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斯家的舞會就在夏洛特的期盼, 和柯林斯先生因等待公爵夫人回信而忐忑不安的心情下,拉開了序幕。
盧卡斯家為了能將夏洛特與柯林斯先生的婚事徹底的定下來,舞會開始之前便將柯林斯先生向夏洛特求婚的消息宣揚了出去, 而且在舞會開始的當天,盧卡斯爵士還特意讓夏洛特和柯林斯先生並肩站在了舞會的入口處,一起迎賓。
這次來參加舞會的人比盧卡斯爵士預料得還要多一些,原本鮮少來參加舞會的人都來了,隻因他們從其他太太小姐們的口中得知。這位向盧卡斯小姐求婚的紳士, 不僅是朗博恩未來的主人,而且還聽說他曾經向班內特家的小姐求過婚,隻是遭到了拒絕。然後還聽說他之所以向隻有幾麵之緣的盧卡斯小姐求婚,就是為了能在班內特家麵前扳回一局。
朗博恩未來的主人和朗博恩現在主人女兒之間的愛恨情仇, 這可是難得的大八卦,況且裡麵還有大齡未婚小姐——夏洛特的參與,並且這位小姐還是班內特家幾位小姐的好友。種種情況加在一起, 就算是對舞會沒有興趣的人, 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在收到盧卡斯家舞會的邀請函後, 便一口應下了會出席。
班內特太太原本是不想去參加這個舞會的, 但她也不樂意在盧卡斯家的人麵前跌份,便咬牙應下了去舞會的邀請來。
到了舞會那一天, 班內特太太早早的起了床,開始梳妝打扮, 力求要用最完美的姿態出現在盧卡斯一家麵前,好讓他們知道知道,現在朗博恩的主人還是我們班內特一家。
將自己捯飭好的班內特太太站在了一麵全身鏡前,仔細端詳著自己的裝扮, 在她的兩側站了幾名雙手捧著托盤的女仆。
班內特太太轉身看向了托盤上的首飾,伸手在上麵一一滑過,最後在放了一整套藍寶石的托盤上停了下來。她用手點了點托盤上的飾品道:“今天就戴這個。”
其他的女仆捧著托盤退了下去,將班內特太太沒有選中的飾品交還到希爾太太的手上,而被選中托盤留下的女仆,則小心翼翼的將手上的托盤放下,退了出去。女仆退出去不久後,希爾太太便進來了,隻見見她小心翼翼的將飾品一一拿起,戴在了班內特太太的身上。
班內特太太看著鏡子裡,站在她身後小心翼翼的幫她戴項鏈的希爾太太,“簡她們都醒了嗎?”
“啪嗒”一聲,希爾太太扣好項鏈後道:“都起了。”
班內特太太點頭,走下樓,希爾太太便跟在了她的身後。
當班內特太太來到客廳時,瑪麗等人早已端坐在裡麵,隻等打扮好的母親下樓,一起出發去參加盧卡斯家的舞會。
班內特太太環顧四周,卻發現客廳裡少了一人。“柯林斯先生呢?”
“柯林斯表哥先行一步去了盧卡斯家。”簡道。
“……”班內特太太沉默了一會,低聲嘟囔了一句:“就這麼的迫不及待了嗎?”
班內特一家沐浴著晚霞,坐上了去盧卡斯家的馬車。
這時,內瑟菲爾德莊園裡也駛出了兩輛馬車。原來,盧卡斯爵士也給內瑟菲爾德莊園的賓利先生他們發去了邀請函,雖然盧卡斯爵士沒有把握賓利先生他們一定會來參加,但做事圓滑的他還是將邀請函親自送到了莊園上。
莊園的主人在收到邀請函時,也不能確定自己那天是否有空去參加舞會,便和盧卡斯爵士說好了會儘可能的去參加,但不能保證一定會去參加的。
盧卡斯爵士在得到了賓利先生的回話也不惱,反而連連表示理解,畢竟紳士們除了舞會以外,還是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去忙活的。
盧卡斯夫婦站在了舞會的入口處迎賓,與他們站一起迎賓的還有他們的長女——夏洛特和未來的女婿柯林斯先生。柯林斯先生使勁的將脊背挺直了,對每一位來參加舞會的紳士小姐點頭並露出了矜持的微笑,每一個進門後的紳士小姐們都朝彼此使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看來,與夏洛特·盧卡斯站在了一起的那位紳士,就是傳聞中向班內特家的小姐求婚不成,轉而憤然向盧卡斯小姐求婚的未來朗博恩的繼承人了。
來舞會的眾人都在翹首期盼著班內特家的到來,畢竟在這小小的朗博恩裡,這些八卦逸事可是閒來無事的紳士小姐們的最愛。為了得到第一手現場資料,許多與盧卡斯家一向少交往的人家也拖家帶口的來參加舞會。
看著人滿為患的舞廳,盧卡斯爵士隻覺得受寵若驚。他瞥了一眼與自己女兒站在了一起的柯林斯先生,越發的覺得自己女兒的這門婚事結得好,以往他們家辦的舞會可沒有那麼多的紳士小姐們來的,現在就盧卡斯爵士看來,朗博恩上有點威望的紳士們可都來了。
盧卡斯爵士站在舞會的入口,吹著凜冽的晚風心頭卻是一片火熱。
在最後一抹晚霞消失在天際時,班內特家的馬車在舉著火把的男仆引路下來到盧卡斯府邸,盧卡斯爵士一看到那熟悉的馬車,馬上從台階上走了下來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