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嶽哥的桃花運來嘍~”三福也跟著起哄。
隻是大家哈哈笑間,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向家怡。
便見女沙展含著笑,雖然好似在聽他們講話,卻隱現若有所思神態。
眾人瞎扯了一路,警車門一打開,下車時各個收斂起表情。
仿佛警車外有一層變臉結界,跨過結界便會收獲一張冷峻麵具,人人變成嚴肅警察。
走進小區,看街坊鄰居看熱鬨的趨勢,就知道1棟在哪裡了。
徐少威和劉嘉明撥開圍觀的人群,家怡穿過兩人中間,拉起警戒線,一邊往胸口彆警官證,一邊朝2名等在這裡的軍裝警點頭示意:
“CID-B組,沙展易家怡。”
“易沙展。”其中一名軍裝警走到她跟前,帶著她走進樓棟,一邊走一邊向她介紹基本情況:
“這是看更老伯白伯,死者是這棟樓住戶家的孩子,白伯每天都能看到他,就最近一周沒見人。”
家怡留下劉嘉明在這裡跟白伯錄口供。
上電梯後,軍裝警繼續道:
“發現屍體的是凶案現場對麵的鄰居,這棟樓是一梯3戶,C單位和B單位相對,B單位住戶出門倒垃圾時看到C單位門口有燒紙的痕跡,還有半個紅色的東西,仔細打量後似乎是血腳印,就報警了。”
“好的。”家怡點頭。
“白伯稱死者是個4歲的小男孩,叫韋小同,媽媽叫韋美霞,是個單親家庭。”軍裝警想了想又道:“白伯還說,韋美霞是懷孕的時候搬進來的,之後一直在這裡住了快5年。之前常會有一個中年男人來見她,西裝革履的,梳著油頭,成功人士的樣子。但是最近一周多都沒有來過。
“哦,還有,白伯說韋美霞昨天晚上22點多出門,之後他沒有見韋美霞回來。”
家怡越聽越覺得對方信息獲取的角度和細致程度很不錯,比以往接到報案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獲得第一手簡要信息的軍裝警要詳細的多。
“你叫什麼名字?”她忍不住挑眉問道。
“回madam!警號20447,梁書樂。”軍裝警一步跨出電梯,轉頭格外標準地朝家怡敬了個禮。
“做得不錯。”家怡朝著他點點頭,才轉向敞開著門、由一個軍裝警站在門外守著的第一凶案現場。
法醫部和法證科已經先到了,正在屋中勘察和檢查。
家怡一隊人同樣穿上鞋套、戴上口罩和帽子,先後步入房間。
家怡左右四顧,隻覺後腦勺一陣涼風,四周陰惻惻的,一步踏進屋,卻像踏進鬼片之中。
房間窗戶全部被紅紙糊住,陽光打進來全變成陰慘慘的暗紅色,映得警察們各個臉色古怪,眼神發綠。
正門口牆根處擺著一串燃滅的白蠟燭,燭淚張牙舞爪地伏地四溢。
法證科的阿傑正蹲在牆根處取證,那裡擺著幾個瓶瓶罐罐,瓶子裡有頭發和些奇怪的液體;罐子裡是乾涸的血跡,腥臭招惹蠅蟲來此產卵,不同階段的蟲在罐地爬動……
地上許多血腳印,即便是外行也看得出,留下腳印的人步態淩亂。
抬起頭向前看,暗屋中沒什麼家具,牆麵上貼滿大大小小的符文,連白牆上也被用紅色液體寫下了一些扭曲難辨的字跡。
頭頂密密麻麻全是符咒,黃符紙、白符紙、黑符紙,長的、短的、大的、小的,密密匝匝被人貼在房頂,中間還穿插有一些奇怪的繩索和鈴鐺。
法醫官和他的助手蹲在屍體前,將屍體擋住,但地上四漫的血跡仍讓人得以想象死者的慘狀……
就在大家屏息打量四周時,裡屋臥室忽然傳來一聲尖叫。
嚇得Gary一句粗□□出:“我艸!”
隨即本能後退,直撞上身後的徐少威。
“!”家怡也被嚇得心裡一哆嗦,想要向後退,聽到Gary的粗口,又忽然被拉回些理智。
這世上沒有鬼!
腦內大聲朝自己吼叫過後,她一把拔出槍,保持槍口向上,避開血跡血腳印的同時,快步朝臥室走去,一邊走一邊詢問: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