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登上校並沒有正麵回答他們的疑問, 而是繼續問道:“怎麼?人在不在朗博恩最清楚的不應該是你們嗎?”
麵對布蘭登上校的反問,賓利先生不由得麵露尷尬。
而一旁的達西先生在賓利先生的神情襯托下, 則顯得沉穩許多,他語氣平靜的道:“我這次來朗博恩隻是因為喬治安娜,並不是因為其他人。”
“是嗎?”布蘭登上校走到了門口,挑著眉看著達西先生道。
管家見布蘭登上校越走越近,快步退到一邊,好讓布蘭登上校能和達西先生麵對麵的談話。
達西先生微微揚起了下巴,眼睛直勾勾的對上了布蘭登上校那帶著探究意味的眼睛, 斬釘截鐵的說:“當然。”
“你們、你們……”賓利先生看到氣氛往劍拔弩張方向越走越近,不由得一個箭步滑到了倆人的中間, 用自己的身體硬生生的阻斷了倆人的眼神交流。“你們有話好好說, 彆這樣。”
布蘭登上校看了一下賓利先生,“我晚點要去一趟班內特家, 你們隨意。”
說完,布蘭登上校便轉頭回了樓上。
走在回房間的路上, 布蘭登上校已經在想著待會到了班內特家後,該怎麼和瑪麗說起達西先生他們也來了朗博恩的事情。他眯了眯眼,在思考著要不要悄咪咪的派人先去說一下,還是說下午登門的時候再說?
賓利先生看著布蘭登上校灑脫離去的背影, 愣了一下,他扭頭看向了達西先生:“布蘭登這就走了?”他還以為布蘭登會繼續和達西這樣對峙下去的,怎麼走得那麼快的?賓利先生百思不得其解。
“不然你還想怎樣, 去擊劍場比試一番,鬥個你死我活?”賓利先生的問話令達西先生無語極了。
賓利先生撓了撓頭,“也沒有這樣想過,就是覺得布蘭登他走得有些乾脆罷了。不過達西, 你說簡她們是都回了朗博恩了嗎?那我們是不是有可能會偶遇她們呀?”
“我能確定的隻有一件事。”達西先生道。
賓利先生用真切的眼神看著達西先生。
“瑪麗·班內特一定是回了朗博恩。”達西先生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越過了賓利先生,走回自己的房間去。
賓利先生一臉困惑的也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賓利先生的房門剛一關上,布蘭登上校便悄悄的出了門,喚來了一名仆人幫自己往班內特家送了一封信。
在仆人拿走信離開後,布蘭登上校看著賓利先生和達西先生緊閉著的房門,勾起嘴唇笑了笑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房間裡躺得好好的賓利先生和達西先生,突然渾身抖了抖,他們齊刷刷的看向了開了一條縫隙的窗戶,將自己突然發抖的原因歸咎在了晨風的寒意上去。
伊麗莎白一回到家便把身上的披風取了下來,遞給一旁的仆人讓她掛起來。
“都起了嗎?”伊麗莎白一進客廳就看見了坐在窗前看書的瑪麗。
“還沒有起,昨天那麼晚睡哪有那麼快起來,再等等吧。”瑪麗朝伊麗莎白使了一個眼神,讓她坐在自己的身旁。
瑪麗的下巴朝著自己麵前的碟子比劃了一下,“餓了?我這裡還有點心可以吃一點墊一下。”
“我帶了麵包出門的,哪有那麼快餓。”伊麗莎白笑著坐了下來,“布蘭登上校是下午一個人來嗎?”
“誰知道呢!”瑪麗聳了聳肩。“他不是一個人來,難道他還能把那位達西先生和賓利先生也帶來不成?”
“我說的是仆人。”伊麗莎白了一眼明知故問的瑪麗。
“也有可能是騎馬來的。”瑪麗漫不經心的看了伊麗莎白一眼,然後又扭頭將目光投到了自己看到了一半的書上。
伊麗莎白一看見這樣子的瑪麗,便知道這是她不想再繼續聊天了。
無奈之下的伊麗莎白隻好坐在了瑪麗的身旁,發起了呆來。
希爾太太知道伊麗莎白也回來了,不慌不忙的從廚房裡端了一壺紅茶去客廳,畢竟離班內特夫婦起床的時間還早著呢,先吃點喝點東西墊一下肚子總是沒錯的。
伊麗莎白點頭謝過給自己端紅茶上來的希爾太太,看著杯子裡那緩緩升起熱氣,卻不知為何突然的想起了那位說話不討喜的達西先生來。
伊麗莎白想著想著,雙眼也在不經意間放空了。
一覺醒來的凱瑟琳,眼睛還沒有徹底的張開,手往自己躺著的枕頭下一摸,摸到了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才安心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