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sir對另一位受害者的判斷是一位年長女性,不太可能屬於韋念盈。隻要還沒發現她已死亡的證據,我們就要假設她還活著,想辦法儘快找到她。”
以此提高韋念盈存活的幾率。
Wagner點點頭,走進辦公室後,找了個位置坐下。
大家一起又將案情從頭到尾捋了一遍,家怡針對每一個線索不斷提問,刺激大家的關聯思維,企圖找到一些遺失的針頭線腦。
過程中雖然補充了些案件細節,使案件的發生更具連貫性,針對黃祥傑的懷疑也變得更深,但仍沒有突破困局。
Tannen從茵姐的辦公室趕過來一起開會,提供側寫補充了‘凶手有強烈的暴力欲需要發泄,往日藏得越深,暴力欲積累的就越厚,發泄時便越凶。’的信息,以此推斷附近街區一定常有小動物失蹤,可查訪是否有人看到黃祥傑傷害小動物,以此加深黃祥傑的嫌疑,這在庭審上也會有用。
但這一點側寫並沒有為B組團隊帶來新思路,之前九叔針對街坊的走訪,已明確附近的確常有小動物失蹤,一些鄰居的寵物一經走失就再也尋不到,是以最近一個月左右,養寵物的人家都將自家小動物盯得很死,連養鴿子的人家也賣掉了鴿子。
“收垃圾的阿婆沒有見過動物屍體,殘肢也無。隻有死耗子,阿婆表示自己可以確定那耗子並非死於人害。”九叔捏著小棍子指指點點:
“也沒有人看過黃祥傑捉小動物,在大家視線範圍內,黃祥傑都是個憨厚的、無可挑剔的勤快徒弟,許多人還表示羨慕過大腳強夫婦找到這樣一個契仔。”
契仔就是乾兒子的意思了,不少街坊表示黃祥傑和大腳強夫婦的關係很像乾爹乾媽和乾兒子,往日是非常親熱的。
Tannen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梁,準備深入思考時,肚子裡忽然咕嚕嚕傳出一串意味‘我餓了’的腸鳴聲。
緊接著,響應這聲音的‘咕嚕嚕’‘咕嚕咕嚕’‘咕咕’聲此起彼伏響起,它們分彆來自於Wagner、劉嘉明、三福……全部B組探員。
大家中午沒吃飯,遠比T專家更餓得多。
探員們倔強地不想去吃飯,還想繼續跟案子死磕到底,但饑餓來襲得太猛烈了,大腦的運轉需要養分,充盈的精力需要能量,人不能離開糧食。
第一個繃不住的是九叔,老人家扛不住餓了:
“去易記吧,我現在隻信得過易大廚了。”
“是啊,去吃些東西吧。吃飽了,再回來加班。”
“跟家棟哥點些蔬菜吧,越綠我越中意啊。”
“Gogogo!”
一眾方才還將屁股緊粘在椅子上的探員們,霍地全站了起來。
Wagner抬起頭,有些不明白易記和易大廚什麼來頭。
家怡轉頭對上他的視線,笑道:
“易記是我大哥開的冰室,易大廚是我大哥,叫易家棟。我還有一個妹妹,一個弟弟,家如和家俊。哦,對了,店裡還有個小外援,是B組之前案子裡的受害者家屬,叫丁寶樹,也是個小少年。”
家怡手掌在身邊比量了下寶樹的身高,才接著道:
“一會兒你都會見到的,W-sir,一起去吃易記吧,食材絕對放心,口味也很好的。蔡先生還為易記寫過美食專欄文章呢。”
Wagner便順勢站起身,接受了家怡的邀約,順勢融入B組這個大家庭,跟著一道奔赴埃華街。
“這頓我請。”Wagner開著非常符合他氣質的中規中矩的黑色奔馳車,路上對乘他車的探員們道。
“……”
車內一片寂靜,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憶起了由Wagner請客的上一頓飯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