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街景幾乎沒有變化,紡織廠家屬院裡坐著一群退休老人,看著他們剛會跑的孩子在路上打鬨。
因為怕撞到他們,剛進大院,舒然和席策遠從車座上下來,推著往前走。
吳奶奶看著兩人笑的和藹,“下班了?”
舒然停下跟她閒聊了幾句才抽身回家。
經過中間的車棚時,兩人發現原本大敞的車棚口加了欄杆門和鎖條,席家邊上的車棚也是一樣,估計是為了防盜。
沒有鑰匙,停不進去車,兩人把車放在車棚外麵,跟著舒然上樓拿鑰匙。
陳薇還在炒菜,把鑰匙拿給他,嘴上碎念道:
“鑰匙一家一把,還不讓私下配,弄得這麼麻煩也沒防住賊偷車。”
舒然:“又丟車了嗎?”
“是啊,昨天隔壁丟了一輛八成新的飛鴿,車棚的鎖條這麼細,肯定防不住會撬鎖的賊,也不知道保衛科的人怎麼想的。”
舒然覺得偷車的人膽子挺大的,上次丟車的事還沒平息,居然還敢來偷,這跟挑釁沒什麼兩樣。
在席家吃完飯,舒然跟席策遠回了趟舒家。
李芩和舒曉彥在包餃子,見他們倆來,又把他們倆留下吃了點餃子。
睡覺的時候,舒然吃多了胃裡發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席策遠起來給她找藥,看見父親拿著手電筒準備出去,“爸,這麼晚了你還出去?”
“院裡安排人巡邏,今天輪到我了,我下去看看,咳咳。”
季節交替,席長明有些感冒,壓著嗓子輕咳了幾聲。
“我去吧。”
席策遠回房間,把水跟藥拿給舒然,“我出去一趟,你先睡覺。”
問完他去哪後,舒然也想跟去,但她尚在經期,哪哪都難受,隻能放棄縮在被窩裡,有氣無力的說:“那你去吧,小心點。”
席策遠拿著手電筒出來,走到大院中間的秋千位置的時候,看到同樣出來巡邏的舒弈。
兩人一起走了段路,聽席策遠說舒然車鎖被撬過兩次後,舒弈眯起眼睛,想起昨天丟的也是輛輕便鏈盒的飛鴿。
兩個青年對視了一眼。
席策遠揉了揉太陽穴,“不好吧。”
“沒事,回頭丟了我再給她買一輛。”
舒然躺在床上,感覺後背有點涼,隨即將被子裹緊了一些。
月黑風高,夜深人靜,兩道黑影偷偷摸摸從後麵圍牆爬上來,其中一道鬼鬼祟祟往舒家樓下的車棚走。
他熟練的拿出鐵絲撬開鎖頭,走進去快速掃了眼,在車棚最裡麵看到一輛眼熟的自行車,他又擠進去看了一下,確認是他兩次失手的自行車。
蹲了這麼多天,終於等到這車回來了。
偷車賊輕巧的撬開鎖,舉起來輕手輕腳的離開車棚。
他站在圍牆邊上學了兩聲貓叫,圍牆那頭扔過來一截麻繩,他嫻熟的將麻繩拴在車架上,正要站起身時聽到輕微的細響,與此同時,一道光柱打在他身上。
見勢不妙,偷車的人就要遛,果斷棄車翻牆跑走。
翻過圍牆後,見人沒追上來,偷車賊鬆了口氣,回頭去找自己的同伴,卻看見月色下一張笑吟吟的俊臉。
“你有點眼熟啊。”
保衛科的人跟著席策遠來到家屬院圍牆後麵,看到兩個被麻繩綁起來的賊。
舒弈見人來了,說了下情況,站起身翻牆回去了。
席策遠回到家的時候,舒然已經睡著了,她蜷成一團,連頭都埋在被子裡,看著有點可憐。
他在旁邊躺下,舒然翻身對著她。
見她睫毛輕顫,唇色有些發白,應該還難受著,席策遠伸手隔著衣服輕揉她的胃部。
舒然迷迷糊糊睜開眼,勾住他脖子親了親,親完拉著他的手放到小腹上。
青年手心灼熱,舒然腹部的墜痛減輕了一些,更加貼緊了他幾分,後麵為了汲取熱意,直接手腳並用趴在他身上。
睡夢中感覺有硬邦邦的東西杵在她腿邊,嫌棄的踢了踢,隨後換了姿勢繼續睡覺。
次日,陳薇高興告訴舒然:“策遠跟你哥把偷車的人抓到了。”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