入警隊的時候,王傑旺也曾有過,但慢慢的好像就被時間吞噬,不再記得那種感受,也拾不回那種激情了。

但與易家怡共事,他再次品嘗到那種積極熱血,忽然憶起年輕歲月……美味的激情和少年活力啊。

與方鎮嶽和易家怡相約車庫見,王傑旺交代了下工作,轉進樓道時,恰巧遇到法證科的錢培壤。

“你不帶著那個裝著許多工具的百寶箱嗎?”王傑旺注意到錢培壤隻帶了個小包。

“不是就跟西九龍過來的那兩個警官做一下犯罪現場重現,描述一下現場痕跡之類的嗎?又不是去做勘察。”錢培壤不以為然。

王傑旺不置可否,跟著錢培壤走過十幾階樓梯,忽然又慢下步子,提醒道:

“錢sir,你還是帶上百寶箱吧,萬一用得上,省卻往返來取,反正也不重嘍。”

“?”錢培壤轉頭,疑惑挑眉。

“易沙展還是挺厲害的,我見犯罪心理學專家一直很尊重她。西九龍重案組的法醫官和高級化驗師都對她很客氣,聽說西九龍的大光明哥但凡跟易家怡出現場,無論是什麼情況,都會帶百寶箱,好像是她對許多東西很靈敏,會有不一樣的視角和想法,很邪門的。”王傑旺好心提醒,作為這個案子的智囊團主管,他的上心程度當然也不比易家怡遜色。

“……”錢培壤猶豫了下,有些不確定道:“她是很厲害沒錯了,這個誇讚由你說出來很正常啊,你們都是重案組的警探嘛。但我是化驗師,跟她職業不同,專業不同。她的專業總不可能跨界吧?所有現場我都不止勘察一次,還要再帶著裝備,再勘察一次嗎?”

就算你們重案組的破案心切,也不能往死裡折騰化驗師吧:

“就算探員有一些法證科沒有的角度,咱們跑現場都跑了不止兩趟了,她還能發現什麼啊?我實在是想不出。”

這時兩人已走到警署門口,恰巧方鎮嶽開車載著易家怡停到警署門口。

錢培壤正對上車窗內的易家怡,便本能地抿直嘴唇,矜持一笑。

家怡卻很熱情,從車上跳下,主動伸手與錢培壤相握,非常誠懇道:

“錢sir,你提交的化驗單和報告單我都讀過了,非常詳儘,角度犀利,分析到位。這次辛苦你再陪我們跑一趟了。”

錢培壤右手被家怡握著搖了搖,隻覺對方笑容親切,手掌溫暖又有力。

在家怡收回手後,他竟因為之前趁她不在時對她評價多有不客氣,而略顯羞赧。

攏了攏自己的五官,努力讓自己的笑容親切一些,自然一些,他才低聲道:

“應該的,那個……”

他回頭看了眼王傑旺,抿了抿唇,還是道:

“我忘了帶提箱,稍等我2分鐘。”

說罷,錢培壤轉身便回了自己辦公室,不僅提上他的法證百寶箱,還帶了個助手。

王傑旺將車停在錢培壤麵前,笑著一挑頭,示意他們上車。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出發,直奔犯罪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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