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唐天隻能放開餘威的刀,抽身而退,同時也讓餘威重新拿回了他的武器。
餘威提刀冷笑:“整天隻想隻一些旁門左道,不願好好沉下心來研究真正的本事,就是把自己再裝點得花裡胡哨,也沒什麼用。”
唐天起身跳開,嘿嘿笑著,站在他斷掌的地方。
他從地上撿起被餘威砍掉的斷臂後,二話不說,直接往自己的嘴巴裡塞。
不過片刻功夫,唐天就把自己斷掉的手掌吞吃回自己的肚子裡。
餘威往日溫和的臉上,終於出現一抹震驚哀痛之色,他眼中的震蕩一閃而過,麵容依舊保持著冷肅,繼續提刀向前。
於公、於私,他今天都不能讓唐天活著離開這裡。
唐天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不能放任他繼續為禍人間。
兩人再度纏鬥在一起。
餘威腳上受傷不輕,但唐天對餘威猛烈的攻勢依舊無力招架。
一時間,打得難分難舍,不分上下。
辦公處的屏風、山石、地板,都被席卷而過,碎裂的碎裂,崩塌的崩塌。
植物被毒素腐蝕,地板被暴力摧毀,物體倒塌木板碎裂的聲音不絕於耳,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著這場戰鬥的慘烈。
當餘威用刀架住了唐天的攻擊時,唐天的手腕忽然往前伸長了一節距離,變得更長、更大。
長長的手掌越過大刀的阻擋,直取餘威心口。
餘威見勢不妙,側身避開要害。
隻是兩人挨得太近了,哪怕餘威避開,也被掌風重重打在胸口上。
肋骨瞬間斷了三根,餘威一口血吐了出來。
唐天的指甲劃破了餘威的胸口,指甲尖攜帶的毒素從傷口處入侵,帶起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刺痛之餘仿佛有烈火在傷口處燃燒。
緊接著,唐天繼續趁勢而上,不停地攻擊,不停地抓撓。
餘威的大刀被擊落,武器脫手而出,餘威應付得更為吃力。他隻能從腿上的綁帶抽出一把軍刀,繼續抵禦唐天的攻擊。
唐天的攻勢越來越猛烈,他就像一個
即將得勝的將軍,士氣越來越高,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癲狂。而餘威,就像是落敗的喪家之犬,從被唐天偷襲成功之後,就如同氣球被戳破一道口子,之後一路癱縮,變小,最終被唐天當胸一腳擊中。
餘威整個人就像風箏一樣,被快速擊飛。身體重重摔在院牆上,又彈掉下來。隨後,在地上滾了兩圈之後,停下,一動不動。
此時的餘威看上去,滿身血汙,也沒有了呼吸的動靜。
地板上的積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呈現處一股淡淡的紅,在地板上不停的蜿蜒、漫開,看上去慘烈得觸目驚心。
唐天大口喘著氣,盯著餘威一動不動的屍體看了好幾眼,確認是沒有動靜了,他才哈哈大笑起來:“師父,我都說了,你老了,打不過我的。”
“你是沒講過笑話,可你活成了笑話。”唐天幾乎要笑出眼淚。
“我隻是把吃下去的那隻手臂,加長在另外一隻完好的手上而已,就破了你的防。人啊,不服老不行。”
“現在,就讓我砍掉你的手,用你的指紋,打開三樓神龕的大門。”唐天一邊笑,一邊走向餘威,“師父,我等今天這一刻,等了很久很久了。隻要我能帶走一座神龕,十一方就會對我論功行賞。”
“你們弄丟了我的河伯,我拿走你們一座神龕,不過分吧?”
唐天的身體逐漸退去了僵屍化。
他穿著一身不再能好好蔽體的衣服,臉上的神色卻透露著一股勝利者的得意與傲慢,走到餘威身邊,彎腰,想要收割自己的戰利品。
他想要擰掉餘威的食指,去打開三樓的大門。
隻是沒想到,唐天剛一彎腰,剛才還雙目緊閉的餘威,猝然間睜開眼睛。
趁著唐天彎腰不設防的時候,餘威手中的軍刀果斷往唐天頭上揮去。
當唐天意識到不對,想要避開時,已經是為時已晚了。
他還是被餘威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削掉了半邊腦袋。
腦袋裡白色如豆腐腦一般的腦漿,瞬間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