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和達西先生同坐一個沙發的賓利先生,則向他投去了詫異的眼神,他沒有想到達西竟然會主動問起布蘭登和瑪麗的婚期來,明明之前他還是一個勁的反對自己和布蘭登和班內特家的聯姻來著。
“達西,你……今天是不舒服嗎?”賓利先生把到了嘴邊的‘瘋了’咽了回去,小心翼翼的用彆的詞語替代了它。
“你說呢。”達西先生呲牙咧嘴的笑著轉頭看向了賓利先生,有神的眼睛裡飽含了對他說不出的嫌棄。
賓利先生尷尬地笑了幾聲,“看樣子應該是沒有生病的。”
達西先生被好友直白的話給狠狠的插裡一刀,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達西先生在心底咆哮道。
“事情都處理好了吧?”布蘭登上校放下手中的杯子,炫耀完了也該問起正事了。
“處理好了,管理層的人我全換了。”達西先生淡淡的道。
布蘭登上校也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達西先生:“裡麵不少人可是為你家服務了好長時間的,就這麼冷淡?”
“他們服務的可是我那個好哥哥,可不是我這個沒有繼承權的次子,要是他們肯老老實實的,給他們一個糊口的工作又有什麼所謂,可要是不長眼把手伸得太長了,我可不介意一點一點的把它給砍了。”布蘭登上校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的殺氣是騙不了人的,要知道他能夠從戰場上活下來,手上沒有沾點血誰信呢。
達西先生的嘴角抽了抽,他總算是知道為什麼瑪麗會看上布蘭登,搞半天他們是同一種人。不過達西先生也沒有感到意外,畢竟心不狠的人,在商場上可是活不久的。
達西先生之所以問這個問題,也是想要刺探一下布蘭登上校對自己的這個處理方式的態度,隻要布蘭登上校表露出一丁點的不讚同,那麼之後的一些合作他都會換人,一個拎得清的合作人可是十分重要的。
彆看賓利先生平時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對於工作上的事情他可是一點都不會含糊,該撤的撤,該敲打的敲打,是半點情麵都不會留的。
也是因為這樣,即使是賓利先生在男女感情上表現得多麼的猶豫寡斷,他都沒有動過半分想和賓利先生拆夥的念頭,不是一個性子的人是怎麼都玩不到一起的。
“信我也已經寄出去了,隻要想我們交好的人都不會收留他們的,即使他們用再大的本事。”賓利先生的臉上是和往日一般和煦的微笑,但他話裡的內容讓旁人聽見了,隻會讓人打從心底的害怕。
賓利先生因著他愛交朋友的性子,和整個大不列顛和他們同一層麵的大部分資本家都是認識的,即使是不能親自見麵交談,也總會和他們保持著信件上的來往。
且賓利先生信上的內容一般都不涉及商業上的事情,大多數隻是在和他們說著自己的一些見聞或者是和他們吐槽一下工作上的小煩惱。
隻要賓利先生的信中透了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那麼那些擁有敏銳嗅覺的鯊魚們便會迫不及待的一擁而上,就算是撈不著什麼好處,但能看看熱鬨也是很不錯的。
當然了,賓利先生會透露這些消息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他們的身後並沒有當權者的支持,生意卻一直水漲船高的,適時的示個弱也好看看誰會按捺不住露出他們的齒牙,他們也好來一場甕中捉鱉的下馬威給彆人瞧瞧,他們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賓利先生的話剛說完,在場的仨人便心照不宣的交換來一個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意思的眼神。
“我很期待誰會迫不及待的就進了圈。”布蘭登上校親自動手給他的兩位合作夥伴續了一杯紅茶。
達西先生看著眼前剛剛被人續滿的紅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不知道午餐的時候能不能見到瑪麗小姐,我在來這裡之前剛收到一批上好的咖啡,瑪麗小姐是愛咖啡的人,我卻不怎麼愛,不如送給她罷了。”
賓利先生問號臉,在朗博恩的時候有人給達西送咖啡臉嗎?我怎麼不知道?
布蘭登上校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茶壺,冷冷的瞥了一眼達西先生,早知道就不給他倒茶了,讓他喝西北風去吧!布蘭登上校在心裡說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達西先生臉上的笑是越來越放肆了,他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就是:“瑪麗小姐想必是離開了小鎮去哪裡忙碌了吧。”他說得十分的篤定,語氣裡甚至沒有半點的疑問。
聽了達西先生的猜想,賓利先生一臉吃驚的看向了布蘭登上校:難怪班內特先生會讓布蘭登住進來,原來是瑪麗小姐不在家呀。
也許是賓利先生心中的震驚已經在臉上具體化了,於是他遭受到了布蘭登上校的一個冷眼相待,“怎麼?瑪麗不在家,查爾斯你很高興是嗎?”
“沒、沒、沒,我一點都不高興。”賓利先生結結巴巴的說道,現在的布蘭登看起來就一副不好惹的樣子,畢竟他也不像達西那樣,能夠無視布蘭登的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