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好幾個人這般提醒的摩拉克斯終於意識到了可能是自己身上不對, 他微微皺眉,這才嗅到與昨日微生身上類似的脂粉香氣。
或許是因為這脂粉香氣繚繞了一整夜,因此摩拉克斯才沒能注意到自己的臉上也被微生塗抹了一些多餘的東西。
摩拉克斯招手幻出一枚光鏡,透過光鏡的影子, 他才發現自己的眼瞼下方多出了一排粉紅色的小花朵。
若是讓摩拉克斯單純以欣賞的眼光來看的話, 這一排粉色花朵確是被勾畫得嬌嫩如同三月裡芳菲的桃夭。若是勾畫在愛美的女子臉上, 那必然能為女子本身的沒更添幾分驚豔的芳華。
但現實是,這一排小花卻是被勾畫在他的臉上的,與摩拉克斯那張帶著內斂鋒芒的俊美臉龐實在不符, 反倒有些不倫不類。
摩拉克斯:“......”
這是誰的手筆, 不用猜也能看得出來。怪不得這會兒不見微生的身影,想必是在勾畫了臉妝之後便逃之夭夭了。
摩拉克斯這時還不是未來的往生堂客卿那種百般縱容且思之“你高興便好”的閱儘千帆的寬容心態,但他卻也並未太過生氣,隻是覺得的確應該給微生找點其他的事情做來小小懲戒一番。
岩君的額角微擰,指尖岩元素流動, 欲要將臉上的桃粉妝花抹去。
“彆——”歸終見狀不妙, 製止的話還未曾說出, 摩拉克斯便快一步動手。
但是桃粉妝花卻並未被摩拉克斯抹去, 而是更加頑固地留在了岩君的臉上。
少女無奈扶額道:“摩拉克斯, 你的動作也太快了。微生用的應該是我們昨日在集市上被老板送的脂粉, 但是我們後來又在這些脂粉中添加了一些彆的材料, 塗抹至臉上後, 是不能用元素力來抹去的, 因為這脂粉會在元素的作用下印的更深。”
但歸終無奈之餘, 又覺得這一幕甚至好笑有趣,倒是讓他們看到了摩拉克斯莊重沉穩麵目之外的其他神態。
難得,難得。
“剛剛你那一下, 估計要讓這桃粉妝花留上個兩三天了。”歸終淺笑道,“不過倒也不妨事,總歸見到的也不過是我們幾個而已,你兩三天不出門,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若陀又是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馬科修斯不忍直視地往若陀的嘴裡塞了好幾塊軟糯的點心,直把龍王噎得說不出話來。
若陀啊若陀,你當心被摩拉克斯挾私報複!
微生已經是肉眼可見的悲劇了,你就彆在這兒摻和了!
一不小心讓情況變得更糟的摩拉克斯無奈深吸一口氣,對臉上這桃粉妝花分外無可奈何。
他揮去光鏡,歎聲道:“也罷,既是妝點之物,想必目前也無解除之法。”
岩君語調一轉,淡淡用指尖點了點桌案上的一堆公文:“我去將他逮回來,至於這些,若陀你便先幫我處理吧。”
若陀:“......”
歸終愛莫能助地看了龍王幾眼,誰讓這人笑得最起勁呢?摩拉克斯沒和若陀打起來已經是脾氣好的了。
畢竟魔神生而淩越於眾多生靈之上,什麼都不缺,想奪取的一切都能憑實力獲得,自然而然便重視臉麵,不喜他人踐踏。
友人便罷,要是換成其他魔神對摩拉克斯乾出這種事,麵對的絕對便是天星的降臨。
不過想來也沒有魔神靠近摩拉克斯隻為了在他的臉上畫上幾朵桃粉的花朵。
再轉眼時,大殿上已經看不見摩拉克斯的身影,想必已經是去找微生取了。
歸終靈動的雙眼轉了轉,拉著捧著餐食的馬科修斯往外走去,在光影逆處朝著若陀揮了揮手,笑道:“若陀,你既有事要忙,那我與馬科修斯便不打擾你了!”
若陀驚愕地睜大了眼睛,好一個無辜無助的模樣。
龍王悲憤地想道:為何受傷的突然就變成了他?
另一處,雖然微生早已在乾了壞事之後逃之夭夭,但摩拉克斯卻仍舊循著一個大概的位置追了過去。
在離開誕生地之前,他曾經交予一枚鱗片給微生,若是危機之時,微生可暫時行駛他的權能,它也可在微生使用鱗片之時鎖定微生的位置。
現下微生雖然沒有使用鱗片,但那畢竟是由他龍身掉落之物,在摩拉克斯有意之時,也可尋得鱗片的一個大概位置。
隻是位置的範圍較廣,需得他到了那裡之後好生尋找。