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弈打好飯在食堂占座,看見席策遠一個人過來,“然然呢?”
見舒然也沒來這,席策遠眉頭微皺,“沒找到。”
兩人對視一眼,這種情況從沒發生過,舒然就算不跟他們一塊吃飯,也會提前說明,絕對不會一聲不吭的離開。
“再找找,不行我回家看看。”舒弈把飯盒存放在窗口,跟他一起快步離開食堂。
舒然在倉庫裡待了兩個多小時,嗓子喊啞都沒人來。
起先她叫一句,鐵門外的狗狂吠一陣,次數多了,狗也脫敏不搭理她了。
隻時不時“汪”一聲,用爪子扒扒門,像是在勸她彆費勁一樣。
倉庫鐵門是單扇的拉門,做的嚴絲合縫,舒然沒法看到外麵的景象,看著表,隔幾分鐘就喊一句,“有人嗎?”除了狗的哼唧聲,沒人回答他。
季昀錚見舒弈行色匆匆的回來,似乎在找什麼,他有心跟舒弈處好關係,就問:“舒工,怎麼了?”
“看見我妹妹了嗎?”舒羿低頭看表。
“沒有。”季昀錚說完記起一件事。
以前也有過這麼一回,舒弈問他有沒有看見舒然。
他說沒看見,舒弈從晚上下班找到淩晨,最後還是席策遠在廠倉庫找到的舒然。
當時席策遠要去找鑰匙,叫住路過的他,讓他在門外陪著舒然,門打開後,舒然抱著他嚇得直哭,之後病了兩天。
在他去醫院看過她之後,兩人的感情慢慢升溫。
想到這,季昀錚默不作聲的看著舒弈急匆匆離開,然後往廠倉庫的方向走。
倉庫裡沒有凳子,又到處都是灰沒處坐下,舒然歎了口氣,蹲下身揉揉站累的小腿,心想舒弈和席策遠是不是在著急找她,外麵的狗忽然開始狂吠。
舒然眼睛一亮,連忙用力拍門,揚聲喊道:“有人嗎?”
這次外麵終於傳來回音,“誰在裡麵?”
聲音隔著一段距離,舒然覺得莫名耳熟,但沒聽出來是誰。
“我是綜合辦的舒然,不小心被關在這了,你能幫我找人把門打開嗎?”
“舒然,我是季昀錚,你彆急,我這就去給你找鑰匙開門。”
季昀錚本來想多觀望一回,讓舒然急一急再救她出去,但看門的狗壞了他的打算,隻能順勢出聲。
聽見是他,舒然愣了愣,啞著嗓子說:“好,謝謝。”
席策遠推動綜合辦的門,透過一點縫隙看到舒然桌上的東西沒收,杯子裡是空的,他下樓往廁所方向走。
席策遠抄了一段近路,忽然聽見一聲狗叫,隨意張望了眼,看到拴狗的繩子繃的筆直,狗躺在倉庫門邊用爪子無力的撓撓門,像是被繩子纏住,倒地在抽搐。
他轉身走過去。
一見到人走進,狗就立馬站起來衝人狂吠。
舒然沙啞出聲:“季昀錚?”以為是他拿鑰匙回來了。
席策遠離開的腳步頓住,快步走到門前,“然然?”
聽見熟悉的低沉嗓音,舒然委屈的應了聲,“恩,是我。”
“你等會,我去找人開門。”
“彆走,已經有人去找鑰匙了,我害怕,你在這陪我吧。”
倉庫大門口這片貨物密,頂上沒有窗戶,比其他地方黑不少,周圍靜悄悄的,在這待了兩三個小時,舒然心裡有點發怵。
沒多久季昀錚就帶著倉庫的管理員大爺回來了。
看到席策遠站在門口,季昀錚心裡有些異樣,他們居然反過來了。
管理員大爺手裡拿著一個搪瓷盆,裝著從食堂帶回來的剩飯湯菜,他把狗飯盆放在地上,拿鑰匙開門。
門拉開後,見裡麵的人是一個小姑娘,大爺哭笑不得的說:“你這小姑娘,什麼時候進去的,我關門的時候你怎麼不吭聲?這要是晚上,沒人發現的話,你不得被關一夜。”
席策遠和季昀錚同時走進去,舒然往席策遠邊上靠了靠,他低聲問:
“還好嗎?”
舒然點點頭,對倉管大爺晃了晃手裡的貨單,啞著嗓子解釋說:
“我進來幫人找貨單,等聽見動靜的時候門已經關了。”
管理員大爺踢了踢腳邊的磚塊,“我當時肚子疼,可能疏忽了,對不住,你下次要再進倉庫,用石頭堵著門,我就知道裡麵有人不會鎖門了。”
“時間不早了,都彆在這站著了,趕緊去吃飯吧。”
季昀錚一中午聽到三個人跟他道謝,心口堵的發慌,氣悶的往廠外走。
蘇媛媛剛把關蓉蓉送到門口,看到悶頭往外走的季昀錚,臉色微紅,出聲叫住他,“季同誌。”
聲音不算大,季昀錚走神沒有聽到,從她麵前徑直走過。
季?剛走出去兩步的關蓉蓉聽到這個敏感姓氏停下腳步,回頭看到一個穿著白襯衫的頎長男性背影。
雖然時間不對,但姓季,穿白襯衫,應該就是她想的那個人。
季昀錚,書裡的男主。
半夜,關蓉蓉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思考該如何跟他搭上關係,半天想不出來,在房間熱的一腦門汗,趴在窗邊吹風。
不知過了多久,她眼尖的看到樓道裡走出來一個人,打著手電筒輕咳兩聲就消失在視線中。
關蓉蓉感覺聲音像舒然,她疑心的穿上衣服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